靖婉只是看了一下清单,不看不知道,一看当真是吓一跳,这似乎是买得太多了一点,靖婉稍微有点无语,不过,正所谓自己作的孽,如何都要处理好,而最初买这些东西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送人,自然,都是品质上佳的东西,买多了,送的时候就多送一点,嗯,就这么定了,至于最后会不会因为送出去的东西太多,而引来各种“关注”,那就跟她没关系了。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明日送进宫的东西,主宫的几位一个都不能少,而且都要精挑细选,不过这倒是不算难事。剩下送往各家的东西,倒是可以从宫中回来之后再作准备。
李鸿渊那边要准备的,自然就是再一次给乐成帝添堵的东西。
讲真,依照李鸿渊这坑老子的能耐,多来两次,乐成帝铁定折寿。
事实上,此时此刻,乐成帝已经是心塞得不能再塞,而那些官员,不管是在“汇报工作”的,还是旁听的,都是腿软心颤,无他,因为很多事情,他们皆是一问三不知,乐成帝知道的都比他们多,乐成帝砸了茶杯,砸了折子,砸了砚台,差一点连玉玺都给砸了。随行的官员中,除了那些还没资格站到乐成帝面前的官员,就只有于仲擎跟李素言老神在在,一身官服,腰刀随身,不约而同想到晋亲王,这些人,还没进入江南,就全部被晋亲王拍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些人竟然没一个是“干净”,基本上身上都带着“任务”,这不,又被黑衣卫给揪出来不少,因此,这一次办差,别说是功劳,不官降三级,罚俸三年都不错了。
整个过程,所用的时间,倒是比预计少,因为越到后面,乐成帝越发的不耐烦。到最后,直接让他们滚,滚回去写折子,明儿如果交不出来,非得叫他们脱一层皮。
次日,李鸿渊与靖婉进宫,李鸿渊给老子面子,穿的是亲王冕服,毕竟是正式差事,衣着也该正式点。
靖婉虽然不是亲王妃大装,但也是盛装,一整套的红宝石头面,衣服主色也是红色,整个人看上去当真是娇艳如火,衬得那面色越发水嫩,气色更是一等一的好,这样子,对于进来同样水深火热的后宫,绝对的扎眼睛。
按照规矩,靖婉先去给皇后请安,送上精心挑选的礼物。别的不说,不老丹对于不用生孩子的后宫女人来说,绝对是不能拒绝的东西,当然啦,靖婉很大方的将方子也送了上去,上面该说明白都有说明,不放心她送的东西,就直接让人检验方子好了。
皇后笑着称赞了两句,他们夫妻二人用心了云云,然后就用苏贵妃正等着为由,让她离开了。
皇后的态度,靖婉半点不意外,毕竟跟苏贵妃是死敌,跟晋亲王又没有直接冲突,她没道理为难靖婉。
靖婉却不知,皇后在见到她的时候,又一次惋惜她没能成为她的儿媳,要知道康亲王的继妃,现在都还没着落,但凡是她有意的姑娘,总会找各种理由推脱,而乐成帝不管这事儿,皇后也只能干瞪眼,而支持康亲王的人,又基本上没有合适的姑娘,实在不行,她已经在考虑降低要求了。
靖婉去了苏贵妃那里,苏贵妃果然被她从头到脚散发出来的那种“非常好”得气息,扎的心肝肺的疼。
靖婉笑意盈盈,“儿媳给母妃请安,母妃万福。”
第358章:噎不死你
靖婉笑意盈盈,“儿媳给母妃请安,母妃万福。”
正所谓似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久未归,也当是高高兴兴,即便是如何的心塞不痛快,加上“新仇旧恨”,也不能在这会儿就发作出来,除非苏贵妃想要就此撕掉她经营了二三十年的完美形象。
因此苏贵妃脸上挂着笑,眼角却不自觉的挑了起来,苏贵妃本来就属于眼睛比较特别,挑起眼角就有说不出的凌厉感,年轻的时候颇为张扬,时常显化眼角,后来倒是逐渐的弱化,使得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下来,但不代表她的心也跟着柔和下来,偶尔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候,或者刻意施为,那种感觉或许就会很明显。
“免礼。”苏贵妃略敷衍的摆摆手。
靖婉起身,又转向睿亲王妃,“三嫂安好。”
睿亲王妃不疾不徐的还礼。“六弟妹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母妃可是日日都叨念着。”
“王爷也是日日念着母妃呢。”张张嘴,费点唇舌的事儿,好话谁不会说。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这都半年了,回来了就好。说起来渊儿倒是个宠媳妇儿,对你不少事怕是都不忍拒绝,只是作为妻子的,能得了丈夫爱重,就更该体贴,为对方着想才是。老六媳妇,你说是不是?”苏贵妃笑容不变,就像是个细心教导孩子的长辈。
靖婉眼眸轻微的闪了闪,这是在说她恃宠而骄,不知进退,更严重一点是违了三从四德?靖婉觉得挺好笑的,说得不好听一点,苏贵妃也是就是一个妾,也是在皇家,在其他家庭,正经婆婆也就那么一个,不过到底是身份不一样,嗯,她听着就是了。至于懂没懂,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真懂还是装懂,当然也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不是。
靖婉的笑容也不便,其中甚至带着点天真不谙世事,“母妃说得是,王爷爱重妾身,妾身自然是什么的都挺王爷的。”江南是你儿子要带我去的,那巨额的贿赂是你儿子让我收了,我可是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还能有谁比我更听话的媳妇儿?
这心气儿本来就不顺,自然就更容易堵,这不,立马就被靖婉给堵了,她不认为靖婉听不懂,分明就是装傻充愣,如何能不让人生气,可是她这样的回答,又挑不出错来。苏贵妃心中恼怒,既然绕弯子听不懂,那么她就直接点,轻轻的一声叹息,“此番下江南,渊儿乃为公事,而且事关重大,老六媳妇你便是不知道其中厉害,也当有意识才是,别的不说,男人出门,就没有女人跟着的道理,便是渊儿让你去的,你也该劝阻他才是。”
靖婉蹙了蹙眉,“母妃的意思是,让儿媳忤逆王爷?那怎么行。”后面几个字,颇为义正言辞。
苏贵妃险些吐血,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怒气,缓了缓,才继续开口,“不是忤逆,是合理范围的适当劝解,只要是正确的,说两句自然是无碍的。”
“母妃说得是,不过,王爷是你养大的,他是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你认为他决定的时候,会听儿媳的劝解?”靖婉不管是表情还是语调,都透着点无奈。
苏贵妃又是一哽,这一回是想到李鸿渊的烂脾气,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渊儿脾气不好,作为枕边人,作为贤妻,你更应该时时的规劝着。”
靖婉的脸上露出点小懵,讷讷出口,“母妃你养了他二十多年,王爷现在的脾性……”那都是你养出来的,“再说,偶尔一两句还成,这时时……不都说出嫁从夫吗?”后面这声音有点弱弱的。
什么意思,这是指责她没把儿子教好?苏贵妃看着靖婉,眼中的不善快要掩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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