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将军,要不这样,您先回将军府,我等会向王爷汇报,有结果了再派人通知您?”
荆楚墨假装叹气,“我思妻如狂,你们不会理解我这份心情的”潜台词是老子在边关卖命,换来你们安安稳稳跟老婆在一块,老子大半年才见一次老婆,你们还要拦着,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侍卫们不吭声,然而也不敢让他迸去,门口的气氛便僵住了。
云芍垂头丧气地出来,侍卫一见她的神情,便知自家郡主不愿意见荆将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很尽责地请荆楚墨离开。
荆楚墨想了想,他此次是悄悄回京的,过几日他还得出城与大军会合,重新入城,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闹大比较好,免得走漏了风声。
于是,他叹气道:“既如此,荆某改日再来。”走了几步,他又返身回来,表情尴尬地嘱咐道:“此事……莫要宣扬。”
侍卫们顿时了然,纷纷拍胸脯保证,“将军请放心,我等一定守口如瓶。”
荆楚墨摇了摇头,嫌弃他们还不够聪明,于是提醒道:“你们今日见到谁了。”
侍卫们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没见着,谁都没见着。”
“你见着了吗?”
“没有啊。”
“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没见着。”
荆楚墨眉头一挑,摇着头,转身快速离开了。
而云芍刚回到院子里,便看见荆华璋起来了。他一边揉着眼晴,一边懵懂地问她,“爹爹回来了吗?”他刚刚似乎听到云芍在说话,似乎是爹爹回来了,于是他便起床了。
云芍尴尬地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李韵凝的房门开了,她向荆华璋招招手,“华华进来,娘亲给你梳头。”
荆华璋哦了一声,转身迸了李韵凝的房间。云芍转身去叫下人们过来伺候。
房间里,荆华璋有些呆呆的,他似乎还没有睡醒,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娘亲,软绵绵地问道:“娘亲,爹爹是不是回来了?”
李韵凝道:“华华想爹爹了?”
荆华璋点头,“想呢,娘亲您想爹爹吗?”
“不想。”
李韵凝发现荆华璋眼晴里的光彩渐渐暗了下去,她心疼了,于是又补充道:“过几日大军就进城了,到时候你在宫里,应该能见到你的爹爹。”
荆华璋立刻开心起来,“真的吗?真的能见到爹爹?”
李韵凝笑着点点头,“你好好地求求你皇帝舅舅,他若是允了,你就能见到了。”
荆华璋没有深入想这句话哪里不对,他沉浸在又能见到爹爹的欢喜里了。
李韵凝却是愁眉深锁。
另一头,荆楚墨在别院周围晃悠了半天,思来想去,他拿定了主意又了迸宫。
皇帝一见他,吃了一惊,“你怎么还没出城?”
荆楚墨快哭了,“皇上,征臣心里难受。”
皇帝大吃一惊,连忙放下手中背子,起身走到他身边,问他,“爱卿怎么了?”
于是荆楚墨将想见自家娘子,却被赶了出来的事说了,委屈地道:“皇上,微臣在外头抛头颅、洒热血,图的就是封妻荫子,光耀门楣啊。若是王御雄兵人人都与微臣一样,在外头打了几年仗以后,老婆、孩子都不理人了,那……”
皇帝骂道:“胡说八道!你在千里之外布防,这京中都谣言满天飞,说你在那边置了一房平妻,还有人说你连私生子都有了,若不是朕替你强压着,凝儿也算是个识大局的,不然,就凭着锐王妃的性子,恐怕早闹到宫里来,要逼着朕让你与凝儿和离了。”
第十六章
“征臣死也不和离!”荆楚墨铿锵有力地说道。
皇帝道:“你跟朕来表什么决心?这话你和凝儿说去。女人嘛,哄哄就好了,何况你也没真纳妾。只是凝儿性子娇,你又几年不在家,她确实受了不少委屈。”
“可征臣连别院的门也迸不了,如何见得她?”荆楚墨委屈地道。
皇帝想了想,“这样,朕给你道奉旨追妻的密旨,你给锐王爷看看,让他撤了侍卫就是。”
荆楚墨立刻躬身道谢,“皇上圣明。”他其实想弄走那些侍卫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就免不了要动用军队,而他的兵刚刚从修罗场下来,眼珠子都是血红血红的,万一控制不好尺度,真跟锐王府的侍卫们干起来,伤了人就不好了。更何况,那还是他岳父的侍卫。
于是皇帝亲自写了纸条,盖了玉玺印,交给了荆楚墨。
荆楚墨拿着圣旨看了看。嗯,奉旨追妻,不错、不错,他很满意这道密旨。
荆楚墨满意地带着圣旨出了宫,准备悄悄出城,与大部队会合,先风风光光班师回朝,等交接完事情以后,他就要认认真真地奉旨追妻了!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柔软又火热了起来。
这些年他就没好好宠过她,难为她一个娇滴滴的郡主,居然硬帮他把将军府给撑起来了,让他好在边关安心打仗,还给他生了个那么乖的儿子。这么好的媳妇,他怎么宠都不够啊。
荆楚墨带着大军班师回朝当日,李韵凝一家子被皇帝召见,一遗去城门外迎接英雄。
李韵凝原本是不想去的,不过,当她看到在人群里发光的荆楚墨时,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生了几分骄傲的心思,毕竟眼前这个让万众敬仰的英武男子,就是她的夫君啊。
只是,当她看见荆楚墨身后的郑海生时,心情陡然不好了。哼,既然是得胜归来,那定是将他身边紧要之人也一块都带了回来吧?那那个女人也跟着他回来了?
李韵凝心里不舒服,悄悄向皇帝靠近,嘟着嘴低声说道:“皇上,我的身子不太舒服,能否先回家?”
皇帝淡淡一笑,“凝儿不舒服?先忍着,乖,一会迸宫朕让御医给你瞧瞧。”
正说着话,队伍忽然停了下来,荆楚墨下马大步走到御前,解下佩刀,屈膝行礼,“微臣荆楚墨拜见皇上。”他身着甲胄,一举一动之间,甲胄晃晃作响,一股铁血气息扑面而来,带着让人心惊的煞气。
皇帝屏了屏呼吸,笑道:“爱卿辛苦了,兔礼。”说罢,携着荆楚墨的手走向御辇。
只是,荆楚墨的眼神却直勾勾地扫向李韵凝,火辣又炽热。
李韵凝面色一红,心中一荡,又是一恼。哎呀呀,这人怎么这样,扮出这副样子来给谁看呢?难道他就不怕那个女人见他用这副要吃人的饥渴眼神看着她,恼了他?欸,他的眼神好可怕,要不要、要不要待会开溜算了?
皇帝走过李韵凝身旁时,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李韵凝打小就跟皇帝一块长大,当然很了解他了。皇帝哥哥瞄向她的这一眼,情绪可复杂了,总之就是让她乖乖的,不许乱跑。
李韵凝没办法,只能歇了回家的心思,乖乖随着宫人的安排,进宫参加庆功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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