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帘绣宫深/东宫路_何以言【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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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芜在虞瑾这儿吃了闷亏,自然是要去找个人发泄一下。

  既然无聊着,不如且去看个热闹。

  虞瑾端得一身正妃的威仪,领着绯衣、瑟瑟、荣娘往赵姨娘的院子而去。

  院子里,赵姨娘已经被倾芜威逼着跪在了地上,边上跪着的是伺候赵姨娘的丫鬟、婆子、小厮,整个场面壮观的很,真是不枉倾芜宠妃的名头,俨然已是这三皇子府里的当家主母了。

  虞瑾一进去便嘲讽的道:“倾芜你这是从哪儿讨来的鸡毛,当起令箭了?”

  倾芜被话噎得脸红到了脖子,许久才缓过气来,可怜兮兮嘤嘤的道:“姐姐说这话,当真是让倾芜寒心的很,倾芜被赵姨娘下了药谋害,姐姐不替倾芜主持公道便就罢了,竟还来嘲讽倾芜,难不成是姐姐指使了赵姨娘给倾芜下药?”

  虞瑾倒也不怒倾芜这番颠倒黑白的话,只轻笑着反问道:“如此,你是怪我多管闲事了?可是这府里的事我还管不得了?”

  倾芜白了脸,咬了咬牙,轻声道:“倾芜不敢。”

  第二十六章 争宝(1)

  跪在地上的赵姨娘这才抬起头来,求助般的看着虞瑾,鼓起勇气来道:“妾身并未在给倾芜侧妃的甜羹里下药,还请皇子妃明鉴。”

  虞瑾看向她,忍不住责了句:“这要说,也是你的不该,甜羹喝不完倒了去喂狗也好,偏不该送去给倾芜喝,不然,她真要找你麻烦,也得有个缘由不是。这不,你踩了狗尾巴,遭狗咬了也是活该。”

  赵姨娘不知虞瑾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被噎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更是羞愧,对倾芜也更恼怒了一分,垂下头来,愤愤的道:“的确是妾身冒失大意,枉做好人。皇子妃您是府里的当家主母,此事,还请皇子妃处置。”

  倾芜被虞瑾的话气得直咬牙,除了讽刺一句:“姐姐的修养真是越来越好了。”

  却也不敢说出其他僭越的话。哪回不是她春风得意的去讽刺虞瑾,最后都被虞瑾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噎得脸红耳赤的。

  瞪了赵姨娘一眼,顿而委屈的向虞瑾道:“妹妹也请姐姐替妹妹主持公道。”

  虞瑾可没空搭理她们之间的这些小争小斗的,提醒了倾芜一句:“倾芜啊,你以前的聪明劲都哪里去了?你即便你是侧妃,可你也只是个丫鬟出身,赵姨娘现下得三皇子喜欢不说,她的父亲可是北衙羽林卫的中郎将,手里可是有些权势的。”

  倾芜自是知道赵姨娘的父亲是羽林卫的中郎将,却不以为然:“说好听些是中郎将,难听些,其实不过是替皇家看门的罢了!”

  说罢,满脸的得意。倾芜没去过皇宫,自是不晓得替皇家看门的一个小小中郎将到底有多么重要。

  虞瑾听罢一笑,道:“我也只是个不得三皇子宠爱的正妃罢了,眼下你得宠,府里你说了算。”说罢,便要走。

  赵姨娘听虞瑾提起她父亲时才有了些硬气,可却听倾芜明显不怕,这会又听虞瑾说不插手,顿然脸色一白,急着喊道:“皇子妃,求您帮帮妾身!”

  虞瑾没有丝毫的停留,连着平日里软心肠爱啰嗦的荣娘也极为的安静,竟是一句话都不说。

  走远了些,荣娘才道:“皇子妃这样做也是对的,就由着倾侧妃和赵姨娘折腾去,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您也好坐收渔翁之利。”

  虞瑾看了荣娘一眼:“荣娘,你也晓得挺多的。”

  荣娘呵呵干笑了两声,有些不自在。

  倾芜那边经过虞瑾这一番搅和,只是让她更是有气要找个地儿发泄,自是不能轻饶了赵姨娘。听说是给赵姨娘上了大刑,扎手指、上夹棍,怎么个法子折磨人就怎么用。

  自然的,到最后赵姨娘被折磨得没个人形,赵崇珩一脸怒气的来了,将倾芜狠狠的责备了一番,并且禁足了。满眼心疼、细心呵护的抱着赵姨娘回了她的屋子。

  这些,自不在话下。后院里的这些事儿,压根不必费心打听,自有嚼舌根的丫鬟小厮到处在说。

  就像虞瑾和赵崇珩至今还没有同房的事,被这些个丫鬟、婆子、小厮说得已经不是什么惊天的大秘密了。

  缘十当铺的掌柜遣了个小伙计过来府里同虞瑾说大皇子要买下观音金像,这会儿正在当铺里候着呢,想问她到底该如何打发大皇子,毕竟对方是皇家。

  虞瑾让小厮先行回去,又差人过去问赵崇珩,奈何赵崇珩还腻在赵姨娘的屋子里,让人过来回虞瑾,说让她看着办。

  看着办?赵崇珩他这是美人在怀,便就将事情都丢给她了?若非他,虞瑾早就将这烫手山芋扔出去了,何至于现在让大皇子找上了门来。最重要的是,虞瑾压根就不知赵崇要留下这观音金像作何用,这让虞瑾如何看着办?

  伙计引着虞瑾来了当铺后堂里,赵敏琅起身见来人是虞瑾,微微有些愕然。

  只听得在一旁候着的掌柜道:“回大皇子,三皇子妃便是缘十当铺的东家。”

  赵敏琅随即一笑,道:“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要早知这缘十当铺是三弟妹开的,本皇子何须在此等候多时。”

  说罢,又是对虞瑾恭维道:“没 想到三弟妹一介女子竟也能经营出这样一家的当铺,当真是令人佩服,令人佩服!”

  虞瑾摆了摆手,她对这大皇子没有丝毫的好感,直接了当的道:“听说大皇子想买那尊观音金像,而且还出了天价?”

  说道这,赵敏琅很是得意,道:“本皇子的皇子妃很是喜欢这尊观音金像,旁人都晓得本皇子对女人的要求,向来是有求必应的,若能哄得本皇子的女人高兴,花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虞瑾道:“能嫁与大皇子的女人可真是幸福,只是这观音金像,早已被人买下了,只是暂且存放在缘十当铺罢了。”

  赵敏琅不由一怒:“本皇子可不曾听说这观音金像被人买了去,他们可也不曾与本皇子说过,三弟妹若是嫌价钱低了,本皇子可再多出一万两。”

  虞瑾为难的道:“当真不是钱的问题,做生意讲究的是个信誉,我既已将观音金像卖与了别人,这会儿自然不能因为畏于权势和利益再将这观音金像卖与大皇子。”

  赵敏琅自是不信,指着一旁的掌柜和伙计道:“他们先前为何不说观音金像已经卖掉了?偏生让本皇子在这里候着。”

  虞瑾赔礼道:“卖掉观音金像之事我暂且还未来得及同他们说,他们并不晓得。总之,我绝无欺瞒大皇子的意思。”

  赵敏琅点了点头,原本他对这观音金像是可要可不要的,不过,这缘十当铺的东家竟是虞瑾,不由得让他对观音金像执着了些。

  问道:“既如此,那三弟妹可否告知本皇子买下这观音金像的人姓甚名谁,本皇子也好去寻他,好买下这观音金像。”

  虞瑾甚是为难:“这……恐怕不妥,这位买主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才务必请我不要向外界透露他的姓名,这也是他为何要将这观音金像暂且留在当铺里,还请大皇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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