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狠瞪虞瑾一眼,脸上怒气未散,警告道:“这次,你最好不是戏弄本皇子!”
说罢,也拂袖离开。
虞瑾这边,几位皇子刚走,就有小厮去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了赵崇珩。
赵崇珩一脸怒气而来,冲虞瑾道:“你要将观音金像卖掉?本皇子不是说过这金像要留下吗?”
虞瑾白了赵崇珩一眼,漫不经心的道:“缘十当铺的东家是我,我想如何处置这观音金像便如何处置,何时轮得到三皇子来做主了?”
赵崇珩压着怒气道:“可别忘了,你是本皇子的正妃,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本皇子的。”
虞瑾哼哧几声,翻了翻白眼,当真是不喜赵崇珩了,一股抑郁之气压在胸口许久才喘过来,丝毫不示弱的道:“那我可是要将这观音金像送给皇上,再向皇上讨个恩典,让我们和离可好?想必皇上会答应的。”
赵崇珩哼得一声,黑着脸甩袖离开,最后丢下句狠话:“三日后的聚贤楼,不管多高的价格,本皇子一定会买下这观音金像!”
赵崇珩许是当虞瑾是在胡闹,想利用观音金像大捞一笔,可赵崇珩却是不知道这观音金像放在缘十当铺已经不安全了。像大皇子、五皇子、六皇子这样明面来要,暗地里更有绝顶高手要去偷走观音金像,虽有赵崇珩的人在暗中保护,可难免会有失手。
虞瑾就是要利用三日后的拍卖将观音金像转移到三皇子府里来。如六皇子所说的那般,方才说告知他买走观音金像的贵人是谁是戏弄他,三日后聚贤楼里的拍卖,依旧是戏弄。
没有人能买走观音金像。
夜色将近,虞瑾招来绯衣和两位侍卫同他们耳语一阵,天色完全被黑幕笼罩之后,从三皇子府里突然飞出三道敏捷的身影。直到天就要泛出鱼肚白的时候,三皇子府的后门悄声的打开,一名老汉推着撞潲水的空桶进去,不多一会儿,便装满了一车子的潲水离开。
第一缕晨曦透射进窗棂格子,虞瑾伸了个懒腰打开门来,荣娘领着小丫鬟端了热水过来,如常的道:“三皇子妃您起来了,奴婢伺候您洗漱。”
虞瑾接过热毛巾擦了把脸,又漱了口,才向荣娘问道:“绯衣回来了吗?”
荣娘发愣:“绯衣姑娘没在府里?”
这时,已见绯衣一身狼狈的回来,虞瑾担心的问道:“怎么回事?”
绯衣丝毫没在意的道:“路上出了点小岔子,被人追了一路,不过没事。”
虞瑾见绯衣当真是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又问道:“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绯衣点了点头。
一旁的荣娘适时的道:“绯衣姑娘快回屋子里洗漱好,换身好衣裳吧。”
虞瑾示意绯衣先下去,接着又见那两位侍卫都一一的回了府里,这两人的情况也不乐观,模样很是狼狈,其中一人道:“被人追着跑了快半个盛京了,索性把人都引走了,事情都办妥了。”
虞瑾点头,又警告了他二人一句:“此事决不可透露半点风声,连三皇子那边也不能说,你俩的前程和身家性命以及一家老小,可都是捏在我的手心上。”
这二人面对虞瑾,面有颓败和惧意,只得应下:“卑职明白。”
如此,虞瑾才惬意的等待着聚贤楼的金像拍卖。
消息都放了出去,这两日竟没人再去夜里盗那观音金像了,平静的有些反常。
虞瑾也是料到这些人定是想在聚贤楼里动手,或是成交之后,从新的买主那里动手。总之,在聚贤楼里,以及聚贤楼周边,定是有周密的筹谋,这想要盗去金像的人极有可能是隐在来往的行人之中,聚贤楼里的客人、伙计之中。
一早,虞瑾便在群人拥簇之中,现身于聚贤楼里,至于观音金像更是由缘十当铺掌柜和伙计抬着过来,周边是三皇子府、大皇子府、五皇子府和六皇子府的府兵执刀护送而来。
聚贤楼里早已坐满了对观音金像慕名而来的富绅大官,大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坐首位,其下是御史大夫李大人、陈太师的儿子陈豫行、鹤临山庄的许庄主,往后便是一众来自各州郡的富绅。
虞瑾细瞧了一眼,竟发现还有恪亲王府里的人,恪亲王府还能买得起这金像不成?
她不由的朝着那人嘲讽的笑了一声。
半人高的金像上盖着一块大红布,于大堂中放下后,虞瑾示意掌柜上前去将金像上的红布掀开来给大家看了一眼后,便又将金像盖好。
这才,虞瑾朗声道:“承蒙各位抬爱,眼下大家伙儿都瞧见了这尊观音金像的庐山真面目,如大家所听闻的,今日我以缘十当铺东家的身份要在此处将观音金像进行拍卖。底价为五万两银子,价高者得,观音金像最终会花落谁家,就看谁能出得起高价了!”
大堂里一阵哄声,纷纷都在讨论这尊观音金像的价值到底如何。虞瑾的话音落下,就有一富绅出了价位:“我出六万两!”
接着,就有几处不同的声音出现。
“我出七万!”
“我出七万五千两!”
“我出九万两!”
……
第二十九章 拍卖
“十五万两!”坐在高位的六皇子开始沉不住气,开口道。
五皇子看了六皇子一眼,说:“十七万两!”
原本想要叫价的御史大夫听着这两位皇子开口了,顿时没了底气,只好一声不吭的坐在那儿,陈豫行却是开口道:“十八万两!”
御史大夫看了陈豫行一眼,小声揶揄道:“陈公子敢喊出这个价格,可有向陈太师预支过银子,别到时没银子付账可就丢人了。”
陈豫行回敬了一句:“李大人一直都没开过口,想必定是没有像李夫人预支过银子吧。”
李大人被这话堵得一张老脸都没处放,索性也豁了出去,闭着眼睛喊道:“十八万五千两!”
却是在他的话音才落下,一旁脸色冷峻的许庄主冷漠的开口道:“十九万两!”
这才,御史大夫松了口气,摸了一把额上的冷汗。陈豫行见此,不由讽笑了声。
十九万已是高价,众人以为这金像非许庄主莫属了,突然的,一个毫不起眼的人突然开口道:“二十万两!”
众人唏嘘一声,纷纷将目光投向喊价的那人,却见是个平常的富商,想是外地来的,众人并不认识。
虞瑾细眯着眼睛看了眼那人,若她猜测不错的话,这人应该是赵崇珩的人,赵崇珩竟能出二十万两银子来买一尊没用的金像,这着实让虞瑾吃惊的很。
众人的惊愕还没落下,高位之上又传来掷地有声的喊价:“二十二万两!”
到底大皇子曾经也是太子,威仪和气度依旧不减,想必家财也是极多的,二十二万两银子估摸着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一尊金像,能卖二十二万两银子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到底一般的富商也畏惧着皇室的威压,不敢过分的叫价,众人想着这尊金像许是要归大皇子了。许久未听得下面再有人喊价,大皇子也不由的得得意了几分,看向虞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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