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成果与众人一看,果真如此,薛二成恍悟的道:“我等照顾李哥这么些天,竟没发觉到点,真是粗心的很!”
虞瑾劝慰了薛二成一句:“男人家难免粗心些。”转而又向离忧道:“既已知是什么毒,那离忧先生可知道该如何解这慈悲手的毒?”
离忧摇了摇头:“此毒无解。这毒会在十日之内慢慢侵入中毒者的五脏六腑,第十日之后便就会死去。中毒第一日会精神错乱,第二日七窍流血,第三日到第十日都会陷入昏迷之中,直至死亡。”
薛二成细想一下,李哥回来那日应当是第二日,到现在应该已经到第八日了,虽还有两日的时限,可连妙手神医的离忧都说慈悲手无药可解,这……李哥难道真的救不回来了吗?
看着基本已经被宣告死亡的李哥,虞瑾的眼里除了浓浓的恨意之外,还夹杂着一丝的不甘心,李哥这些年在背后为虞家出生入死,她怎么能够让李哥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死了?
呵!慈悲手?如此狠毒无解的毒药竟还能叫做慈悲手,这到底是哪里显出来的慈悲?
虞瑾看向一筹莫展的离忧,道:“既知是慈悲手,总该有个来历,到底是什么人炼制了这样的毒药来?”
离忧叹了声,道:“慈悲手最早出现是在百年前了,前朝最著称的毒医仇询所创,但是仇询也只用过一次慈悲手,便将此毒的配方毁掉,后来,他的徒弟竟偷抄了一份慈悲手的配方,最后将这毒下在了他的身上,仇询死后,慈悲手的毒又出现过几回,再到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应当是失传了。”
这仇询研制出了慈悲手这等无药可解的毒药,也着实是可恨之人,可是他的下场,却是可悲的很。
只是,这明明已经失传的慈悲手,怎么会出现呢?李哥为何会中慈悲手的毒?眼下如何来救李哥?这才是虞瑾正在考虑的问题。
屋中一片沉默,虞瑾细想了许久之后,坚定的道:“既有毒药,便就有解药,当初没人能解慈悲手的毒,是因先人医术不及,并不代表慈悲手是无药可解的毒。离忧先生,我信这天地间的相生相克之说,必定有与这慈悲手相克的药物。”
离忧黯淡的眸子里也闪现出一丝的希冀来,若真能研制出何慈悲手的解药来,的确是医术上的至高造诣,如此,便更不负他妙手神医的称号。
看了眼李哥,坚定的道:“我尽力试试,在下这就告辞回去专心研制解药。”
虞瑾叫住正要走的离忧,向薛二成道:“你们将李哥送去离忧先生的住处,以便离忧先生能够更好的研制解药。”
“是。”薛二成等人应下。
就出去赶紧的吩咐了伙计准备了木板过来,将李哥放在木板上,抬着送去了离忧的府上,并留下两个小伙计去帮离忧打打下手。
回府后,虞瑾满心的沉重,连她都记不清回来的这一路她叹了有多少声气了,只剩下两天时间,但愿离忧能够研制出慈悲手的解药来。
可这个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
赵崇珩不知何时来了虞瑾的院子,在一旁静看着她脸色沉重,一直叹气,便晓得怕是她的“义兄”怕是状况不好。虽这般想着,赵崇珩还是上前来关心的问了句:“你义兄的状况如何,离忧先生可有解了他身上的毒?”
虞瑾回过神来,也不似往日那般同赵崇珩剑拔弩张的对峙着,难得一回表露出她的软弱来,悲戚的叹了声:“但愿离忧先生能解掉义兄所中的毒吧!”
赵崇珩的眸光也渐渐黯淡下来,生于皇室之中,他见惯了勾心斗角和生死,人命在他心中的分量着实很轻很轻,可看着虞瑾这般难过,他却是莫名的难过。
离开虞瑾的院子之后,赵崇珩更是连夜去了离忧的住处,询问虞瑾的义兄中毒之事。
离忧同何赵崇珩道出李哥所中的慈悲手乃是无药可解的毒,如今只能尽人事,看天命了。
赵崇珩看了眼躺着已丝毫没有知觉的李哥,总觉得莫名的有些熟悉,却想不出是谁来。
离忧在一旁踌躇许久,终还是同赵崇珩道出了事实:“三皇子妃这位所为的义兄,其实是盛京中一家新赌坊里的老板,前些日子失踪了,一回来便就中了这慈悲手的毒。”
离忧这一说,赵崇珩便就知道是哪家赌坊了,眸光一凝,声音中骤然多了分冷意:“也就是说,那家赌坊也是瑾儿名下的产业?”
离忧摇着头,到不认同这点:“那家赌坊开业有段时间,许是三皇子妃正好同这李哥是旧识,而且开赌坊所用资金量极大,三皇子妃应当没有如此多的资金。”
赵崇珩冷哼了声:“赌坊开业时,虞家还在,这样一笔资金,于虞家而言算不得什么。”
说罢,又看了李哥一眼,眼里的怒气更甚:“她又骗了本皇子!我就如此不值得她信任?”
离忧没在言语,继续去研制解药,试了无数次,根本就没有半点的作用。
赵崇珩悻悻然甩袖离开。
夜色更深,林泰源先是匆忙的跑去了赌坊里,听赌坊的伙计说李哥被送到了离忧的住处,又忙让伙计连夜带着他跑到了离忧的住处。
这会儿,离忧这里也有了些眉目,眼里展现出难以抑制的兴奋来,可药研制出来,一配,却发现顺序和分量不对。脸上的喜色渐渐的消失,颓丧下去。
正好,小伙计领着林泰源前来扣门,林泰源进来后,便就高兴的道:“在下已经知道哪些药可解这慈悲手的毒……”话还未说完,一眼撇见屋中的桌上正好摆着他想说的那几味药,可见离忧却是一脸的愁虑。
第四十九章 刺青
已经是第九天。
林泰源和离忧一起反复的调了无数便,药的分量和顺序逐次变换,始终都没能从能将从李哥身上抽出的黑血变成鲜红的血。
虞瑾更是担忧道了极点,却又不敢去离忧那儿看李哥,怕打扰了离忧调制解药的思绪,怕离忧一脸失落的同她道研制不出慈悲手的解药来。
这日夜里,虞瑾恍恍惚惚的做了个梦,梦到第二日的太阳升起来,她匆忙的跑去离忧的府上,离忧同她说,没有研制出慈悲手的解药来,李哥死了……
虞瑾从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她心里隐隐的不安,连唤着绯衣的名字。
绯衣从窗户里跳进来,虞瑾道:“你随我去看看李哥,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生的很。”
说着,已经麻利的穿戴整齐。绯衣点头,带着虞瑾轻松的从窗户里溜出,避开府院中巡逻的侍卫,绯衣悄悄的带着虞瑾跃出了墙头。
夜色很深,拂面吹来的风有些凉人,虞瑾的额头却冒着细细的汗珠,绯衣也沉重的紧跟在虞瑾的身后,脚步愈加的快了些。
到了离忧的府上,小厮领着虞瑾和绯衣往药芦里去,一进去就看离忧和林泰源在一旁站着,李哥依旧躺着没有半分的知觉。
虞瑾突然的一瞬,眼泪掉了出来,连着绯衣的脸色也变得极其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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