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娘也犯了疑心,不确定的道:“应该有用吧……”
虞瑾皱着眉道:“可你看我都喝了大半个月了,肚子也没动静,那边大皇子妃都怀上了。”
荣娘叹了声:“唉,孩子的事,还得看机缘。奴婢也想通透了,只要您跟三皇子感情好好的,这孩子啊,什么时候要都成。明日奴婢也不给您熬这助孕的药了,奴婢看这每日喝药时痛苦的模样,奴婢心里也不好受。”
虞瑾却是执拗的道:“不行,有孩子能帮到赵崇珩,他有规划天下的气魄与能力,我得帮他走到那样的高度去。”
荣娘听得是欣慰不已,打心眼里高兴,道:“难为三皇子妃您总算是想开了。”
虞瑾同荣娘才说完话,这厢就有高公公来了,拘礼恭敬的道:“三皇子妃,皇上请您入宫觐见。”
皇上召她入宫,虞瑾不敢懈怠,忙回屋子里换了身皇子妃该穿的服制小心翼翼的随着高公公入宫去紫宸殿了见赵玳安。
才一到紫宸殿,虞瑾看碧琼也在殿中陪驾,向赵玳安行礼请安之后,又向碧琼请安,礼仪周到,没有半丝的马虎。
赵玳安示意虞瑾不必多礼,率先开口道:“朕听闻你的缘十当铺里收了只翠玉镯子,是上等货色。”
虞瑾回想了一会,应道:“前几日好像是收了这么个镯子。”
赵玳安道:“碧琼听说了这个镯子,很是喜欢,朕想向你讨了这个镯子来,不知你可愿意?”
虞瑾为难的道:“只是那镯子似乎并不是死当。要不等镯子的主人回来赎当时,儿媳再让人同镯子的主人商议商议,高价将她的镯子买下。”
碧琼感激的微笑着道:“本宫在此谢过三皇子妃了。”
随后从头上取下一支兼金钗来,递给虞瑾,道:“本宫也没什么好东西,便将这支金钗赠给三皇子妃,这金钗的意义也是非同寻常的。”
虞瑾惶恐,还处在接与不接的迟疑中,碧琼就已将金钗塞在了她是手中。她只得谢恩收下。
赵玳安再无旁的事,便让人送了虞瑾出宫。
第七十三章 德州
虞瑾还疑惑着碧琼要的玉镯子她还没确定能买下来,碧琼却先就给了她谢礼了,突然想到碧琼说这金钗意义不一般,她立即就明白过来了。
随意一转那金钗,果然是内有乾坤,金钗是镂空的,打开里面卷了一张小纸条,虞瑾抽出来一看,脸色顿然大变。
皇上竟已经决定立五皇子为太子!
回府后虞瑾将东西给交给赵崇珩看,赵崇珩看后,也不由的皱了眉,脸色阴沉的厉害,许久都未说话。
虞瑾也深知五皇子被立为太子可比大皇子立为太子要棘手的多了,大皇子是草包,就算是太子之位,也会做些出格的事而被废黜,五皇子谋略无双,又得皇上宠爱,而且五皇子妃即将生下皇长孙,一旦五皇子当上太子,就很难再扳倒。
“你打算怎么办?”虞瑾担忧的开口问道。
赵崇珩想了会儿,开口道:“父皇想立五皇弟为太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朝中大臣眼下是四股势力,支持大皇兄一派,支持五皇弟一派,支持六皇弟一派,追随父皇的老臣子一派。若是父皇要立五皇弟为太子,支持大皇兄和六皇弟的大臣定会一同反对。后宫之中,五皇弟母妃早逝,又没有在父皇耳边吹枕头风的,眼下父皇虽有了立五皇弟为太子的心思,只要还没定下来,便就还有变数。”
见赵崇珩如此镇定,虞瑾自然也就不担心了。正欲离开赵崇珩的书房,赵崇珩却突然喊住她:“新任德州太守是五皇弟的人,德州素来是兵家争夺之地,你明日随我去德州一段时日。”
“去德州?”虞瑾疑惑,盛京到德州得有好几日的路程,眼看着五皇子妃这就要生了,立储怕就是在这几日了,如此关键的时刻,赵崇珩怎可去德州?
赵崇珩点头:“上任的德州太守将德州弄的乌烟瘴气,德州太守府衙里压了不少的冤案,此次除了派遣了新的德州太守之外,还会暗中派钦差大臣前往德州。我要你拿下这钦差大臣的名头。”
虞瑾噗嗤的笑了声:“三皇子这是说什么笑话呢,皇上怎会派遣我一个妇道人家当钦差大臣?”
赵崇珩道:“父皇派钦差去德州,要的便是一个出其不意,怕是谁也料想不到父皇会派一个女子当钦差。”
虞瑾仍是为难:“可是,如何说服皇上派遣我当钦差去德州?”
赵崇珩道:“这你不必操心,宫中还有碧琼在。”
如此,虞瑾便就安心的在府中等待,第二日赵玳安果真让高公公传了密旨过来,她赵崇珩好生收拾一番,对外说,二人出去游玩。
路上,虞瑾和赵崇珩并不忙着赶路,只当真是出来游玩的一般,从盛京到德州不过是四五日的路程,虞瑾和赵崇珩这一路却是走了将近十天。
到德州两日后,便收到盛京中传来的消息,五皇子妃生下了皇长孙,皇上异常高兴,说那孩子是天赐之人,有意要册立五皇子为太子。
只是,赵玳安这圣旨还未发下去,朝中大臣就开始反对五皇子,更是劝赵玳安,说太子乃是国家大本,不可轻易废立。就连原本支持五皇子和忠心于皇上的几位大臣也站出来说眼下并非是立太子的时机。
如此一来,五皇子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他心中愤恨不已,却仍是大度的道:“父皇还年轻,立太子之事,还不必操之过急。”
德州客栈中,虞瑾趴在窗户前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赵崇珩说看这街上的人会看出些端倪来。于是,她趴在这里看了一个上午加一个下午,可没看出什么不一样来。
等她反应过来是被赵崇珩骗了之后,她才回想起赵崇珩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连着平常保护她的小四和小五都跟着赵崇珩走了。
客栈的房间里就只剩下虞瑾和绯衣二人。
等稍晚了些,赵崇珩和几个侍卫打扮成的随从回来了,赵崇珩的手臂上是挂了伤的,他只是用手掌捂住,血正哗哗的往外流。
虞瑾见了,惊慌失措,惊叫一声,忙上前去问道:“请大夫了没有?”
赵崇珩朝虞瑾轻松一笑,示意她不必担心:“皮外伤,不碍事的,上点药就好了。”
虞瑾忙去找了一同带来的金疮药,还有些治伤痛的药膏,小心的给赵崇珩擦上药,又用干净的白纱布将他手臂上的伤口包好。
“你这伤是怎么来的??”虞瑾问道。
赵崇珩回道:“这新上任的德州太守太狡猾了,他身边有好几个高手保护着,我们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虞瑾想了想,放下手中的金疮药,寻思着道:“杀人不一定要用刀剑和武力,掌握他的弱点,对症下药,想除掉他应该不难。”
赵崇珩皱了眉:“这德州太守在其他州郡时,便就听说是个大色鬼,我们已经去他府中查看过。他并没有将夫人车妾室带来,他应该会去凝翠楼里寻花问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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