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帘绣宫深/东宫路_何以言【完结】(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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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崇珩神色凝重:“你们先走,我拖住他们!”

  说罢,就催促着虞瑾她们赶快离开。

  虞瑾还欲开口,赵崇珩已经转身,一跃跳入湖中,在水底下暗中推动船只往湖中心去,又暗中借力往那边竹筏的四人而去。

  只听得水中一阵破响,无数水花溅起,赵崇珩与那几个潜伏于水底的侍卫突然跃起,出其不意的向那四人袭击而去。

  虞瑾呆愣的看着这一切,忘了要赶紧离开。

  赵崇珩明明说他不习水性,那方才难不成是虞瑾眼花了?

  虞瑾不记得是怎么离开的,脑子里就是想着那一日赵崇珩是去了桑园,溺水昏迷是桑榆在照顾他,还有他的衣裳可都是桑榆换的?

  回到客栈之后,没多一会儿,赵崇珩便就领着几个侍卫回来了,他们已经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

  虞瑾兴趣恹恹的,不过看着赵崇珩回来,心里也放下了心。

  只是心里始终是存了芥蒂。

  第二日,裴太守的死讯在德州城传开,太守府府丞正欲火速将裴太守死的事呈报上去。而赵崇珩早已派人半路将呈报给截了下来。

  如今,虞瑾这钦差大臣的身份该亮出来,出去主持公道。

  旁人怎么也想不到钦差大臣竟是一个女子,自然不服。

  虞瑾自然是要立威的,当下便是将德州府积尘许久的案子都翻出来让德州府的官兵去查。虞瑾早已料到这些人会敷衍了事,虞瑾立即将这些人打了一顿板子。

  这些人见虞瑾手段如此狠辣,到底虞瑾代表的还是皇上,众人也不敢再轻视。

  当下最紧要的自然是裴太守的死因,裴太自然是死在虞瑾下的毒。只是赵崇珩跟那四个护卫交手后,又将裴太守的尸首扔到了裴太守说的城郊小树林里。

  于是,虞瑾板着一副正经的模样,略思忖后,道:“裴太守是被最近涌入德州城里的一批流匪害死,本钦差着令众位去将涌入德州城的流匪剿灭。”

  德州的官兵自然领命,赵崇珩和一众侍卫暗中在德州调查了几天,总算是摸到了那队将士的藏身之地,他们藏在德州城外的灵虚山上。

  当下虞瑾便就集结了德州城的官兵气势汹汹的往灵虚山而去。赵崇珩等人也暗中混在德州官兵之中。

  至于如何攻打这支精良军队,自然全交由赵崇珩指挥,他既然能让虞瑾领着德州官兵来围剿这支军队,想必是有把握的。

  这场大战,持续了两天,虞瑾首次见识到了赵崇珩的运筹帷幄,感叹他不止有治世的经纬之才,又有面对恶战时的临危不乱,敏锐直觉。

  德州官兵虽多,却不过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与五皇子派遣来的精良军队实力相差何止一丁点。赵崇珩却是一次次的虚张声势,反将他们个个击破。德州官兵虽死伤不少,却是将五皇子的那支秘密军队全数歼灭。

  虞瑾又做做样子将德州积压下来的冤案审理了些。等赵崇珩和虞瑾回到盛京时,五皇子军队被剿灭的消息才传道五皇子的耳朵里。

  虞瑾进宫向赵玳安禀报德州一行所发生的事,裴太守被德州城郊灵虚山的流匪害死,她又是如何领德州官兵将那伙流匪剿灭,又简略的说了德州积压的那些冤案。

  “知安县前任王县令被弹劾贪污入狱,我已查清此乃是诬告,王县令虽说不上是两袖清风,也决然可说是知安县百姓的清廉父母官。王县令在职期间,知安县可谓是民风淳朴,颇有政绩。”

  顿了顿,虞瑾接着道:“王县令之所以被人诬告,是因为他阻碍了别人的发财路,惹恼了头顶上的人。”

  虞瑾是顺藤将大皇子供出来,赵玳安却是不耐烦的道:“好了,朕知道了。”

  喊了高得明进来送虞瑾出去,虞瑾讪讪,只好行礼告退。

  第七十八章 暗争

  其实,就在虞瑾和赵崇珩在德州的期间,盛京皇宫里也是经历了一场权谋诡变,赵崇珩让虞瑾离开盛京一是让三皇子府远离这场东宫之争,二是趁五皇子分神之际将五皇子派去德州隐藏的军队剿灭,三是除掉五皇子安排的德州太守,将自己的人安排上去。

  原本,在五皇子妃诞下皇长孙后,赵玳安大喜过望,便在朝中询问了句册立太子之事。

  朝中大臣有举荐大皇子赵敏琅的,说他怎么也是皇上的嫡长子,被册立为东宫乃是祖宗认可的,顺应天命。

  也有人举荐六皇子,说六皇子眼下正在西山平叛,也曾是立过不少的军工战绩,坐这太子之位也是实至名归。

  当然举荐五皇子的人也不再少数,三派相争, 若是强行立五皇子为太子,怕会惹恼其中两派,就算到时五皇子坐上了这太子之位,怕也坐不稳妥。

  赵玳安连夜宣召了一名他极为信任的尚书令进宫,这尚书令竟也反对他立五皇子赵宸璟为太子。

  紫宸殿中,林尚书令劝谏道:“皇上,眼下六皇子可是领了不少的兵马在西山叛乱,八皇子也与六皇子交好,若是六皇子领着西山的兵马和八皇子领着在羌国的兵马一举攻入盛京,皇上有多少的把握能保住盛京?”

  林尚书令的这一番话,便就让赵玳安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未言。

  良久之后,林尚书令才道:“皇上,眼下并非是立储的最佳时机啊。”

  的确,眼下只在京中的皇子只有大皇子和五皇子,不管立谁为太子,其他的皇子若是反入盛京,岂不是盛京不保,恐怕他的皇位都要让贤了。

  除了前朝的大臣反对立五皇子为太子之外,连着后宫里的人也对此事坚决反对。

  皇后说五皇子妃诞下皇长孙可喜可贺,只是大皇子妃也是有了身孕,还望赵玳安不要忽视了。更是暗喻赵玳安自己也并非是长孙,江山社稷之重,万不可以一个孩子的出身也下决断。

  碧琼则是说赵玳安还年轻,何不再多看看众位皇子的表现,再作立太子的决断,若是以后赵玳安不满意五皇子了,喜欢别的皇子了,总不能又下一道圣旨废黜了五皇子吧。

  的确,立储乃是国本大事,岂能说废就废。

  只是,对于立储一事,连着碧琼没有孩子都要插上一嘴说说,贤妃却是对此不闻不问,连见赵玳安时也没说过一句有关此事的话。这与她向来好强的性子着实太不相符。

  当赵玳安问及她对立太子之事有何看法,若是在赵崇珩八岁前立太子,这东宫之位她定会去为自己的儿子争取一番,可如今,这东宫之位与她母子没有半点的关系,她也不过是后宫里的一个年老色衰的妇人,岂敢去妄议朝政社稷。

  当当是赵玳安的这一时要立五皇子为太子的念想,宫廷朝政之下,却是经历了更加残忍的逐鹿。

  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私底下展开了大肆的搜查五皇子的人的犯罪证据,大量的折子开始弹劾五皇子一派的人。

  当官的人,哪有几个干净的,折子一上去,赵玳安不得不派人去查,最后查出的真相却是牵扯出无数的人,连着五皇子也受累其中,还查出了五皇子与后宫里一个不受宠的才人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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