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帘绣宫深/东宫路_何以言【完结】(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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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皇子妃很是开心的将皇长孙抱过去,皇后小心的抱着皇长孙,假仁慈的笑着道:“瞧瞧,这次才没几日的功夫,可是长大了不少,瞧着模样是越来越好看了。”

  五皇子笑笑,一旁的其他皇子妃和命妇也附和着笑。

  皇后的目光落在一旁挺着肚子的大皇子妃身上,平和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的担忧:“近来身子可好?”

  大皇子妃微笑着点头:“回母后,儿媳身子还好,只是肚子里这孩子闹得厉害。”

  说完,一脸幸福的笑意。

  皇后微笑着点头:“男孩喜欢闹腾,好好好,你定要好好养着,以最好的状态生下这孩子。”

  “是。”大皇子妃应下。

  虞瑾撇撇嘴,不说话,新的一年,却没半点的开心。

  从甘露宫出来,虞瑾还得去给贤妃请安拜年。

  贤妃看出虞瑾一副恹恹的样子,便道:“你可是还气着珩儿想纳桑榆那姑娘为侧妃的事?”

  虞瑾没说话,贤妃只得这般认为了,继续劝道:“这事也算是落定了,本宫听说那个桑榆已经被五皇子纳入府中了。那日珩儿入宫来见本宫,跟本宫说这事,本宫想着你没有一块来,想是你反对这事,本宫才不许珩儿纳那姑娘入府。”

  虞瑾舒冷的道:“谢过母妃。”

  贤妃见话已经说道此处,虞瑾与赵崇珩的事还得看他们自己,便也不多说了。正好这会儿赵崇珩已经从紫辰殿过来,贤妃与他们俩随意说了些话,赏了红包,看天色不好,便让他们出宫回去了。

  虞瑾没有回府,中途跳下了马车,也不管赵崇珩就让绯衣带着她蹿进了被封了的虞府中。

  府中一片零落,枯叶积压了一层又一层,踩上去沙沙发响,府中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虞瑾将府里走了一遍,虽然很多东西都已经被搬走了,这里于虞瑾仍旧是多年的家。

  只是,物是人已非。

  第八十七章 身世

  绯衣在院子里陪着虞瑾坐了许久,虞瑾突然起身道:“我们回去吧。”

  说罢,拍了拍身上的落叶,绯衣点头,提着虞瑾便轻巧的从高高的院墙里跃了出去。

  院墙外,赵崇珩不动声色的等着,见虞瑾出来,他也没追问什么,只道:“等会怕是要下雪,我们得赶紧着回去。”

  向来与三皇子府来往的人不多,又因着初一又下来了大雪,上门拜访的人几乎寥寥无几。

  虞瑾拘在屋子里几日,赵崇珩又是常与倾芜和赵姨娘在一块,虞瑾的日子也算是惬意。

  初五初六的时候,七皇子、八皇子、甄忠义都上门来拜访送礼,之后,再没有别的人来。

  月底,李哥亲自送赌坊的账本过来,虞瑾点算过后,李哥并未立即离去。

  虞瑾想起一事来,问道:“李哥,查倾芜身世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哥道:“小的过来正是要同大小姐说这事的。”

  “怎么?”虞瑾皱着眉,看李哥一脸的沉色。

  李哥道:“查出了些事,倾芜与虞家确实有些渊源,不过,却不是虞家的女儿。”

  虞瑾急着道:“你且如实说来,倾芜的身世到底如何?”

  吩咐屋子里的丫鬟小厮都退下,给李哥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坐下:“慢慢说来。”

  李哥坐下,也不着急,喝了口茶,才徐徐道来:“倾芜的娘亲本是秦淮河畔的名妓,叫做秦素衣,当年,有一虞姓商人替她赎身,后来她便跟着那虞姓商人离开了秦淮河畔,准备前往盛京,夜里,他们没能住上客栈,便落脚在一处破庙里,后来秦素衣和那虞姓商人被一伙劫匪袭击,两人走散。

  后来,秦素衣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可是,她却是找不到那虞姓商人了。”

  虞瑾听完,问道:“那虞姓商人是谁?”

  李哥道:“尚且还未查出来,不过可以肯定并非是虞老爷,按着日子推算,秦素衣有孕之时,虞夫人即将生产,那会儿虞老爷是一直陪在虞夫人身边的,直到虞小姐你三个月后,虞老爷才离开盛京。”

  虽说按着这个推算是对的,可是,虞瑾仍是存着疑虑:“可爹爹与秦素衣确实是相识的,秦素衣一口咬定倾芜是爹爹的女儿,可爹爹却说不是。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哥叹了声:“这其中,还有另一段曲折的故事。”

  虞瑾看着李哥,示意他说下去。

  李哥道:“当年,虞老爷做生意路过秦淮河畔,曾与人在湖中泛舟谈生意,秦素衣便是在画舫上卖艺弹唱见过虞老爷的,虞老爷对她也颇是欣赏,但绝无其他心思。至于之后的事情,很多都查不到,秦素衣曾经呆过的青楼里的姑娘说当初的确是一个姓虞的男子替秦素衣赎身,从身形相貌的形容上,也的确与虞老爷并不两样。”

  听李哥这样一说,虞瑾顿时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说那个替秦素衣赎身的男子,不是我爹,可也是我爹。”

  李哥点头:“对,应当是有人假扮成了虞老爷的样子。”

  虞瑾露出一丝的愁虑来:“这可就难了,茫茫人海,又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人不知是死是活,如何能找得道。”

  李哥却是点醒她:“大小姐只是想查明倾芜是不是虞家的女儿,如今真相已经知晓,找不找得到那人又有什么关系。”

  虞瑾摇了摇头,陷入沉思里:“不,那人既能假扮成我爹爹,此事事关我爹爹,不能不查。”

  如此,李哥点了个头:“这事我会让人继续追查下去,只是事情久远,很多当事人都已死了,怕是不好查到。”

  虞瑾看向李哥道:“一切拜托你了。”

  再无旁的事,李哥便就告辞离开。

  倾芜正好路过,看见虞瑾和一个男人关门在屋子里许久,还将丫鬟小厮都屏退了下去,心里便就起了猜忌。

  她嘲讽着道:“姐姐这大白日的同个男子在屋子里作甚?对了,那男子似乎并非是咱们府上的,姐姐可是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虞瑾示意李哥赶紧离开,她走到倾芜的跟前来,警告着道:“倾芜,我可如实告诉你,你并非是我虞家的女儿,只怕是你娘亲被人骗了,到底跟谁生的你这个野种也不知道。你若是安分些,我许还会替你追查到你的生父是谁,你若是不安分,可休怪我不成全你与你生父的父女情分。”

  倾芜心中略有些恐慌:“你什么意思?我娘亲说了,我的生父就是虞老爷,你休要编排这些话来哄骗我,虞瑾,你真当我是那么的痴傻吗?”

  虞瑾噗嗤的笑了声:“你与你娘亲被人欺骗了一世,也真是可怜,你娘亲更是可怜,到死了,连那个与她欢好的男人是谁都不知道。唉,倾芜,你可是个孝顺女儿,等来日,你寻着了你的亲爹爹,可要烧些纸钱去告诉你娘亲啊。”

  “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倾芜指着虞瑾,心里的恐慌更加深切,她甚至开始相信虞瑾的话了,难道虞瑾真的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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