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是假的!”虞瑾道。
肖大人看了虞瑾一眼,缓缓的道:“信是真的还是假的,老夫并不清楚。皇上交代老夫要找出虞家的罪证来,便有人送了这些信件来。三皇子妃,信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要灭虞家,老夫奉劝你还是别在费尽心思的替虞家翻案了,既然皇上已经答应了过几年便就放了虞家的人,您就安心的等着吧。”
虞瑾紧紧的捏着这些信,若非是虞府中的人,怎么可能会伪造出这些信来,这是虞府里出了奸细啊!
“那肖大人可否告知我,到底是谁将这些信件交给了你,能如此相似的伪造我父亲的笔迹,还了解虞家生意的人,定然是我虞府里出的内鬼,这个人,我必然要将他抓出来,为我爷爷报仇!”虞瑾愤怒的道。
肖大人摇了摇头:“此事,请恕老夫无可奉告,因为老夫也不知晓此人是谁。信是他交给老夫府中小厮便就匆匆走了,老夫并未见过他。”
虞瑾眸光渐凛,目光落在手里的这些信件上,当初皇上也曾给过一些关于虞家罪证的信件,不过一看就是假的,反而肖大人手上这些,才算得上真正的‘罪证’。
“肖大人为何还要留着这些?”虞瑾问道。
肖大人笑笑:“人在官场,总得要多留一手,许是不知道哪天,皇上就觉得老夫碍事了,这东西虽说保不住老夫这条命,也能保住老夫这一家老小能够安虞。想要替虞家翻案的人何止三皇子妃您一人,老夫也怕着有人会来取了老夫的性命为虞家报仇。老夫今日将此事告知三皇子妃您,也是向您表明害你虞家的人,并非是老夫。”
虞瑾朝肖大人骂了句:“真是老狐狸,惯会明哲保身!”便踢开书房的门出来了。
经过那荷花池时,她看到肖十夫人还被人按在荷花池里,不一会儿,小厮都松了手,肖十夫人慢慢的浮出了水面,她今日穿的是一身桃花粉的襦裙,此刻飘在那池水上面,像是偶然飘落在池子里的一捧桃花似的。
真美,也着实的可怕。
虞瑾被吓得跌跌撞撞的赶紧离开了肖府,不过片刻的功夫,一条人命便就没了,当真是比三皇子府的后院还可怕。
第九十八章 预言
才出了肖府,虞瑾便听见几个孩子在围着圈唱着:“虞家女,好命格,运无双,兴虞家,十余载,旺夫家,兴社稷,相士言,母仪天下,母仪天下??”
虞瑾打了个激灵,来不及细想,赶紧的回了三皇子府。这分明是许多年前的一个相士替她算的命,怎么让人当成歌谣唱了?
难道是赵崇珩故意将这消息放出来的?
回到府里,虞瑾立即去了前院里找赵崇珩,小厮说赵崇珩进宫了。
不多一会儿,便有宫里来的小太监宣虞瑾进宫,说是贤妃找她说话。
虞瑾换了身得体严谨的宫装,小心翼翼的随着小太监进宫去了凤栖宫里。赵崇珩还在,似是在与贤妃说话,小太监在门口禀道:“贤妃娘娘,三皇子妃来了。”
贤妃与赵崇珩停下话,贤妃示意殿内伺候的宫人都下去,这才道:“请三皇子妃进来吧。”
这才,小太监领着虞瑾从门外走了进来,虞瑾先是恭敬的向贤妃请过安后,等那小太监出去,她便看向赵崇珩急忙的道:“赵崇珩,我在街头听见有孩童在唱那个歌谣??”
话还未说完,贤妃便就厉色的瞪了她一眼,责备道:“你怎能直呼珩儿的名讳,没一点的礼数,真是成何体统!”
虞瑾低下头去,小声的道:“我在街头听见有小孩在唱有关我母仪天下的歌谣,想要问一问这是不是你们放出的消息。”
赵崇珩安慰的看了虞瑾一眼,道:“我正与母妃说此事,是有人故意将你的命格编成歌谣让孩童传唱,这并非是我与母妃的意思,看来已经有人知晓你的命格之说,开始要针对三皇子府了。”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答案,再看赵崇珩也是一脸严峻,虞瑾明白将会有一场大战降临到三皇子府,于赵崇珩,于她都是一场极大的考验。
贤妃道:“眼下珩儿的实力还远不如太子和五皇子等人,若是此时冒出头来,定会举步维艰,处处受到限制,最终难以得成大事。”
虞瑾点头道:“不管这人散播歌谣的目的是为何,总之这歌谣绝对不能再传唱下去,而且我们得想法子将这事给圆好,断不能让父皇和朝中大臣起疑心。”
赵崇珩道:“既是有人故意传出来的歌谣,想必这会儿父皇已经知道了,不多会儿父皇必定会传瑾儿觐见。”
虞瑾想了一会儿,脑子里突然的想出一个主意来:“江湖术士之言,是真是假谁也说不准,不过是蛊惑人心罢了,若是明日街上孩童再传唱太子妃、二皇子妃、五皇子妃、六皇子妃,这潭水混了便就看不清水底下的石子了。”
赵崇珩听了点了点头,贤妃虽有些认同,却还是道:“此法子不可,你的命格岂容此番混淆,既然你的命格让人提前说了出来,我们也只有提前行动了。”
虞瑾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她从来不在乎命格之说,若非今日在街头听到那些孩童突然唱起这歌谣了,她都将此事给忘记了。
突然的,赵崇珩纳闷的问虞瑾:“相士说你命格之事,都有些什么人知晓?”
虞瑾低头细想了一会儿,道:“知道的人倒是不多,爹爹和爷爷大哥都知道,还有就是我贴身的绯衣、瑟瑟,还有倾芜也知晓,除了倾芜,他们段不会将这话说出去。”
想起这些来,虞瑾首先怀疑到倾芜,就凭着倾芜对虞家的恨意,难保她不会冲动的将这事传出去来害虞瑾。
赵崇珩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倾芜她不敢,而且她也没能力传出去。”
其实,赵崇珩和贤妃能够从别处听来虞瑾这所谓的命格,难保其他人不会。想到此处,虞瑾突然皱了眉,想起一事来:“对了,去年时,曾在东宫里见过一恒道长,原先太子是要为难我与三皇子,却是一恒道长同三皇子说了一番话后,太子便就对我客客气气的,道后来,太子也从不曾为难过我。你们说太子是不是那时便就知晓了这事?”
贤妃听后点了点头:“一恒道长造诣极高,德高望重,定也是看出你面相大贵。”
赵崇珩、贤妃、虞瑾还在想着万全的法子来解决这事,突然殿外有尖细的太监说话声:“哟,这是怎么着,全都在殿外候着?”
是高得明。
高得明恭敬的在大门外头弓着身子,道:“贤妃娘娘,皇上请三皇子妃去紫宸殿里问话。”
虞瑾心里一慌,求助的看向贤妃和赵崇珩。
赵崇珩低声道:“父皇来得好快!”
虞瑾问:“怎么办?我应该如何同父皇说此事?”
贤妃相对镇定不少,道:“你都实话说来,相士如何说,你便如何说,切记,决不能惹恼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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