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红有,百个不愿意,但看着谢无暇的脸色,最后还是走到林放身边,福身,“刚才秋红无礼,得罪公子,请公子海涵。”说完,扭头跑走了。
等秋红跑出去后,谢无暇才扭捏地上前,对还坐在地上的林放伸出自己的手。
林放哂笑一下,伸手,拉着她的手起身。
起身后,林放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谢无暇看着他有点红的额头,歉意地道:“对不起啊,我的丫鬟有点呆。”
“是有点呆。”不但破坏了他的好事,还不懂得看人脸色。他调侃道:“都看不出来这是你情我愿的。”
谢无暇大窘,一想到刚才她竟然主动她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
林放见她那样,不再逗她,“不过对你倒是满忠诚的。”
“嗯。”谢无暇轻应了一声。
林放虽然有点可惜刚才没有偷香成功,但从谢无暇的神色还有举动来看,他离美人在怀的曰子不远了。
“时候不早了,谢小姐能赏脸吃个饭吗?”
“这次是为了什么?”谢无暇想起来两人的第一顿饭。
“嗯,就当是弥补我刚才的损失。”
“你哪里损失了?”
“损失了一个香吻,这还不够啊?”林放一副亏大了的表情,揶揄地看着她。
“你……”谢无暇见他又绕了回去,刚退下去的红又蔓延了上来。她瞪着他,只是她的瞪,在林放的眼里全部解读成了撒娇。
“哎,这么不禁逗。走,请你去德兴社吃你喜欢吃的糯米藕,那个大厨今天最后一次做饭,明天开始,他就要回家含饴弄孙了。”
谢无暇想去,一想到那个糯米藕,她的口水都不自觉地开始分泌了。但是刚才……
“不去啊?那我可自己去了啊。”林放说着,作势要走。
谢无暇纠结地站着不动。
“走啦,我的大小姐。”林放走了几步,忽然转身回来,一把拉住谢无暇的手,拉着她就往前走去。
谢无暇被他拽着,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是慢慢的,嘴角浮现的笑意却出卖了她。
林放和谢无暇两人上了马车直奔德兴社。一到门口,林放很自然地拉着谢无暇的手就下了马车,迳直往里面走去。
上次的那个中年男子在门口接待了他们,这次他喊:“大少爷、谢小姐。”喊的时候,眼神在他们牵着的手上瞟了一眼。
谢无暇的脸一红,就要将手抽出来。林放不放,好不容易才换来一个牵手的福利,放的是傻子。
“德叔,你去忙吧。”察觉到谢无暇的不自在。林放吩咐德叔退下,然后继续往里走,“今天没有唱戏的了。”想到上次的失策,这次林放再也不要弄什么戏来碍眼了。
“啊,那我们干嘛?”
“吃饭啊。”说到吃饭的时候,林放停下脚步,“还是你想干点啥,嗯?”
谢无暇不由自主地想起在葡萄架下的那一幕,脸一红,瞪他,“流氓。”
“欸,我冤枉死了,我说什么了?我怎的就流氓了?”林放喊冤,“我的意思是,我们还可以去学唱戏,你都想哪去了?”
谢无暇知道他是故意的,这人就喜欢这般不正经地逗她,当下气得一脚踢在他腿上,甩开他的手,气呼呼地往前走。丢脸死了,才她还嫌弃秋红傻,她才傻,比秋红更傻。“欸、欸,等等我啊。”林放一边嘶嘶地喊着疼,一边单脚跳着追上去。
两人闹够了后,终于坐下来了,林放这才吩咐小二上菜,不一会,满满一桌都是佳肴。有谢无暇喜欢的糯米藕,鸡这次换了个做法,板栗烧鸡,还有一道蒸鸡蛋。有林放喜欢的干菜扣肉、清蒸狮子头等,其他的也都是那大厨的拿手菜。
“够了、够了,我们两个人,怎么吃得完嘛。”谢无暇看着都满满一桌子菜了,小二居然还在上菜,连忙喊停。
“满叔最后一次做菜,让他做个够,吃不完我们打包。”林放道。
谢无暇不做声了。
第十四章
“吃吧。”林放说着,边为她挟菜,然后道:“小时候我就喜欢吃满叔的菜,满叔也是我们家开的第一间酒楼的大师傅。后来,我们家的酒楼一家接着一家地开,其中离不开满叔的功劳。”林放说着他小时候的事情,“之后,我们家成了这凉州城最大的酒肆经营者,满叔也老了,我也长大了。”
谢无暇一边吃一边听,听他说他长大了后,心中忍不住吐槽,哪里长大了?明明还是这么幼稚。
“不说这些了,你的那个什么蔻丹挣到钱了吗?”
谢无暇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花这笔钱?”
谢无暇一顿,看着林放,见他难得认真地跟她讲话,遂放下筷子,道:“我打算找个临街的铺子盘下来,专门做些胭脂水粉的生意。”谢无暇毫无防备地道。
林放听了,先是点头又摇头,“胭脂水粉的生意好做,但要说挣钱,却不容易。”女人的钱是好挣,所以街上开胭脂水粉的铺子最多,一旦某个行业做的人多了,客户就成了稀 缺资源,想盈利,也就难了。林放将这些分析给她听,谢无暇听得很认真。看着侃侃而谈的林放,谢无暇才发觉,原来他认真起来的时候,说的话、分析的事情还是满对的。
也是,人家林放好歹是林家的继承人,没有两把刷子,他爹能放心地将家族生意交到他的手上?之前那他纨绔子弟的形象太让人印象深刻了,以致于让人忘记了他可是林氏这一代的掌权人。
谢无暇听他这么一分析,瞬间觉得有理。她投进去一千两,得多少年才能挣回来?三年、五年?或许更久。这中间还要保证有一定的客户源,不然她可能会亏得血本无归。
这么一想,谢无暇忽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果然之前什么挣钱的,都是她想得太简单、太理所当然了。当下,她看着眼前的食物都觉得没胃口了,垮着小脸问林放,“那我怎么办?”她还想过着钱生钱的小日子呢。她不满地看着林放,都怪他,说得她一点信心都没了。林放好脾气地笑,“总不能看着你好不容易挣到的钱转手就打了水漂吧?”
谢无暇知道自己这是在牵怒于他,实在不应该。好半晌,她才叹口气,问:“那怎么办啊?”
林放道:“你看着我的眼睛。”
谢无暇依言看着他。
林放喝了一口茶,道:“做生不如做熟。虽然你经常做蔻丹和一些小玩意卖,但那只是小打小闹,你不需要掏太多的本钱,花太多的时间去打理,所以没有认清很正常,这不怪你。”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知道你琴棋书画里学得最好的就是画,不但画得好,对古画监赏这块也是有一定的眼光。”
谢无暇听了,挑眉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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