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暇咯咯咯地笑着。本姑娘可不就是傻吗,居然答应跟你一起胡闹,还闹得一身劲。闹了一阵子,林放说为了庆祝她走马上任,今晚必须要去大吃一顿。谢无暇也觉得有必要庆祝下,毕竟这是她干的第一份工作,有纪念意义。
林放直接上前拉着她,“你跟着我走就行,放心,舍不得卖你。”
谢无暇用手捶他,问他能不能正经说话了。林放想了想,点头,说:“能啊,等你成了我的媳妇,你说啥我就听啥,让我往东,绝不往西。”
谢无暇看着林放嬉皮笑脸的样子,这种被人在乎,被人时刻关注,被人当成中心的感觉她从来没体会过。谢无暇被他拉着默默地走,须臾后,说:“让我想想。”
林放脚步一顿,本以为这次的表白又无疾而终,不想却得到了她的回应。他转头看谢无暇,见她低头害羞的样子,才确定刚才那不是他的幻听。他太开心了,当下开心得将谢无暇一把抱起,转了个圈。
谢无暇在他的怀里惊叫,双手不由自主地抱着他的头,“快放我下来。”
“不放,我要多抱一会,我想了这一刻想得太久了。”林放依旧抱着谢无暇转圈,直到她喊头晕,他才将人放下。
谢无暇抬眼斜睨着他,满脸都是嫌弃
被嫌弃的林放自动忽略,他看着谢无暇,“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吧?不是玩我的吧?”
谢无暇继续瞪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那么无聊?”
林放说:“我这叫情趣。当然,只对你。”
林放的甜言蜜语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吐,谢无暇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林放说着说着,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他转开视线,咳嗽了一下,道:“走走走,吃饭、吃饭。”
“别啊,你继续说,我倒要听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谢无暇不依了。
林放道:“改天,改天就我们俩的时候,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说完,大手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轻佻地吹了一口气。
谢无暇的脸皮到底没他的厚,一把挣开他的手,“你就嘴不怂。”
“你这是希望我动真格?”
“你……”
在斗嘴上,谢无暇从来都没有赢过,见状直接动武,本小姐说不过就动手。
林放故意躲开,“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本小姐是女子,不是君子。”
“怪不得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林放,我要杀了你!”
“谋杀亲夫啦。”两人围着胡同口的一个石墩追逐着。好在天黑,没什么人了,不然一定觉得这一对男女幼稚得跟三岁小孩一样。
林放见她紧追不放,坏笑一下后,猛地掉头。谢无暇避之不及,一头撞进他怀里。林放将人一把抱住,“谢小姐这是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吗?”
被林放紧紧搂着的谢无暇起初挣扎了几下,林放这时候要是被谢无暇挣开,那他就活该一辈子打光棍了。
见挣扎无用,林放还越搂越紧,她的胸部都碰到他的胸膛了,谢无暇不由得往后仰了仰头。她对上林放戏谵的眼神,说:“你放开我。”
“不放,傻子才放。”林放停顿了下,道:“你也别挣扎了,一切都晚了,你谢氏无暇从这一刻开始就打上了我林放的记号了,这辈子都别想从我的掌心逃离。”
谢无暇挑衅地看着他,正要张嘴说话。林放猛地地下头,擒获了他肖想了很久的朱唇。谢无暇愣了一下,开始挣扎了起来。林放松开搂着她的手,改为捧着她的脸,挪动着追逐她的唇,触感一如他想像中那般美好,不,比想像中更有味道,她的味道。
谢无暇忽然就不挣扎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他脸上的沉迷和满足大大地取悦了她。她闭上眼,任其转辗。
一吻毕,两人都气息不稳,头抵着头对视着、看着彼此脸上的红潮。林放开口,满满都是压抑着的情欲味道,他说:“你再看我,我又要吻你了。”
谢无暇还看,她在看林放的眼睛。一个人对你是不是真的在乎,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出。至少这一刻,林放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她。
林放很想很想再吻她,可又怕自己控制不住,毕竟往前走一点就是大街,虽然夜色已深,但不可能没有晚归的人。他将谢无暇搂在怀里,下巴在她的头顶上蹭了几下,嘴里调侃道:“你不挣扎,我就当你默许了我的流氓行径了啊。”
谢无暇闷头说:“你抱得这么紧,人家怎么挣扎啊?”
林放闻言,哈哈大笑。谢无暇也笑了。
这一晚,两人吃了一个甜得掉牙的晚饭。过程中,两人的眼神都不曾离开对方,直看得一旁桌上的人受不了,匆匆结帐离去。
林放发现这一幕后,说:“矜持点啊你,都把人吓跑了。”
谢无暇说:“你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吗?”
林放说:“不知道啊,我爹当年给我取名为放,可不就希望我放荡不羁吗?”见谢无暇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立刻道:“认识你之前放荡不羁,认识你以后绝对守身如玉,你放心。”
“吃吧你,食物都堵不住你的嘴。”
林放道:“有一样东西能堵住我的嘴。”说完,眼神火辣辣地看着她的唇。
谢无暇丢了筷子过去,被他接住。
饭后,林放送谢无暇回去,在马车里又是一番偷香窃玉后才满足地放她离开。一夕之 间,两人的关系直线上升。林放有种媳妇熬成婆的错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得消化消化。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放除了出门去巡店或者到了月底核对帐目的时候才忙得不见人影,其他时候必定耗在古玩店里跟谢无暇打情骂俏。
店里的一众伙计哀号不已,大少爷天天往这里跑,害得他们连打盹的时间都没有,不但如此,还得天天看着大少爷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在店里晃来晃去的,对仍是光棍的他们来说,打击太大了。
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林放和谢无暇两人好了三个月后,谢家的人终于知道谢无暇和林放走得过于亲密了。尤其是谢广运,他吃早茶的时候,居然从邻桌人的嘴里听到女儿成了被人谈论的对象,他们说谢无暇不但没有官家小姐该有的样子,出门抛头露面地做生意就罢了,还跟一个商人之子打得火热,这算哪门子的官家小姐?
第十六章
于是另一个人立刻就将谢家的旧事扒拉个清楚,说什么官家小姐,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哪里有人家真正的官家的底蕴和家风?
谢广运气得脸都黑了,当场一言不发地起身,抽出大刀,猛地抬起砍掉了一块桌角。那桌人吓一跳,正准备张嘴骂人呢,一见谢广运后,立刻不敢作声了,丢下银子灰溜溜地跑走了。
谢广运气得鼻翼一张一合的,他丢下一块碎银子后,抬脚就走了。他要回家问问那不孝女,还拿不拿他这个爹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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