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求爱记_零叶【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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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无暇看着他,很想说,谁稀罕那一半?可最后还是没说,只上前看着那幅画。看一眼,谢无暇就震惊了。这……不管是从色泽还是纸张、墨汁来说,这都是一幅很早之前的画了,但具体年份,她还得再看。

  大厅内一时间安静,只有谢无暇走路的声音。她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画,时而惊喜,时而蹙眉,时而闭目深思。

  一个时辰过去了,谢广运已经坐在那闭目养神,睡了一觉了,睁开眼,发现居然还没看完,当下不乐意地道:“这是金山还是银山啊,需要看这么久?”

  谢无暇不理他,又看了一炷香的工夫后,抬眼看林放,“这是真迹。”

  林放闻言,点了点头,迅速将画收了起来交给小厮。那小厮知道这是真迹后,动作更加谨慎了。

  “多谢谢大人、多谢谢小姐。”林放抱拳,“等交易后,必感谢两位,告辞。”说完,回身,“我们走。”

  小厮立刻跟上。

  “等一下。”谢无暇几步追上,将他拦在她前面,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林放停下脚步看着她,目光没有一丝杂念,也没有她熟悉的情谊,“没有。”说完,对着她点了点头,错开她,从她的身边走过去。

  谢无暇伸手去拉,却只碰到了他的衣服,从她的手指里滑了出去。

  “林放!”谢无暇喊,可惜他没有为她停留。

  等林放的身影消失在大厅后,谢广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谢无暇,“人家都不甩你了,你还喊什么喊?丢不丢人?”

  谢无暇看着她爹,眼里都是怨恨,“是,我丢人,可爹你呢?明明是个粗野莽夫,却非要学那些文人雅士。知道什么叫四不像吗?说的就是我们谢家。”

  啪的一声,谢广运一巴掌打了过去。

  “对,你也就会对自己的女儿撒野了。”谢无暇继续顶撞她爹。她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一股邪火在四下奔走着,烧得她浑身又痛又难受。

  谢广运气得砸了好几个茶碗,让人将谢无暇送回去,继续关禁闭。

  事隔三日,林放再次登门。这一次,他的表情着急而又狼狈,下巴上都冒出了胡渣子。谢广运本来不许他进门,他却直接闯进来。

  第十九章

  看到谢广运,林放直接喊:“出大事了。”说着,将谢广运很是眼熟的一幅画丢到地上。谢广运一愣,怎么的前几天还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今天就这么不在乎了?

  “这是赝品。”林放语气凝重地道。

  谢广运一听,赶紧让人去找谢无暇来,可别是这小子找了幅假的来说是那天的那幅画。谢无暇很快就来了,她看到了林放一副狼狈的样子,再看地上丢着的画,心里忽然生出不祥的感觉来,“这……”

  林放看到谢无暇,露出一个凄惨的笑,“这是赝品。”

  “不可能!”谢无暇大呼。

  “对对对,不可能,别是你小子故意找了幅假的来坑我们。”谢广运在一旁道。

  林放听到这话,眉毛不受控制地抖了下。林放说,那天确定是真迹后,他把那玉堂春的山春图高价买到手后,就卖给了来这里休养的一位大人物,那人对玉堂春的痴迷超乎寻常。只要有任何关于玉堂春的画,他都会不辞千里地赶过来,还一定要买到手。

  这次林放早早就发出了消息,那人自然是听到消息赶过来了,所以那天林放才拿着这幅画来请谢无暇作最后的监定。

  谢无暇说是真的,他信了,于是交易的时候,信誓旦旦说肯定是真迹,假一赔十。结果那人买回去后第二天就来说是假的,林放说不可能,那幅画上有玉堂春私人的印章,不可能是作假的。

  那人信誓旦旦地说是假的,并且抓住之前林放说的假一赔十的话,不然,他就去报官。

  按照他的身份、背景,就是不报官,林放也不敢不赔。

  听了林放说的经过后,_广运挑眉,他对他女儿的眼光还是很相信的,当下质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来骗我们?”

  林放的眉毛再次挑了下,“谢广运觉得我会拿我林家的声誉还有大把的银子设局骗你们吗?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是你们整个谢家卖了,也凑不出几万两来。”林放大声地慰回去。

  “你……”谢广运想发火,可人家说的句句属实,他谢家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估计也就值个五六万两。

  谢无暇顾不上斗嘴的两人,她走到被林放丢在地上的那幅画旁,捡起,打开。首先看的就是右上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个细节,远看像是孤雁,近看才知道那是因为时间久远,受潮不均匀,纸张褪色的缘故,她当时就是这么认为的。

  确定这就是前几天林放拿来的那一幅画后,谢无暇再看,认认真真地看,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越看,她额角上的汗水越多,越看,她的脸色越惨白。这真的是一幅假画,这人造假的功底太好了,昨天她心神不宁,不然不会看不出来的。

  看到女儿表情的谢广运傻眼了。

  “林放……”谢无暇无助地喊着他的名字。

  此刻的林放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摇头对她苦笑。

  看着他这样,谢无暇自责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她上前抓着林放的手,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林放……”

  谢广运也不喝斥女儿了,愣愣地问林放,多少银子卖的?林放道,玉堂春的画本就千金难寻,这一幅更是他的成名作,所以买来价格本就高,卖的时候更是翻了几倍,更何况他昨天跟人夸下海口说假的话一赔十。

  谢广运不耐烦听林放说那些他听不懂的话,直接问多少银子,他们家赔。林放说,别说你了,就是我们家,也要去掉一半的家财。

  谢广运傻眼,什么破画这么贵,林放你脑子让门挤了,买这破玩意?完了还贪心地翻倍卖给别人?

  林放凄惨一笑,转身离去。

  “林放!”谢无暇想都没想地追了出去。

  谢广运这次倒是没喝斥女儿了,他跌坐在椅上,看着被丢在地上的画,只觉得这些文人的世界果然是他妈的让人不懂。一个都死了上百年的人的画,居然能卖这么贵?林家的一半家产,那不得几十万两?就这么一幅破画,抵他那些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兄弟们好几年的饷银。

  谢广运坐在那深思起来。片刻,谢无暇红肿着眼睛走了进来。谢广运上前问:“怎样了?”

  谢无暇满脸的自责和不安,她看着她爹,抽抽噎噎地道:“林放决定将他名下所有的产业都卖了,然后赔给对方。他们林家还要做生意,得罪不起那人。”

  谢广运再次傻眼。

  “爹,这件事情,我责任重大,我得负责。”

  谢广运看了女儿一眼后,道:“你刚才也听到了,就是将我们谢家的全部家财卖了赔进去,也就是九牛一毛,你要怎么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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