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千易的剑锋出壳,虎视眈眈地瞪视着来意不善的南宫绝。
“千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呵――”冷笑一声,先发制人,千易扬剑刺向南宫绝,剑锋被赤龙鞭一带,削去了大半威力,紧接着南宫绝反守为攻,扬鞭直切千易胸前要穴,千易侧身躲开,抬腿袭向南宫绝腰间,南宫绝弓身佯退之际,执鞭轻扫身测沙石,沙石受内力催动分别扑向千易周身要害,千易旋身腾空飞起躲避飞沙走石,第一回合暂告一段,二人皆调整纳息。
只稍片刻,第二轮攻势由南宫绝发起,赤龙鞭在手,宛若游龙,翱翔于天际,带起飒飒风声,犹如赤龙呼啸着攻向千易,一招龙跃离渊直挑千易面门,千易挥剑阻拦,锵!一声,二人皆被震退数步,南宫绝稍稳身形,一招云形雨施,带动周遭万物,齐齐卷向千易,千易躲避不及,被数道硬物击中,肩胛、腰腹皆有中招,千易泌出一口血沫,用左手推拭干净,执剑以六位剑法击向南宫绝,剑只一式,但剑招变化却拢络上下东西南北,从各个方向击向南宫绝,剑鞭之气在空中相抗,形成巨大的反噬回馈二人,南宫绝舞动赤龙鞭以六龙御天抵御,千易被震退三步以卸其力,南宫绝则原地未动生生接下这一击,噗!吐出一口鲜血。
“迂腐”千易冷嗤
“这便是我对千辞的态度。”南宫绝不卑不亢
“可笑”
激战仍在继续,招招狠辣,二人皆是拼尽全力,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上次遥山之行,南宫绝一路截杀千易,早已逼的千易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其杀之而后快,现在又暴露了对千辞的觊觎之心,这一战,既是宿怨之战,又是爱情之战。
遥山之战,南宫绝几乎将千易逼至绝境,千易亦毁其精心栽培的暗卫团,几番交手,均是势均力敌,不分伯仲,但显然二人都已失去了耐心,所以―――这一战便是最后的决战吧,
一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方原百里草木皆折,杀气凛凛……
剑鞭交锋,谁是那坐拥美人的胜者,谁又是剑(鞭)下亡魂?
一击!
沙尘漫天,风云色变,愈战愈勇,愈战愈酣,若不是爱情不可分享,二人几乎生起惺惺相惜之意,错身交汇之际,千易低语:
“为什么?”
“我要千辞。”
“找死!”
一战酣畅淋漓,一战两败俱伤,但谁也不愿妥协,一是佳人势在必得,一是彻底斩断他人情丝,情敌,亦是死敌―――
芳涯之颠,南宫绝、千易二人都已筋疲力尽,一人以剑支地强撑,一人执鞭气息急喘,眼看战无可战,可谁也不肯罢手,这时,山下等待多时的尧祈突然出现,迷雾蒙胧之间竟有几分千辞的颜色。
“千辞?”南宫绝望着迷雾中的人影神情恍惚。
“怎么会?”千易受到影响回头观看,刹那间南宫绝起身最后一击,将千易踢至悬涯,南宫绝来的太快,千易防备不及,倏然坠落。
清晰出现的尧祈则目瞪口呆,一脸的不可置信,南宫绝捡起千易掉落的莲丹瓷瓶转身离开,尧祈步至涯边,望着深不见底的县涯终于落下一声叹息,随后跟随南宫绝离去。
――――――
所以遥山之行,回来的带队主帅只有三人,千易失踪了,可能已遭遇不测,南宫绝是这样对千辞说的,千辞拿着他送给千易的丹瓶黯然不语,
“我不相信!师兄武功高强,你们都好好的活着,他又怎么会遇难?”
“遥山机关遍布,易兄当时将队伍留在山下,独自闯阵……”
“我不听,我不听,师兄可能只是有些事情耽搁了,你们一定都在骗我!”千辞捂住耳朵,哽咽着跑步离开。
尧祈看了南宫绝一眼,也转身离去,只有蓝寂望着千辞的背影,默默低语:“对不起……”
回到房间的千辞握着瓷瓶一个人闷闷地发呆,小貂儿也仿佛知晓主人的难过,蜷缩在千辞的脚边默默地提供着自己的一丝温暖。
“师兄,你一定是找到了更有趣的地方对不对?所以留下一瓶莲丹以示安好,等你探好地形,一定会来接我一起的,对不对?”
千辞反复地想着南宫绝刚刚说的话,他说在涯边发现了这瓶莲丹,师兄却不见踪影,地上有激烈打斗的痕迹和血迹,其他便毫无线索。师兄那天本就受了伤,打斗之余,遗了莲丹也在情理之中,可要说师兄已遭遇不测,她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以师兄的机敏,既使当时失手被南宫绝擒住,也有自救的法子,师兄可能是暂时遇到了些麻烦,但以千易的为人,想困住他,是比较困难的,所以只要她耐心地等待,师兄一定会回来,他答应了她带她回庄的,一定是这样。
――――――
南宫绝一个人坐在月下独酌,蓝寂走过来对他说:
“绝,我离开了,我要继续探查下去,这一次不但无功而返,还折了千易,我很过意不去,千辞――,你要多宽慰她,我相信以易兄的为人是不会轻易抛下她的,请她耐心地等待,我也会一路查探他的下落,请她放心,我一定会给她个交待!”说罢便离去。
南宫绝望着蓝寂的背影若有所思,“不会弃她而去吗?当时那一鞭打中千易的要害,他用了九成的力道,又将他推落悬涯,那悬涯深不见底,想来决无生还的可能,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填补他遗留的空缺,重新取代千辞身边的位置,千易,这就是跟他作对的下场,情场如战场,容不得有一丝的心软,将杯中浊酒一饮而尽,南宫绝起身回房。
次日,南宫绝找来暗卫首领渠离,距上次遥山击杀千易已两月有余,
“你伤势如何?”
“谢主上关心,已无大碍,只是既略……还需要再休养些时日。”
“嗯。”
对于击杀千易损失的多名手下,南宫绝始终心有怨怼,随即吩咐道:
“加紧训练人手,尽快再□□出一批得力暗卫,不行的话,可以去流芳阁借力。”千――易!既使你死了,也让人恨的牙痒痒。
“是!”渠离领命。
“另外,你再去次遥山,抓一只小貂回来。”
“属下遵命!”
“退下吧。”
南宫绝昨日路经千辞的房间时,望见她与那只小貂儿在窗前发呆,是在思念那个人吧,看她形单影只,忍不住想寻些乐子给她,她太孤单,孤单得让他有些心疼,既使自己并不比她好多少,日子就这样滑过,半个月后,渠离带回了一只纯白色的小貂儿,灵动的双眸,纯白的毛色,无一不彰显着这只貂儿的品色高贵,也是难得的珍稀品种,瞧她那骨碌碌狡黠的样子,不知怎地让南宫绝想起了调皮时的千辞,将貂儿抱在怀中,小貂儿似乎很惧怕南宫绝的气场,并不敢造次,只留一双眸子,滴溜溜地寻着逃脱之计。
“你做的很好。”南宫绝对属下不吝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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