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咽了口唾沫:“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在扬州死的。”扬州,那个战乱的地方,那个楚家人怕自己受到什么伤害,不打自招:“是夫人去找楚侯爷,然后就殁了。有人猜是说,是说是那个东西因为嫉恨侯爷,把夫人给杀害了!”
江山冷笑道:“那东西怎么知道她是楚侯夫人,你们一个个的都不长脑子吗?看来在你这儿也问不出什么来了!”那个楚家人倒是一愣,他们怎么会想到这一层呢,每个楚家人都是牛气得无法无天的样子,鼻孔朝天都嫌头扬得不够高,以为是全世界都认识他们呢。但是鱼妖又不是灵师,知道她楚侯夫人做什么。
江山觉得这人甚是愚笨,而且也肯定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问她问不出什么东西反而还容易暴露自己,所以又一记眼刀送给那楚家人,轻叱道:“我们走!”看着这些人的离去,那个楚家人手抚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
“却是是她死了,那楚家还不翻天了?”江山冷笑道。她恨自己没能手刃万凝波,但是觉得她死了,而且死的这么早又非常的解气。郑臣良从江恒手里小心翼翼的接过郑翡然,他的声音有些阴沉:“为什么不等我亲手杀了她?!”她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难解他心头之恨,郑翡然之仇,还没有沉冤得雪,这边,她倒是先登极乐去了。郑臣良有些偏执的咬牙切齿,把江恒都吓了一跳,他连忙劝导:“臣良师兄,你冷静一下,少了那个万凝波,还有好些楚家人呢!”郑臣良深呼吸一口气,他额头的青筋直跳,撑的面具都极不舒服了,但是只能暂时压抑一下心中的火气,不能完全冷静下来。
“先找个旅店吧。”郑臣良发话了,哪能不听他的,他现在状况不稳定,还是要找个地方歇息一下才是。江山一下就劝道了症结上:“臣良师兄,你冷静一下,找神魂草才是要紧事。”听江山这么说,郑臣良才真正把火气压下大半了。救翡然要紧,报仇是次要的事情。在旅店洗了好几桶的凉水,他才恢复了平时深沉内敛的样子,他明显对万凝波恨得更深,深之入骨。也许江山也是如此,只是她隐藏的极好,让人轻易看不出来。她的头脑随时是清醒的,一直在思考着最优解。除了面对那个人,那个人让她聪明的脑瓜不会思考,让她矫健的躯体不会动作,一见他,便是断肠。
这几天,谷蒙也想清楚了,顺便再好好的打探了江恒的底细。不如说,是打探了江恒的底细才让他想清楚了。原来是江家家主的儿子,下一任的江家家主没些真本事怎么行呢?想到这里,他也就挂着自负的笑容,又去追逐他的小妞儿去了。
但是听探子回报,她要前往剑谷的时候,却是垮了脸。剑谷,那地方其实可以随便去的地方?那里玄乎的很,去之前最好是焚香沐浴,带着先祖的保佑去才是,一般人到哪里是碰不着什么好运气的,多半是送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节外生枝
第一百二十二章节外生枝
谷蒙琢磨着,这次剑谷他是非去不可了。万一江山出了什么事情,是不可设想的。看来,他真是中了她的毒了,不过是心甘情愿。谷蒙已经忘记了他战败受辱的时候了,简直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巴巴的想贴到江山身上了。
谷蒙身边有个小侍卫,大约是十二三岁的大小,他不敢抬头看谷蒙,只是微微抬眼看了一下,低头汇报到:“少爷,老爷让您回去,不要再在外面惹是生非了……”谷蒙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火了,一拍桌子,把那小厮吓得一抖,哆哆嗦嗦的。谷蒙训斥道:“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那小厮小声答道:“当然您是。”谷蒙又绷着脸:“那你听我的还是听老爷的!”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那个小厮咽了口唾沫:“当然是听少爷您的。”谷蒙一震袍子:“那你还提什么老爷的话!天高皇帝远,这就只有少爷我一个,你若是不想听我的话,我给你请命,你还是趁早回去吧。”那个小厮见他这般,也赶忙答道:“一切以少爷马首是瞻。”谷蒙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下去吧。”
待那小厮下去走远后,谷蒙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是在等什么人。果不其然,还没等他一口茶下肚,就有一个影子从梁上翻了下来,单膝跪地抱拳道:“主子。”他一身黑色劲装,显得十分干净利落,面相平庸,是那种就算见过两面也让人记不住的模样。“去把门打开,讲。”谷蒙这可摆上了谱,在那个家里派来的小厮面前他倒是毛毛躁躁的样子。那人直接把门打开,又单膝跪地到他的面前:“您让准备的已经准备好了。”那人的汉语说的并不标准,总有些胡地的感觉,一听便知不是中原人。“那明日便出发吧。”
他说的声音不高,也只是足够两个人听见罢了,若是站在屋外,是绝对听不清楚的。他把门打开,是为了防止有人趴在门口听墙角。他可信不过他爹派来的那个什么小家伙,整日贼头贼脑的,多半是他爹派来管束他的。
另一边,郑臣良也歇过了神,但是心里仍是暗暗的想,就算是把那万凝波拉出来鞭尸,也要好好的惩治她一番,绝不能让她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了!等翡然醒来以后,一定要让她亲自看着,是如何手刃那万凝波的。
他们在这边只是恨那万凝波死的突然,还是有人可惜那万凝波死的太早了的。比如临天。他人在扬州,得到消息也早一些,初闻之,也是十分震撼的不敢相信。一个楚家主母,再怎么说,身边也是有二三高手跟着的,更别说这楚侯爷是当今的一员大将,他的家眷的安危,自是有朝中大臣替他操心的,怎么就死了,还死在扬州。
依她的死相来判断,倒像是遭了那东西的袭击才死亡的。只是那东西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去攻击她呢?按理说,那东西和灵师都是签署有开战协议的,双方虽是交战,但是也不会伤了无关人等的。临天越想越不知道是为什么,皱着眉,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不知是哪个多嘴的突然提及:“那朝歌小姐岂不是没了娘?”这才惊了临天一下。楚朝歌,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年幼丧母了。在京都,楚侯爷常年在扬州也不经常回去,那楚侯夫人如今也不在京都,那谁来照顾楚朝歌呢?他也开始暗暗担心了。思量许久,也想不出万凝波遇袭的理由,他决定书信一封,寄给远在京都的公孙子讨个缘由来。
“少爷,您让打听的事情有着落了。”一个侍卫笑呵呵的走过来,前来禀报。虽说临天一直是平易近人的,但到底他是天生威仪,那侍卫仍是恭恭敬敬的抱拳,弯腰答道。“哦?如何?”临天来了兴致,便磨墨边问道。他想去参军,去军队里历练历练。临家那边也没有反对,一来,都说这临天是战神转世,若是没有几分证据,那便是口说无凭了。二来,在云京之上也对那谷蒙有所耳闻,都说可以比肩临天,他们也有所忌惮,也想着让临天建功立业,压他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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