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柳虽然痛的难受,却听得分明,那是萧逸牧的声音,其实这样的情况,于她而言早已经习惯,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可对于萧逸牧,也许是惨烈的。
她今日不过是发现了一些事情,所以让她很难受罢了。
她不知道有些事情居然可以这么丑陋。萧逸牧一直问她发生了何事,发生了什么。
苏柳不知要怎么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原来有些人,有些事情,你就算当她不存在,不会为她伤心,她也是有能力,可以通过其他的办法,刺伤你的心。
让你流泪。
不一定是伤心…也许是愤怒…也许是…
她能说什么,只能摇头而已。
没过多久李大夫就过来,连忙为苏柳诊治,“姑爷可否,让一让?”
萧逸牧却拒绝,只是让开了位置,却不肯放开苏柳的手,“麻烦李伯就这么看吧。”
李大夫没说什么,小夫妻感情深是好事情,“心思郁结,情绪激动,柳柳,李伯伯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心思这么重,不要心思这么重,好好养着才是。”
李大夫气不打一处来,才好一点又开始,好不容易成了亲,他和苏百里心中的大石头刚放下,这丫头又开始想东想西的。
“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怎么不为你的爹爹和相公想一想。”李大夫语重心长的开口,苏柳艰难的点点头。
“李伯伯,对不起…”认错的态度倒是很诚恳,李大夫的气不打一处来,他坐在一旁给苏柳开药方,这时候才看到满地的碎片,还有他们姑爷身上那件白色衣衫上的点点血痕。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姑爷,您要不要也看看?”李大夫开口。
萧逸牧笑而不语,轻轻摇头,示意不要吵到苏柳。
李大夫叹了一口气,瞧这个架势,还以为是小夫妻吵架,这是前世造的什么孽,“万大夫的房子不用怎么改,这次加一味药,让她好好睡一觉。”
木莲去了许久都没过来,苏柳的情况却越来越不对劲,她的情绪一直都很激动,李大夫再三告诫她不能这么激动,可她就是不听。
“娘子,娘子?不要哭。”萧逸牧心疼的为苏柳擦掉眼泪。
苏柳却哭得更凶,萧逸牧手足无措的立在一旁,好似做错了事情一般。
“我…我…不想哭的…”苏柳一直都不想哭,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地方值得她哭泣?只是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怎么都止不住…
“娘子,没事没事,我还在,有我在。”说着就把苏柳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慰。苏柳抓着他的衣服哭的更大声了。
李大夫也没辙,哭,哭就哭吧。
别一会儿把眼睛给哭坏。
“为…为…”苏柳想开口,没说几句就更难受,因为哭泣的原因,让她觉得呼吸都开始不太顺畅。
萧逸牧没阻止她说话,也没出声打扰,只是一个劲拍着她的背,让她呼吸顺畅一些。
木莲终于把药端上来,萧逸牧接过,吹了吹,还是滚烫的药汁,“娘子,喝药了。”
苏柳却不愿意,在他怀里猛的摇头,萧逸牧有些头疼,旁边还站着两个人,“你们下去吧。”
李大夫收拾东西,木莲一脸担忧,却还是退下。
“娘子,你是要自己喝呢,还是为夫帮你?”萧逸牧问道。
苏柳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个上面,也没听懂萧逸牧说什么,萧老板见自己的娘子不说话,就当她是默认了。
不肯乖乖的喝药,也没关系,一仰头萧逸牧把那碗药喝了一大半,搂着苏柳,把药渡过去。
口腔充斥着苦涩的药汁。
苏柳被呛了一口,开始咳嗽起来,“不要…不喝…”
虽然简单的两个词语,却充分的表达清楚意思,萧逸牧皱眉?不喝?不喝病怎么会好,如法炮制,剩下的一半也喂了下去。
简单粗暴的办法。
她从不会任性,也不知今天究竟受了什么刺激,“娘子,你今日究竟怎么了?”
“苦…”苏柳轻轻开口,大大的眼睛里溢出泪水。
萧逸牧心疼的把人抱在怀里,这药的确是很苦,她每次喝药都是面不改色,还用汤匙一口一口的喝下,萧逸牧都不知道苏柳是喜欢自虐,还是感觉不到苦味。
“以后,我陪着你一起苦。”
无论如何,都陪着你。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姓柳的贱人
第七十五章姓柳的贱人
苏百里从苏柳院子里出去之后,就直接去找了李玉兰。李玉兰这几日差丫鬟跟他说要去佛堂烧香拜佛。
他对李玉兰没什么感情,不过是父母之命罢了。
既然李玉兰要去,他也不会拦着,只要李玉兰不做什么出格的,过分的事情,她要做什么苏百里都不会拦着。
苏府也不是养不起一个闲人,况且那人目前的身份还是苏府的当家主母。
一路怒气冲冲的走到李玉兰的院子里面,院门大关,苏百里也没耐心等人通报,直接一脚踹了进去,院子里面静悄悄的,没人守着。
走到李玉兰的卧室外,看到她的贴身丫鬟在外面守着,那丫鬟见到苏百里,直接跪了下去,“参见老爷。”
一脸的战战兢兢。
“滚开。”苏百里抬起脚就要在踹门,丫鬟死死的拦着苏百里。
“老爷,夫人这会儿正在休息,请容奴婢进去禀报一番。”丫鬟拦在苏百里面前,苏百里冷笑一声。
“休息?”苏百里冷笑的问丫鬟,“你是聋了吗?”
听不到里面是什么声音。
丫鬟跪在地上,“老爷,夫人她,真的是在休息。”
李玉兰的丫鬟,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不错的很。
“你是要自己滚开,还是要我把你踢开?”苏百里的声音冷漠,丫鬟有些恐惧的推开,跪在一旁。
苏百里淡漠的一脚把门踢开。
方才在外间就听到一些声音,这会儿看着蠕动的床幔,还有满室的麝·香味,伴随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浪·语。他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玉兰,你打算表演到什么时候。”苏百里冷漠的开口,床上的动作戛然而止,那男人听到数百里的声音,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颤抖的跪在地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如果不是他自己说,苏百里根本就不知道这男人是个什么身份。
李玉兰掀开床帘,慢吞吞的走下来,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苏百里面前,脸上还有为褪去的红·潮。裸露的皮肤上还有些掐痕和吻痕。
李玉兰有些厌恶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真是没出息。
“你还有羞耻心吗?”苏百里冷漠的开口,既没有被戴了绿帽的愤怒,也没有对李玉兰的所作所为表示出什么恼怒。
就这么不悲不喜的站在李玉兰面前,冷淡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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