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想让苏柳觉得熟悉一些,快乐一些。
“娘子,虽然没有办法把苏府里的鱼搬过来,不过这些鱼也是一样的,你也可以好好的喂,把它们都喂得胖胖的。”萧逸牧调侃的笑起。
苏柳暗自咬牙,她不过是无聊而已,谁高兴每天没事人一样的喂鱼?
萧逸牧让人上了茶水,然后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谈话的架势倒是摆的十足,可萧逸牧就是不开口,等的苏柳烦不胜烦。
苏大小姐的耐心一直都不大好,于是站起身来,“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你若是不愿意说,我就走了。”
萧逸牧闻言哭笑不得,“娘子,我不过是在想,要怎么开口才好。”
苏柳对于这个答案勉强可以接受,然后就在等待。
等待的过程中又固态萌发的喂起了鱼,萧逸牧看在眼里,有些想笑。她也不去理会。
然后苏柳听到了一个故事,一个尘封十年的故事,那个故事里面,有萧逸牧,有萧逸牧的母亲。
还有许许多多的她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事情。
有时候真相往往来的那么残酷。是你怎么想象,都想象不到的事情。
苏柳怎么都不会想到,齐国那个原本万千宠爱在一身的贵妃,会是萧逸牧的母亲,她也怎么都想不到。
她的夫君…会是这般的身份。
苏柳忽然觉得,有些事情,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
正文 第九十三章 他的母亲
第九十三章他的母亲
然后在苏柳的期待当中,萧逸牧开始谈论起自己的母亲和身世。
他的母亲,名字叫做萧柔,那个名字早已经消失在历史的洪流当中,没有人在记得。
可却是萧逸牧心中永远的痛。
“她是一个,很美丽,很温柔的女人。”萧逸牧说起萧柔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微笑。仿佛再一次的看到那个女人一般。
“这样啊…”苏柳轻轻的开口,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萧逸牧,他虽然在笑,可苏柳分明就看到萧逸牧的神色是那么的哀伤,哀伤的她都觉得有些难受。
“她说,最爱的人就是我,可是…”萧逸牧的思绪回到了许多年以前。
萧柔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温柔的萧逸牧觉得,这世间在没有什么人可以和萧柔媲美。
她会在萧逸牧受伤的时候看着他笑,帮他包扎伤口,告诉她,我的阿牧是这世间最勇敢的孩子。
她会告诉他,娘这一生,最爱的人就是阿牧,娘会一直陪在阿牧的身边。
可是萧长泽的后宫里,从来都是腥风血雨的。那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毫无背景的萧柔,就算生下皇子?又能如何。
“她说会永远陪在我的身边,可惜食言了。”萧逸牧说起这个的时候,委实有些难受。
苏柳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萧柔的名字,她好像有听过,“月妃?”
她疑惑的问道,这个名字,是萧长泽的宠妃。当年万千宠爱在一身的月妃。
她是月族的女子…
萧逸牧轻轻的点头,苏柳惊讶的捂着唇瓣,月妃替萧长泽生下了皇长子,于是萧长泽晋了月妃的妃位,成为月贵妃。
可那位皇长子却没有这么好的命,在月妃死之后,也一病死了。
难道,苏柳惊讶的看着萧逸牧。
萧逸牧却只是笑,“娘子,你这么聪明,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有些事情,原本就是无法言说的。”
萧逸牧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何萧柔会选择死亡,明明说好的,会等他回来,明明说好,会一辈子陪在他身边的。
为什么不去实现。
萧逸牧还记得萧长泽那时候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却只是冷笑,“我这一生,最恨的人,便是那个九五之尊,他从不会去体会别人的心情。”
苏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是帝王,谁能要求那个九五之尊,去感受平凡人的心情呢。
“也许,陛下也有自己的苦衷吧。”苏柳只能干巴巴的开口。
萧逸牧听到这里,却忽然有些暴怒起来,他看着苏柳,一字一句的开口,“那个人告诉我的母亲,灾星是不配生他的孩子,也不配陪在他的身边。”
一句话,把萧柔和萧逸牧统统的否决掉,否决的那般彻底,萧逸牧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句所谓灾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他却来不及去做,也来不及去调查什么。
在萧逸牧还在伤心的时候,萧长泽就直接灭了月族,灭的干干净净的,等到萧逸牧想去月族找寻蛛丝马迹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已经消失,消失得彻彻底底。
不得不佩服萧长泽的迅速。
“陛下,为何不认你?”苏柳轻轻的开口,“还有,太子殿下为何也不认识你?”
这才是最古怪的地方,若萧逸牧真是那个皇长子,为何太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拉着人一起做生意,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萧逸牧却笑了起来,“他不愿意承认我,从不愿意,所以我从没有见过母亲之外的其他人,我和母亲一直都住在偏远的宫殿,说的好听一点我母亲是月贵妃,可你见到了就会知道,从没有过,这么落魄的贵妃,住在一个偏远的冷宫,终日见不得人。
“怎么会这样?”苏柳简直不敢相信。
萧逸牧的神色有些冷,“这件事情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的母亲,是月族送来和亲的,她成为萧长泽的后妃第一年,就生下了我,之后被封为月贵妃。”
苏柳却越来越迷茫,原来,和她听到的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
“萧长泽的心思,我不懂,我母亲的心思,我也不懂。”萧逸牧说起这些事情来,委实有些痛苦,他看着苏柳,仿佛要知道什么答案,可是苏柳也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清楚。
“然后呢?”苏柳继续问道。
萧逸牧的思绪回到许多年以前,他的母亲还是温柔的看着他笑,告诉他:在娘的心中,阿牧是最重要的。
然后这个告诉他,他最重要的人,却是那般决绝的,离开。
“然后,我和萧长泽说,我要离开皇宫。我的母亲已经不再,至于其他的东西我也根本不稀罕。”萧逸牧冷声道。
苏柳看着萧逸牧,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个人,她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可有些事情的经过,就连萧逸牧自己也不能知道。
她脸上同情的神色太过于明显,惹得萧逸牧有些想笑,萧逸牧走过去把人圈在怀里,“娘子这是在可怜我?”
苏柳连忙敛住自己的神色,这是被看出来了?
“我没有…我只是…”苏柳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同情吗?其实他们何尝不是一样的呢,区别就在于萧逸牧又一个疼爱他的母亲,而她又一个疼爱她的父亲,就是这样的区别,仅此而已。
“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人总是要死的,不过是早和晚的关系,我只是不懂,为何我娘可以这般的决绝。”萧逸牧还记得萧柔不管遇到什么痛苦的事情,都不会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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