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的想要知道,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苏百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苏柳期望的眼神,想到李玉兰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怕是苦了这个孩子了。
“是…柳柳,她是爱你的,她是最爱你的人。”苏百里想起那个人,心中百感交集,若是她知道,苏柳如今会问这种问题。
怕是又要伤心了吧。
可苏百里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如今,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见到那个人了。
“你的名字,就是最好的纪念,你的母亲,姓柳。”苏百里点到即止,苏柳觉得有些酸酸涩涩的。
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苏百里恐她不信,说了许多事情,“我和你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知书达理,温柔可人,我们当年的约定便是,第一个孩子,若是个女儿,就一定要取名苏柳。作为纪念。”
苏百里怀念的开口,苏柳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听着苏百里说话。
苏百里说起了许许多多的事情,给苏柳勾勒出一个,温柔的,可人的,娴静典雅的,影子。
没错,就是一个影子,苏柳从未见过的影子,苏百里虽然说了那么多,可是她心中的迷雾,却越来越严重了,既然如此。
为何爹爹当年没有和娘在一起?
为什么…会娶了李玉兰。
“爹爹…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会不要我?”苏柳有些声嘶力竭的问道。
苏百里看着她的模样,多么想告诉苏柳,其实事情并非是她想想的那样,只不过是因为…
“并非她不要你,而是,要不起…”苏百里有些难受的开口,转身去看一旁窗户,外头的落叶,已经飘飘撒撒了。
苏百里的心中,却俨然如寒冬,“柳柳,她死了,她生下你的时候,死了。”
“…”苏柳想过这个问题,却从没有想到,当真相被苏百里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她会觉得那么的难受。
“爹爹,您说的是真的?”苏柳不敢相信的问道,苏百里闭上眼睛,不愿让苏柳看到他眼中的悲痛。
“柳柳,爹爹什么时候骗过你?”苏百里说道,心中过的悲痛还是难言而喻。
“爹爹以前不想告诉你,只是怕你难过,可是爹爹却没有想到,李玉兰会那么的恶毒。”苏百里说的十分伤心。
苏柳此时此刻却没心情去理会什么李玉兰了,李玉兰怎么样的,以后再说。
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爹爹方才在看着的,是她的画像吗?”苏柳问道。
苏百里此时也不愿意在隐瞒苏柳了,用大拇指揩了揩眼角的泪水,“对,是你的母亲,柳柳要不要看一看?”
苏百里问道,说着就走到了书桌边上,苏柳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却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去。
“我…我…”苏柳支支吾吾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苏百里站在书桌边上招呼她,“柳柳,快一点过来。”
真是因为苏百里的呼唤,给了苏柳勇气,她满满的,一步一步走到书桌边上去。
画卷一点一点的展开,苏柳紧张的屏住呼吸,她看到了一个人,在荡秋千。
并不是丹青,她看不清那个人的容貌,可是苏柳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她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抚摸上那张画卷,指尖细细的描绘起来。
“这是?娘亲?”苏柳不敢相信的问道,苏百里轻轻的点头,“对…这是你的娘亲。”
苏柳有些激动,就要落下泪来,却害怕眼泪沾湿画卷,连忙擦去。
她看着苏百里,坚定的开口,“爹爹,她叫什么名字?”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父与子
第二百四十三章父与子
萧逸牧刚出府门没有多久,便看到了先前的那个侍卫,那侍卫似乎一直都在哪里等待着。
“萧爷。”那人一见到萧逸牧,就飞快的迎了上去。
萧逸牧冷笑一声,“我又不会跑了,这么守着我做什么?”
那侍卫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只是一个劲的说道,“萧爷,陛下对于这一次的会面,很是期待,还请萧爷,不要让陛下失望和伤心。”
萧逸牧听到这里却是嗤笑一声,伤心,有什么好伤心的,他萧长泽居然也会伤心了?
真是世间少有的事情,萧逸牧没再说话,也没去理会什么。跟着那侍卫去了皇宫。
那条路,无比的熟悉,自己当年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绝不回头,一步一步的离开。
这一次却又要踏入,萧逸牧有些不愿意,却有许多的事情要问萧长泽。
“萧爷,请吧。”那侍卫恭敬的说道。
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什么人,萧逸牧知道,萧长泽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这是萧长泽的御书房,萧逸牧以前来过,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他推门而入,萧长泽端坐在书桌前面,正在批阅奏折,见到萧逸牧,停下笔来。
“你来了。”萧长泽的语气颇为熟稔,只可惜,萧逸牧一点情面都不讲。
“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萧逸牧语气有些不善的问道。
萧长泽看着面前的这个孩子,微微一笑,“你一定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吗?”
“不然,你还想要我用什么样的语气?”萧逸牧不客气的说道,萧长泽有些黯然。
“朕这次找你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萧长泽威严的说道,只可惜这一套在萧逸牧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也没心情和你吵架。”萧逸牧看着萧长泽,他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孩子了。
不会因为找不到母亲,而大喊大叫,也不会因为没有了母亲,而对着萧长泽哭诉。
他和眼前这个人的仇恨,一直都在,在母亲死后,彻底的爆发了。
他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孩子,会因为他些许的关心,就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萧长泽也看着萧逸牧,这个孩子,长得一点都不像萧柔,那些容貌,和他倒是很相似,可萧长泽却宁愿,萧逸牧长得像萧柔一点。
自己还能借此怀念怀念,只可惜,眼前的人,是根本不会理解他的。
“你可是还在怪朕?”萧长泽问道。
萧逸牧却笑了起来,“不是还在怪你,是一直都在怪你,我永远都记得,母亲是怎么死的。”
萧柔的死,一直都是萧逸牧心中的痛,这份痛楚,一直都存在,他不能告诉苏柳,也不能告诉别人,只能折磨折磨自己。
还有唯一的一个知情人,萧长泽。
萧逸牧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可以把心中所有的悲苦,统统的表现出来,因为这是这个人,活该承受的。
“朕知道,因为你母亲的事情,你一直都在怪罪朕,可是,你要知道,朕和你一样,心中十分难受。”萧长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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