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后的一切却往往出乎他的意料,他收到家书的时候,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他的妻子有了身孕,然后他的妻子流产了…
之后伤心过度,卧床不起…
萧逸牧心急如焚,就要打道回府,可是他没有收到苏柳的任何消息,一封书信一个口信,什么都好,他一直在期待着。
可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等到。
“夫人可有什么话要你们转达?”他不死心的开口问,却没有什么人回答他。
他的脸色冷的可怕,一言不发。
随行的人什么话都不敢说,生怕说了什么话让萧逸牧生气。
他的脸色很差,心中在担心苏柳可却不能说出口。
他的桦姨娘告诉他,他的夫人不愿意生下他的孩子。
这份猜忌一直都在他的心里,不曾消散,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去排解,只知道心里很难受,很失望…
“爷,有消息传来,夫人重病一直卧床不起。”
他再一次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回程的路上,他心里担心的很可是表面上还是不懂声色。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副怎样的场景,近乡情怯…
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苏柳,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和她好好的相处下去…
“知道了。”他淡漠的开口,未见喜怒,只知道心里的空洞,已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他总是会问起苏柳的情况,回复的话确是她越来越虚弱,越来越病重。
萧逸牧最终回到双虹城,却看到苏柳正披头散发灌着桦姨娘汤药。
那眼神里的怨毒,是萧逸牧从未见过的,他不知为何惧怕这样的苏柳。
只是幸好,她的样子看起来还算不错,还好…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你又闹什么?”他皱起眉头问道。
苏柳只是抬头看他,深深的怨恨,她又开始和他吵架,吵的那么狠,苏柳说恨他。
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只是每一次听到的时候,心中只有无尽的悲凉。
他并不是介意自己商人的身份,只是介意…
介意从苏柳的嘴里说出来,苏柳说:“萧逸牧,你这等商贾之辈,也敢来教训我?”
他知道自己的夫人是什么身份,委身下嫁,他从来都是知道的。
只是,他从不知道自己说话也可以那么狠绝。
他和她争锋相对,最后他离开,却听到了满院子的哭泣声,他心中一阵阵的慌乱,不知道是怎么了。
他一转身却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他再也没有办法去漠视,心中的情感无法遏制,他跑过去抱起地上的那个人。
“柳柳,柳柳你怎么了?”他终于可以喊出苏柳的名字,可是怀中的那个人,却好似再也没有办法回应他。
苏柳看着他,那眼神是那般的热烈,那般的强烈,告诉他,恨他。
可是这怎么可以呢?他还没有告诉苏柳…自己是爱她的,他还没有告诉苏柳,这些年来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因为她。
她怎么可以,那么轻而易举的就离开?
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柳柳,你醒一醒啊,柳柳。”他不停的呼喊,却再也没有办法换回她的回睦,那双漂亮的眼睛,最终还是合上。
无论里面有什么样的情感,都消失殆尽…
那些爱恨情仇,统统都消逝的无边无际…
“柳柳,我爱你啊…”他最终开了口,可是怀里的这个人,却再也没有办法听到。
他却不肯放手,一直紧紧的抱着她,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什么人。
他却不知要在这里待多久,怀里的人就这么了无生气的躺着,什么都没有…
“柳柳,你怎么会那么想?苏倩是谁?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会那么想?”他一直不停的追问,可她却听不到。
院子里有哭声,还有凄厉的呼喊声,可他只能抱着怀里的人,软软的,一如当初的模样。
“你知不知道,我多爱你…”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把自己心爱的妻子护在怀中,那个人已经不在。
他一直把她抱在怀中,可是怀里的人却那么消瘦,身体冰凉,她以后只会越来越冷,一直冷下去。
再也不会和往常一样,“柳柳…”
他抱着她说了许许多多的情话,许多年没有说过的,统统都告诉了她,那么多年来的爱恨情仇,一字一句,事无巨细。
他甚至想着,只要苏柳可以醒过来,别说是恨他,就算是杀了他也是没有关系的。
他爱着她,比自己的生命,更加的重要。他以前为什么从来都不知道呢?
他知道的,不是不知道,而是太过于骄傲,骄傲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怀中的那个人,同样也是那么骄傲。
同样的不服输,所以,他们有了争吵,所以他们之间的情谊才会不覆存在。
所以…
“柳柳,你恨我?”他难受的开口,并不明白是为什么,苏柳已经越来也瘦弱。可是他却…
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在屋子里待了多久,外头有人在催促,说有些身后事要好好的操办。
他一听,就是心头火起,操办?他们要操办什么?他们要对他的柳柳,做什么?
还有那个女人,他似乎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问那个女人。
她来到桦蝶的院子里那个女人正在不住的咳嗽,看到他的时候开始矫揉造作。
那一番的做作,让他看了就生厌,他觉得自己之前的眼神很奇怪,到底是怎么样,才能把这样一个女人,看成是她的柳柳。
还觉得她们有些相似?到底是什么眼神?他一点都不清楚,他只知道,本尊已经不在了,要一个替身也没有什么用了。
这一生,还有什么人?可以来威胁他的?
他的手,掐上桦蝶脖子的时候,微微的用力,呼吸越来越微弱,看起来很凄惨,可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死了,便死了吧。
“爷,蝶儿一直都爱着你啊,我爱着你啊。”桦蝶在他的手下挣扎,说自己不想死。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让你去陪我的妻子和孩子,便宜你了,如果可以我真不想你死的那么舒服。”
他把人掐死之后,觉得心中无比的空虚,这些年来,到底做了什么?
他到底做了什么…
苏柳的身后事办得很隆重,他不知道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为了安慰谁。
苏柳的母亲也在,只不过这个人,一直没有善待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带着遗憾离开的。
因为他的岳父,根本不理解他的妻子。
“柳柳…还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为你做的?”他其实一直都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情,不相信苏柳就那么离开了。
可是…她的离开,却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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