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
已经饿过头的秦将军活生生被她勾起了食欲,不过在大街上吃东西对他来说还是有难度,故而只能忍着。
“啊秦将军!你猜我在妓馆瞧见谁了?”叶长安三两口吃完一只包子,感觉也就塞了塞牙缝,于是毫不犹豫的又吃了另一只,丝毫不顾秦将军瞪着她的眼神。
“是廷尉大人,他跟齐梁争抢一个姑娘,结果被打成了猪头,哎呀可惨了,你说那么文弱的一个郎君,学人家抢什么姑娘吗!”
是他,秦未勾了勾嘴角,明日大概又有好戏瞧了。
“所以火是你放的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妓馆呢?”
叶长安让最后一口包子噎住喉咙,吞了好几下才勉强咽下去,“怎么可能!我是干那事的人吗,都是齐梁干的,我就是混进去看热闹的,嘿嘿,是看热闹。”
“那你这热闹可看大了。”秦未不戳破她,“很可能赶上了一出大戏。”
见秦未不追问她放火的事,叶长安心里一松,又不怀好意的反问他,“可是秦将军又为何会跟长公主出现在这里那?”
这下换秦未噎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鼻尖,说道:“碰巧遇上了,谈些事情罢了。”
“这样啊,我一直很好奇,长公主是没有成亲吗,为何从不听人提起她夫君呢?”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秦未好整以暇的看她,把她脸上每一个小表情都尽收眼底。
长公主原来有夫君那!叶长安一直百思不解,长公主活的这样肆意,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夫君的人,难道公主都过的这样自由吗,家里有夫君,外头还能养几个,啧啧……
不知怎的,她这心里忽然就舒坦了,心里一舒坦,肚子又饿了,于是忍不住又买了俩烧饼,一手拿一个,这时候秦将军却忽然伸手抢了一个,她手上一空,诧异的看着他。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平阳坊,四处没人,秦将军就不跟她客气了,对着一个从昨夜开始就没吃东西的人,她这样未免太残忍。
“一会就到家了,于伯一定做好了饭,我帮你留点肚子。”
“……可是秦将军,你不嫌饱吗?”
“没事,走了一路,又饿了。”
……好吧,你是将军你说了算。
“那个秦将军,你是真的要出征吗?”叶长安问他。
秦未笑,“怎么,你不想我去?”
“是不想啊,出征多危险啊,万一你又英勇了,我们得多难过啊。”
“你就不能念我点好。”秦未下意识就想戳她脑门,想想自己一手的油,只好作罢。
叶长安犹豫道:“如果你不出征,我想跟你说件事。”她慢下脚步,嘴里填满了烧饼,含糊着说了一句,“我想搬出去住。”
这句夹杂着烧饼味的话还是十分清晰的传进了秦未耳朵里,“怎么忽然想要搬出去,是受什么委屈了吗?”
“没有,之前不是说了吗,只是暂住的,总不好一直麻烦你跟于伯,如果你出征,我会帮你照看好于伯的。”
秦未手中的烧饼被他无意识的捏成了渣,他缄默的走在前面,道了一声,“知道了,什么时候走跟我说一声。”
有那么一瞬他想,可能还是出征比较好一些吧。
正文 072现转机
齐县伯府上第二日一早就收到了廷尉逮捕令,齐梁因为无故毁了倾城妓馆,又当众殴打朝官,并致使无辜百姓受伤为罪名,特令逮捕。
齐府因为拒不交人,被廷尉大人一纸诉状告到官家跟前,官家当众大怒,亲自下旨廷尉收押齐梁,勒令齐敏关半年禁闭,就待在齐府不得外出。
这下全洛阳城的世家都为之惊动,想说官家是否处罚的太严厉了些,又没出人命,赔些银子不就完了,何必这样下齐家的脸面,殊不知官家近来正为关陇起乱一事烦心,对这些世家正没好气,齐家这种时候上赶着找抽,可不是正当了官家的出气筒。
叶长安听闻此事以后倒是松了口气,因为齐梁无辜替她担了纵火的罪名,横竖打人砸东西也不会轻判,不多再加一项罪名,何况若不是她出手,没准他还要背一项命案。
如此一想,她就心安理得的准备搬家一事,只待隋衍把房子定下,她就可以搬过去了,不过说起来,隋衍去哪了啊,他回一趟家不会出不来了吧?
对于武昌候家的亲事,她还专门去官媒衙门确认了一下,的确是他家四公子,也就是给隋衍说新妇,条件倒是很平常,这样的娘子一抓一大把,列个单子让他挑都成,不过关系到隋衍,还是跟他商议一下比较好,何况看他家的问题似乎有点复杂,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存在。
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去他衙门找他的时候,武昌候的人找上了门,正是那日把隋衍带走的那位,看上去好像是家里的管家。
“叶媒官,我家侯爷烦请叶媒官见一见,乃是为了我家四公子的亲事。”
武昌候要亲自见她?叶长安着实没想到这个,心说看起来侯爷很重视隋衍的亲事啊,身为父亲,已经很难得了。
武昌候约见她在一家茶铺见面,叶长安跟着管家进了一间单独的房间,武昌候正端坐当中品茶,见她进来,先是打量她两眼,然后说道:“是叶媒官吧,来坐。”
叶长安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客气,万一也嫌弃她庶民的身份就不好看了。
“我还是站着吧,侯爷唤我来可是为着贵府郎君说亲一事?”
她开门见山,武昌候反倒不好再啰嗦,点点头,“确然,不知叶媒官可有合适的娘子介绍?”
“依着贵府给的条件倒是不难找,合适的娘子也有,端看贵府郎君喜欢什么样的。”
“叶娘子与隋衍相熟,你看他找什么样的合适呢?”
听这口气怎么怪怪的,隋衍说新妇,为什么要来问她的意见?
“侯爷,婚姻大事还是要看他自己喜欢吧,到底是一辈子的事,怎好儿戏。”
“说的很是。”侯爷自斟自饮,再次请她坐下,“叶媒官无需客气,我不讲究虚礼,还是坐下来再谈。”
既然是来说媒,叶长安便遵从的坐下来,开始她的说辞,“是这样的侯爷,您托我们官媒衙门说媒,我们自当尽所能为您办好此事,针对您之前提的要求,我整理了一份洛阳城中娘子的名单,另外我认为,依照贵府的门第,条件再高的也当得,我亦可以给您全部整理出来,回头送至府上给您过目,您看如何?”
侯爷认真听她说完,而后问说:“叶媒官出身长乐县,而今父母俱已不在,年岁与隋衍相当,你们一路而来,大概也已经互相了解,可曾想过嫁给隋衍为妇?”
噗……
叶长安嘴里但凡喝点茶水,这会大概已经喷在武昌候脸上了,是她耳朵出了问题,还是武昌候吃错了药,头回听说说媒把自己说进去的,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事先没少打听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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