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基沣没有办法，见他想哭又不敢哭，眼巴巴的不愿离开，拉长了声说道：“你若不想离开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楚昭听到他话有转机，带着泪花的双眼，一亮，等着楚基沣后面的话。
楚基沣侧过身，说道：“我只能允许你在这里睡十日，十日后，你要去你屋子里睡？”
楚昭摇摇头，他不知道十日是多长时间，但看楚基沣的脸色，应该不是很长，“爹爹……”
莫菁苍见楚基沣和一个一岁小孩讨价还价，也跟着上了床，“楚基沣，昭儿才多大，你就这么对他？”
楚基沣刚刚消下的火，看到莫菁苍身上的一层薄衣，随着她上床的动作，隐隐约约可见亵衣里面的柔软，赶紧别过头，不敢再看下去。
莫菁苍见他不回话，继续说道：“楚基沣，要不过段时日，再试着让昭儿去他的屋子？”
楚基沣忍着身下的蠢蠢欲动，怒道：“你不要再说话，否则我不介意在昭儿面前扑过去。”
莫菁苍意识到楚基沣的态度软了下来，听着他的话，便不敢再吭声。
楚昭回到莫菁苍的怀里，莫菁苍搂过楚昭，为他盖好被子，两人小声的说了几句话，楚昭便睡了过去。
屋里的烛光一直燃到没了灯芯，渐渐熄了光。
十二月的天，晚上已经很冷，可在琼香院的屋子里，一个光着膀子宽背，仍是不肯盖上被子。
门外的浓墨守到半夜，也去睡了。
莫菁苍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忽然睁开双眼，摸着怀里的楚昭，松了口气，给楚昭裹了裹身上的被子，便想再次睡去。
双眼还未闭上，便想起她睡前，楚基沣光着身子。
莫菁苍抬起头，借着外面微弱的烛光，看了里面的楚基沣，见他仍然光着身子，赶紧起身，将楚昭这边多余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刚把被子为他盖好，手还没抽回，便被一双大手擒住。
莫菁苍惊讶问：“你还没睡？”
☆、第三百一十七章，夜聊
楚基沣握紧她的手，“睡不着！”
莫菁苍躺了下来，手还在他那里，“睡不着你也要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楚基沣轻轻的翻了过身，生怕惊动身边的楚昭，“过来！”
莫菁苍为难说道：“昭儿在……”
楚基沣靠近两人，另一手，从她们身下绕过去，一臂环住两人。
“我试试抱着你们，能不能睡着。”
莫菁苍点点头，“嗯。”缓缓的闭上了眼，片刻莫菁苍想到心里的一个疑问，“楚基沣，我听芮姨娘说，之前你没碰过她？”
楚基沣没有回话，只是呼吸加重了，半晌，才道：“她的事，你以后不用关心，我会处理。”
莫菁苍本就没打算过问芮姨娘的事，只不过每次施氏问话，她也只能敷衍几句。
“好，你院里的事，自然你处理比较好。”
楚基沣将她往怀里紧了紧，“你什么时候在南平买过宅子？”
莫菁苍闻言，微怔，随即想到自从他回来后，不能再以之前的眼光看他，神色便缓了过来。
“去沧州之前，……你怎么知道？”
楚基沣小声回道：“太子原是想找到长史夫妇来京，却不想当他的人到边池，莫家所有人凭空消失了，最后我托了几个兄弟才打听到，原来他们去了南平，细想下来，昭儿办完满月酒，他们才消失的，不是你还有谁？”
莫菁苍微微颔首，“楚基沣，你竟隐藏这么深？太子的人都无从查到，你是怎么查到的？”
楚基沣道：“整个东尧，各地的土匪山贼基本上都是我剿的，你说我怎么查到？”
莫菁苍回道：“也是，你如今是什么身份，手中握有这么大的权利，想找一个人，还不容易？”
楚基沣的手一紧，莫菁苍的胳膊被他抓的有点疼，“你怎么了？”
少间，楚基沣喃喃说道：“若是你存心不让我找不到，我怕我这辈子都会找不到。”
莫菁苍心里陡然一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没打算离开相府，我既然把南平的宅子给了莫家，便断了自己的后路，除非有一天你弃我和昭儿不顾，否则我哪也不去。”
楚基沣看着两人身边的楚昭，小巧的身子，紧贴着她，用力拉过两人，往自己怀里搂，“嗯，你放心，我绝不弃你们！”
但莫菁苍却有犹豫，在面临皇权的争夺上，楚基沣为人忠义，她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成全皇上，而被迫离弃她们，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她不知道怪不怪他，忠孝都难全，何况是她们？
深夜，楚基沣搂着两人渐渐睡了过去。
一大早，天刚亮，楚昭便爬上了楚基沣的身上，一会儿骑着，一会儿挠上挠下，玩的不亦乐乎。
楚基沣假装睡着，待楚昭一个不留神，一把抱住他，轻轻的挠他的咯吱窝，逗得楚昭哈哈大笑。
两人玩了一会儿，楚基沣见楚昭有点累了，停了下来，问：“你母亲呢？”
楚昭指了指外面，“太太……”
楚基沣便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莫菁苍去了寿晖院，想必是伺候祖母用早膳去了。
“来人！”
跟着门口的下人走了过来，是几个二等婢子，屈膝道：“王爷！”
“叫奶娘来，为小少爷穿衣裳。”
那婢子恭敬地应声是，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奶娘走了进来，行了礼，便抱起楚昭，为他穿衣。
楚基沣随即躺了下来，重新盖上被褥。
一直到莫菁苍回来，楚基沣仍在睡觉。
莫菁苍见奶娘正在给楚昭喂奶，说道：“姜嬷嬷，今天记得给小少爷添一些汤粥，炖个蛋？”
姜嬷嬷连连称是，埋头继续喂着楚昭。
回到屋里，莫菁苍问门口的两个婢子，“王爷有没有醒？”
那婢子回道：“奶奶，王爷之前醒过一次，但又睡下了。”
莫菁苍闻言，往内室走去，看到里面纱帐拢掩，轻步走了进去。
浓晴和浓墨将纱帐拉起，莫菁苍躬腰看向楚基沣，刚凑上前，楚基沣突然掀开被子，莫菁苍还未来得及躲闪，便被他压在了床上。
两婢见到两人的姿势，羞着脸，瞧瞧退了出去。
莫菁苍见两婢离开，刚想开口问话，便被楚基沣堵了上来。
两人缠绵片刻，楚基沣便放开了她，“一大早，怎么不叫醒我？”
莫菁苍摸着有点肿胀的唇，回道：“你昨晚睡的那么晚，想让你好好歇着。”
楚基沣不舍得松开她，将她拉了起来，坐在自己怀里，“今天我带你和昭儿去个地方。”
莫菁苍微抬起头问：“去哪里？我还有事。”
楚基沣蹙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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