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大亮,莫菁苍才起身。
浓晴端着早膳走了进来,她将早膳放在圆桌上,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噗通”一声,莫菁苍正在戴头饰,手上的动作突然一抖,“你怎么了?”
浓晴哭诉着:“王妃,奴婢请王妃责罚。”
莫菁苍扭过头问:“你没做错事,我为什么要责罚你?”
浓晴禀道:“王妃,浓晴出卖了你!”
莫菁苍放下手中的头饰,侧过身子,说道:“那事我既然没有追究,我日后便不会再问,你下去做你该做的事。”
浓晴跪在莫菁苍的面前,说道:“王妃,你还是打奴婢一顿或者说奴婢几句,奴婢心里也好受些。”
莫菁苍扭过身子,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你不是没的选吗?你又没有选择忠于你的旧主,更没有因为我的身份谋害我,我为何要打你,为何要责罚你?”
浓晴哭的两行泪如连珠子一般,哗啦啦的往下流,“王妃,奴婢错了,奴婢该什么事和你说,奴婢以为只要这样便能保护王妃和她,全是奴婢自作聪明,王妃……”
莫菁苍递给身边浓墨一个眼色,浓墨走上前,将浓晴拉起,“浓晴姐,王妃并没有怪姐姐,王妃希望咱们如从前那般对她忠心耿耿,不要再有异心便好!”
浓晴不敢置信,来回在莫菁苍和浓墨身上瞧来瞧去,最后眼睛落在浓墨身上,拉着浓墨的手,起了身。
“多谢王妃,奴婢以后绝不会再有此类事出现!”浓晴目光坚定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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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莫菁苍。
而莫菁苍的思绪却飞到了远处,之前将刘氏带回来,不知道楚忠怎么处置她。
不过依着刘氏的性子,她绝不会和楚忠再有挂瓜葛,不仅没有,而且非常厌恶楚忠。
她要过去打听打听,免得楚忠再有私心将她放走。
而浓晴则是陪着浓墨在旁伺候着,低着头。
莫菁苍匆匆用了早膳,带着楚昭便往儒馨苑走去。
儒馨苑内,施氏正在和万氏秦氏商议过年之事,见莫菁苍来了,万氏和秦氏连忙起身福礼。
“给母亲请安!”莫菁苍福了福礼。
施氏看到楚昭被奶娘抱着,脸上笑着,心情立即大好,“来来,我的小祖宗,快到祖母这边来。”
楚昭伸着两只手,要施氏抱。
莫菁苍见施氏拿着手边下人们刚送来的糕点,递在楚昭手里。
“母亲,不知爹爹这一大早去了哪里?”莫菁苍问。
施氏抱着楚昭,头也没抬,道:“你爹爹去了宫里,这几日你和沣儿不在,都城发生了一些事,太子竟然请命要去出使南平,你说这大过年的,太子为了避开秦王的事,也不能去往南平,所以皇上找你爹爹商议大事去了。”
莫菁苍惊讶,怎么施氏会知道这么详细,按理国家大事,不会传到内宅,怎么施氏当着万氏和秦氏便说了出来?
“母亲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莫菁苍问。
施氏看向下面两人,笑道:“这事都城如今传的沸沸扬扬,秦王被贬为庶人,太子出使南平,这事已经不是朝堂之事了。”
莫菁苍点头,看来他们错过了很多事,不过那天走后,皇上和太子说了什么话?
皇上让太子出使南平是什么目的?
这些事还是等楚基沣回来,听他的分析比较靠谱些。
“母亲,我记得怀王大婚那天回府,王爷带回了刘姨娘……”
施氏一听刘姨娘,面色即刻敛起,万姨娘也笑着说道:“王妃不知,刘姨娘已经被老爷处死,扔去了乱葬岗,听说死的时候,脖子都快勒断了,舌头伸的……”
“住嘴,小王爷在这里,你乱说什么话?”施氏呵斥道。
万氏扭着腰,带着几分不服气,道:“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说呢……”
这几日楚忠常常跑到万氏房里,成日和她在一起,万氏又有老太君为依靠,在施氏面前,自然能说道几句。
莫菁苍听到这里,还真对楚忠另眼相看,他竟然这么狠,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竟然一点顾惜也没有,还扔去了乱葬岗,想想楚忠的心,胳膊上渗出鸡皮疙瘩。
“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出发?”
施氏想着,“这个咱们就不知道了,只听外面流言这么说,太子去了南平,怕是就这几日的事。”
莫菁苍很想知道太子是自己请命,还是皇上遣派,这是两个性质的事。
皇上遣派,那是有需要才出使,而若是请命,太子的目的可就复杂了,秦王失势,太子他是不是想借此机会,寻找外力,帮着自己?
☆、第三百三十九章,楚昭前途
太子的事,总归是国家大事,她们在后宅谈论未免多事。
刘姨娘之事,莫菁苍想想都怕,楚忠表面对谁都极为正派,可刘氏触怒的是皇上,楚忠的手段变得有些狠辣。
而在坐的几位竟然没有一丝胆怯,想来她们是看惯了楚忠的行事,看来之前对楚忠的看法,还是太浅了。
“母亲,有一事我想和母亲商议?”莫菁苍想起行知的事,总觉得楚基沣心里会放不下,他的为人,迫使他不能洒脱的将此事淡忘,所以唯有她多尽心,才能帮着他将此事跨过去。
施氏为怀里的楚昭擦拭嘴角的糕点渣,“你说,不过有一事我也想和你们商议,这府里的事你和二奶奶能多帮衬些,我也多抽点时间陪陪我的昭儿。”
莫菁苍婉拒道:“母亲快别为难我,这事还是交给弟妹来去想,我成日不是忘东,便是忘西的,想这些事真的为难我了。”
施氏抬起眉,白了莫菁苍一眼,“你们两个要指望我到什么时候,我年近半百的人,还不想让我歇息?”
莫菁苍温和一笑,“母亲,这事不如改天找弟妹来,一起协商,不过,母亲眼前有一大事要说,就是行知大师的事,总归是我和王爷亏欠,王爷尽心尽责的为他厚葬,但仍不能表其心。”
施氏听到这里,也明白莫菁苍后面想说的话,问:“死者已矣,咱们活人做再多,也不过是做给活人看,行知大师虽然身份贵重,但他为了昭儿而死,我觉得这个讲究的是缘,他既然知道这个事的定数,即使不是昭儿,若换个人他也会这么做,沣儿是死心眼,咱们楚家并没有威逼行知,倒觉得咱们理亏了,像欠了他一条人命似的,依我之意,沣儿已经做得仁至义尽,咱们相府和镇北王府日后多积福,多积德,为灵溪寺多做些事,让昭儿和沣儿对得起行知的牺牲,这才是正道!”
莫菁苍听着施氏的话,心里忽然对施氏产生敬意,施氏虽说有时做事不像一府的主母,可她看事却看得极透,这些话,若不是看惯了大风大浪的人,是不会说的这么直逼人心。
“母亲说的是,我也是正有此意,日后灵溪寺的香火,咱们相府和镇北王府多出一些,尽力结善缘,行善事,也算咱们尽的一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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