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美人正是宁王府的王妃,今天的新娘子——西岐公主牧如烟渺。
云轻音跪在水池边,拼命地忍着眼泪,为了不要将不争气的眼泪流出,她几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这个鸳鸯池中,她和容羽曾经留下过多少缠绵悱恻的记忆,在这片温暖碧水中,多少次,他那漂亮的大手滑过她柔嫩的肌肤,他狂热而霸道的吻也占有了她全身每一寸,每一分。
而此刻,这片碧水中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女人,而她,只是伺候她沐浴的一个卑贱丫头。
刚刚流过产,但是容羽却不管不顾地让她为牧如烟渺伺候,她跪在那里,腹部的疼痛,让她根本都直不起腰来。
尤其被烧伤的手指那么疼,让她无法将手伸进温水中。
“啪……”一个小香刷狠狠地打在她的左眼眶上,那黄花梨木柄十分坚硬,云轻音的左眼顿时青紫一片。
“愣什么愣?你在这里做什么呢?”牧如烟渺冷冷地说,她用那高傲的眼睛瞟着云轻音,很自豪地将自己修长纤细又性感的双腿高高翘起,搭在玉石池沿上。
美玉美肌,真是相得益彰。
“对不起,王妃,奴婢马上来……”云轻音忍着眼泪赶紧抓起被甩过来的小香刷,跪爬几步,过来给牧如烟渺轻轻擦背。
尽管她已经很小心很小心,可是擦了几下后,牧如烟渺还是吼叫起来,她猛地转身,一个响亮的耳光已经落在云轻音的脸上:“阴险的骚蹄子,你这是想害本王妃是吗?本王妃娇嫩的皮肤,你是要给弄破是吗?你以为你是王爷曾经宠过的通房大丫头,就身份高贵了?让你伺候你不愿意了是吗?你就这样怨气冲天地害本王妃是吗?”
她越说越气,干脆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云轻音的秀发,用力一扯,将云轻音狠狠地扯下鸳鸯池。
云轻音拼命地挣扎着,牧如烟渺却用力将她摁在水池中,此时,那么虚弱的云轻音哪里是她的对手,她的头完全被浸在碧水中,感觉到水从四面八方涌进鼻子嘴巴里,几乎窒息过去。
开始她还挣扎,但是后来,她挣扎不动了,也索性不再挣扎,思维慢慢地散失,她似乎看见容羽那张冷峻无情的脸,又似乎看见了那浑身血淋淋的胎儿,向自己招小手……
也许,自己就要死了吧?
孩子,娘来了,娘是应该去陪你了……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而牧如烟渺的嘴角则浮上一丝狡猾的微笑。
再过一会儿,这个讨厌的通房丫头就要死了。
哼,你一个下贱的奴婢,竟然让容羽宠了那么长时间,还怀了他的孩子,我牧如烟渺怎么能容的下你!
就在这紧急关头,牧如烟渺耳朵一动,她突然听到了脚步声,是容羽来了。
她赶紧将手放开,云轻音这才得救。
而她也装作被水呛的样子,趴在池边不停地咳着……
“在干什么呢?”容羽透过雾气袅袅一眼看见云轻音在水池中,他大手一伸,将云轻音从水池中提出来,毫不怜惜地甩在池边,云轻音好像一条脱水的鱼儿一般趴在池边不停地喘息着。
“王爷,您可来了,这个云轻音,嫉妒烟渺得到了她原来的位置,她竟然想趁伺候我沐浴的时候,要淹死我,要不是王爷及时到来,烟渺就要被她淹死了。”牧如烟渺装作比云轻音更虚弱无力的样子,柔弱地说。
她努力地扒着鸳鸯池的池边,那副娇弱的样子,光滑的身子,随时准备摇摇欲坠。
第八章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容羽赶紧一伸手,将她那娇柔的身子抱在怀中,湿哒哒的娇躯濡湿了他的蟒龙袍。
云轻音趴在那里,心里一阵悲凉,明明是这个新王妃要淹死自己,却成了自己要害主母。
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想解释了。
宁王容羽已经不再相信自己,他相信自己是个无耻的敌国坐探,相信自己同其他男人有染,他又怎么会相信自己呢?
她无力地咳着,一副认罪的模样。
容羽那冰冷的目光冷冷地审视着好像是落汤鸡一般的云轻音,他的声音依然好像冰块一样冰冷:“云轻音,你不想活了?”
云轻音无力地趴在地上,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的声音也充满了绝望:“王爷,云轻音确实不想活了,让我去死吧?”
冷酷的微笑在容羽的嘴角绽开,他冷冷地说:“你想痛痛快快地去死?本王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本王要让你活着,而且活得比死更加痛苦!”
他亲自用那洁白的羽衣将牧如烟渺裹起来,准备抱入内室。
“王爷,别生气了,她毕竟是您曾经宠过的丫头啊!烟渺可以理解的,烟渺成了王爷的王妃,她心里肯定很不舒服,所以她才会这样对待烟渺,烟渺毕竟是身份高贵的公主,怎么能跟一个丫头置气呢?这样好了,我们就小小地惩罚她一下好了。”牧如烟渺娇滴滴地搂着容羽的脖子轻笑着说。
小小的惩罚?
云轻音的心头不禁一紧。
“好,那王妃你说,怎么惩罚?”容羽望着怀中如同小鸟依人一般的牧如烟渺轻声说。
“我们西岐有个风俗,在新人新婚燕尔的时候,可以在房中点一种叫做合欢草的熏香,不但可以增加情趣,还可以保新人永结同心,早生贵子。”牧如烟渺娇羞地附在容羽的胸前,轻声说,“王爷,要不,我们今天晚上也用这种熏香?”
“可是,用合欢草熏香同惩罚这个丫头有什么关系?”容羽轻轻地皱眉。
“王爷有所不知,这种合欢草熏香不能燃在新房中,因为在新房中就稍嫌浓烈了。必须要在外间,然后呢,专门有人一点点地用扇子往新房中扇,这样,那香味经过稀释就会变成非常好闻的清香,”牧如烟渺用那水汪汪的眼睛瞟了一眼云轻音,微笑着说,“王爷,就让这个云轻音丫头整晚为我们扇熏香合欢草好了。”
容羽淡淡一笑,点点头:“好,就依王妃的意思。”
云轻音呆呆地看着抱着牧如烟渺的容羽,她的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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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这个力度小心地扇,不能大了,也不能小了,这样熏香的味道才最好,药效也最好。”牧如烟渺一个丫头将扇子交给了云轻音,“王爷和王妃有令,今天晚上,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不能睡觉,你要一整晚地给他们扇熏香。”
然后,小丫头很得意地盯了一眼面如死灰的云轻音,她很嚣张地打了一个哈欠:“交给你了,我们去休息了。”
几个丫头坏笑着掩门退出,只剩下跪在那精巧香炉前的云轻音。
里间儿,是容羽和牧如烟渺那对新人,云轻音听见牧如烟渺咯咯地娇笑着,笑声中是掩不住的兴奋和挑逗。
云轻音的泪不争气地砸在地面上,素来只听新人笑,有谁听得旧人哭?
第九章 他和她同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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