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年纪小没听说过,丞相早前可是武将出生,在战场上救了穆阁老一命,才被收做学生。对了,我以前听说他是西凉人呢,能做到咱们大晋的丞相,实在是不可小看。”
另一个狱卒叹了一口气:“不管他是西凉人也好,大晋的丞相也罢。如今死在战场上,却连尸首也找不到,一身英名,也只能立个衣冠冢。”
我撑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们面前,费力开口:“你们说的丞相,可是当朝左丞相?”
两个狱卒看了我一眼,道:“右丞相年事已高,深居简出,我们说的,自是这位铮铮铁骨的左丞相。据闻,江阳城被困,城内弹尽粮绝。丞相死守城门,等待援军。和敌军交战了两天两夜,最后被敌军的将领斩于马下。他死后,援军赶到,江阳城危机终于得解。但尸首就……”
我抓在门牢上的指节泛白,喉间莫名有些哽咽:“敌军的将领是谁?”
“西凉的二皇子,慕容熙。”
兴许是我这段时间都安静的过头,他们也都没把我放在心上,也没多加看守。
当晚,我从天牢逃了出来。
我找了身黑衣换上,看着远处空中的天灯,微怔。
今天都是上元节了,原来我在天牢里已经足足待了两个月。
穆山的时间,不多了。
我悄无声息的飞跃城墙,进了皇宫。
宫里也是喜气洋洋的,各宫妃嫔纷纷聚在御花园过节。
我先到了晟平宫,那些已经被荒废下来,院子里满是落叶无人打扫。
没有一丝人气,冷清到了极点。
我在茶茶房里找了身丫鬟的衣服换上,这才朝御花园去。
因为是上元佳节的缘故,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繁多,我就算混进去,也不会被人发觉。
第53章 处以极刑
君墨坐在首位,他身旁是端庄娴熟的皇后。
此时的他,唇畔衔着淡淡笑意和惠妃说话,眼底却沉黑冷寂一片。
正如同我与他初见那时那般。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君墨是一个隐藏的极深的人。
一曲终了,舞女退下。
皇后看向坐在下面的柳韵诗,开口笑道:“妹妹怀有身孕,不宜太过劳累。来人呐,把本宫的软垫拿来,给妹妹垫在腰上。”
柳韵诗颔首谢恩:“多谢皇后娘娘。”
惠妃此时没和君墨说话,也看了过来:“妹妹可得保护身子,你肚子里怀的可是皇上第一个皇子,生下来一定是极尽恩宠的。”
“妹妹谨遵教诲。”柳韵诗应声,眼角眉梢都是娇羞。
台下新一轮歌舞表演又开始,惠妃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时不时看向君墨,欲言又止。
君墨没动,淡声开口:“爱妃有何事。”
“皇上。”惠妃咬了咬牙,道,“安嫔已在天牢有两月,现在边境战事吃紧,实在是该尽早铲除以绝后患。”
君墨看着手上的酒杯,不语。
柳韵诗笑着开口:“惠妃姐姐,今日是上元佳节,又何必提起这些令人烦忧的事呢。”
惠妃不肯退让:“皇上,臣妾被安嫔陷害,蒙冤入狱,使家族蒙羞,这等祸事,又岂能不究。”
“那爱妃准备怎么追究。”君墨轻轻抬眼,嗓音清寡。
“明日午时,处以极刑!”
“朕准了,惠妃监斩罢。”
闻言,宴上所有人心头皆是一震。
处死安嫔他们并不诧异,只是让一个身居后宫的一品正妃去监斩,却是闻所未闻。
“怎么,爱妃可是不愿?”
惠妃连忙道:“臣妾多谢皇上。”
君墨收回视线,扫了底下众人一眼:“可还有人愿意陪惠妃一同去监斩?”
各宫妃嫔揣测不明他的意思,无人敢开口。
要知道安嫔以前可是宠冠后宫,地位一度仅次于皇后。
在天牢待了两个月,她们都以为皇上是有心要保她,穆司府那边即便再有不满,也不好和皇上做对。
可没想到惠妃一开口,皇上就答应对安嫔除以极刑。
这倒还真是令人唏嘘。
君墨放下手上的酒杯,起身:“朕还有公事要处理。”
立即有太监喊道:“摆驾长生殿。”
君墨走后,众位妃嫔也没了兴趣,纷纷告辞离开。
我从人群中走出,沿着花灯消失在黑夜里。
穆山身体里的消魂针蛰伏期是三个月,时间一到,他就会七窍流血暴毙身亡。
阿娘的仇,总算报了。
我也该,重新走上自己的路。
重新回到晟平宫,我本想把衣服换回来悄无声息的离开,可谁知刚从墙外翻进,就被人擒住,狠狠压在身后的墙上。
鼻间,满是龙涎香的气味。
君墨低沉愠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还敢回来?”
我被肩头被他捏的生疼,皱了皱眉才道:“我不回来怎么知道你想要杀我。”
他俯首,在我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我何止想杀你,将你挫骨扬灰才好。”
第54章 分崩离析
“夫君?”
“没用。”
“那你杀了我吧。”我也不挣扎,任由他动手。
君墨被我气笑了,手指轻抚他方才咬过的地方,问我:“疼么。”
我认真看着他:“你让我咬回来就不疼了。”
“不可能。”
“很疼。”
“……”君墨低头,对上我的视线,缓声开口,“让你咬。”
我呲牙咧嘴的扑上去,眼看着就要咬到他的脖子了,谁知道他却突然搂住我的腰,我没防备,被迫仰起头磕在了他唇上。
我气的不行,刚想推开他的时候,他却撬开了我的唇瓣。
花好月圆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很想他。
君墨抱着我回到了之前的卧房,奇怪的是,外面虽然看上去被废弃了,但是屋子里的陈设却一样不少,干干净净,像是有人经常打扫。
君墨不满我的分心,在我下巴上咬了一口。
我对上他的眼,眸子里一片氤氲。
一时间,我们两个都有些急促,当他最终进入的时候,身体紧绷,却温声在我耳边道:“方才在院子里叫的,再叫一遍。”
“很疼?”
“……”
为了报复我这句文不对题的答案,君墨整整折磨了我一晚,直到我喊出他想听到的那两个字后,他才总算放过我。
第二日午时,在惠妃及穆司府众人的监斩下,“我”被除以了极刑。
兴许是看到“我”死了,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他们谁都没想到,原本已经该进地狱的人,如今竟然在君墨的长生殿里悠哉的嗑瓜子。
不是我不想走,这周围全是暗卫,我恐怕还没出殿门,就被堵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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