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轻易动手,他看不透祁笙的修为,自然是不敢轻易动手的。
不过他守在这里,他们的阵法也开不了,这群黑衣人虎视眈眈的。
卞伊寻道,“我们不过是开个门回人族,并不会影响到你统治妖谷吧。”至于在这里跟他们消耗时间吗?
黑衣人眼珠字一动不动,声音依旧沙哑的道,“任何人,都不许离开妖谷。”
不像人不像妖,倒像鬼。
祁笙看着周围越来越靠近的黑衣人,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也从远处赶来,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黑衣人,黑压压的一片围绕在他们四周。
黑衣人来的越多,祁笙就越能感觉到这其中的那一丝鬼气。
用妖气藏得再深又如何?他以前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找北帝君喝酒聊天,自然熟悉阴间的气息,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妖族,而是阴间出来的鬼兵。
阴间出来的鬼兵居然还想来妖谷当王?还把整个妖谷封闭了,是怕被谁找到么?
对方人多势众,他们动起手来完全没有什么优势。
祁笙暂时收手,对黑衣人道,“我们不开门,那现在可以放我们离开了?”
黑衣人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一点都不通情达理,“把他们抓起来,关进去牢里。”
祁笙遗憾的啧了一声,转头对他们道,“那我们就先去他们的地牢走一趟吧。”
众人,“……”
虽然不知道祁笙要做什么,不过既然祁笙这么决定,那么定然是有其他的主意才是,他们也没有多反抗,就任由黑衣人围上来抓住。
卞伊寻还在感叹,“我还是第一回坐牢。”
谁还不是第一次呢?
进牢之后就出现了搞笑的一幕,卞伊寻直接跟慕桑奂安排在同一个牢房内,另外几个人则在另外一个牢房内。
原因在于,卞伊寻一身红衣还长得太妖孽,黑衣人直接将他当做是女人,便将他们两个关一个间。
两个牢房靠在一起,宫杞墨凉凉的目光在卞伊寻身上上下刮蹭,卞伊寻表示很无辜,他被认成女人他还没生气呢!
那些黑衣人将他们送进来之后,便站在外面严密的看守他们,牢里还关着不少其他的妖族,看到他们被抓进来,有些还乐观的打招呼,“嘿,又有兄弟被抓进来了。”
他们隔壁有个猴妖,话特别多,方才打招呼最响亮的就是他。
“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新谷主抓进来的?”猴妖热情的询问。
祁笙看向它,“你们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哎,还不是因为想要回去人族,新谷主就把我们给抓了。”猴妖回答道。
“你们也是去用了祭台?”祁笙问。
猴妖忙摇头,“哪有啊,我们哪有能力能启动通道,就是因为去了新谷主面前要求他给我们打开通道,就被关了进来。”
猴妖感叹道,“还是老谷主好,基本都不管我们,也不会突然把妖谷封闭起来。”
其他一些被关的妖族也感同身受,“对啊对啊,新谷主连通道都不给开,难不成要把整个妖谷都封闭永久吗。”
“我在人族还有好多钱没有花出去呢。”
“我也是啊,我在人族的美人才刚认识,还没有抱回美人归呢!”
“新谷主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群妖开了话头就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了起来,顿时没有多少人去注意他们进来的原因了。
每个牢门上面都附带着力量,所以一些就算身形很小的妖族,也不能通过缝隙越过牢门,宫杞墨就坐在旁边,盯着卞伊寻。
卞伊寻被他盯得受不了,忙看向祁笙,“祁大夫,你是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祁笙回答得很实诚。
卞伊寻被哽了一下,他们都发现了,现在的祁笙还带着一点小小的恶趣味,喜欢戏耍一下旁人。
知道他肯定还有话没说,卞伊寻没有急着接话,果然祁笙又接着道,“对付他们,不需要我们出手。”
“那需要谁出手?”卞伊寻问道。
祁笙笑了笑,“让该来管这件事的人来。”
那是谁?
所有人心里都划过这个疑问,不过祁笙没有给他们解答这个疑问。
他直接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取出来一盒朱砂跟一支笔,将自己的手掌划破,鲜血滴落在朱砂里面,他拿笔在朱砂里面搅和。
小狐狸心疼的看着他手掌上的伤口,它朝他手掌蹭了蹭,祁笙安抚的摸了摸它的脑袋,待笔头染上鲜红的朱砂后,他便走到墙壁上慢慢的开始作画。
外面看守他们的人见祁笙只是在作画,没有做其他危险的事情,便呆滞的继续守在牢外面。
祁笙握着笔,笔尖在墙壁上慢慢的书写着,繁复的符文从笔尖下一个一个书写出来,旁边的妖族看到他在画,却不清楚他在做什么,叽叽喳喳的都在自说自话。
这些丝毫没有影响到祁笙,他像是沉浸到了另一个世界,旁人都没有去打扰他。
慕桑奂也靠在一旁看着他画,随着符文画得越来越多,范围越来越大,鲜红的符文仿佛凝聚成了一朵鲜艳的曼珠沙华,妖冶且危险。
远远看着,真的如同一朵从墙壁上生出来的地狱之花。
外面的那些黑衣人注意到墙上的花,情绪都有些起伏,似乎在惧怕什么,他们开始想要阻止祁笙作画,想要打开门却发现门上被下了禁制,根本不是他们能打开的。
已经有人匆匆出去叫人了,祁笙笔下的动作也差不多了,他将朱砂笔收起来,低低的念了几声咒之后,掌心印上花心的位置,同时厉喝一声,“开!”
下一瞬,在场的人都觉得一冷,不是那种被寒风吹的冷,而是仿佛有一股阴冷的气息从每个人的脚底下传入心口一般。
祁笙画着符文的那面墙壁上,符文已经看不见了,墙上被浓重的黑雾盖上,渐渐地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十分俊朗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虽然认路的本事不行,不过认人的本事还是可以的,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人是当初在西岳的时候,将西岳国师杀了的人,记得那时候郁垒好像是叫他做大人?
能被郁垒叫做大人的,职位应该是很高的吧,祁笙似乎跟对方认识。
她问宫杞墨,“我没记错吧。”
他很默契的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便点头回应她,“没记错。”
确实是之前在西岳帮过他们的人,那时候整个空间的鬼都听从他的号令,神荼郁垒又在他的麾下,有此能力的在阴间显然不多,就那么几个人。
那边祁笙已经在跟显现的人说话了,“北帝君最近气色不错啊,是不是手底下没有什么烦心事?”
北帝君此刻正坐在一个类似书房的地方,他似乎批阅文书批阅到了一半,看到是祁笙,便将手中的笔往旁边一搁,“你似乎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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