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英八卦录_谷竺酒水【完结】(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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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丝毫犹豫,我的唇贴上了他的。

  犹如在树后伺机已久的螳螂,我终于将覃美人这只聒噪的蝉吞进嘴里。

  只是出乎我的意料,这一次的偷袭却并未让他有诸如‘浑身一震’,‘眼神微眯’之类的惊诧反应。

  反倒是当我吻上他时,他托起我的脑袋,加重了我主动出击的一吻。

  整个反应,到更像是‘黄雀在后’。

  当意识到这一点时,我还有一丝理智。于是想结束这个失败的偷袭,却发现我已落入蛛网,在劫难逃。

  覃美人的吻不轻不重,不带浓情蜜意,不带烈火情余,更像是一个教训小贼的胜利者,带着几抹轻笑,几许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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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故意凑近,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搂住他的脖子,学着他开始的样子,若即若离地朝他吹气,笑道:“覃美人,你在害羞哦……”

  “何以见得?”面对我的撩拨,他却面不改色。

  “那你为何不继续呢……”我的唇在他的唇上摩挲了几个来回,可他并未有过激的反应,反倒气息更平稳了。

  “没有感觉,怎么继续?”

  我正在努力撩拨他,谁知他却泼了我一盆冷水。

  我无言回对,低眼打量这个家伙,除了强烈的挫败感,我对这家伙的刻薄报复怒意渐生。想也没想,我一口咬住他的唇,为了发泄心中莫名怒火,直到舌尖尝到了一丝腥咸,我才放开他。

  彼时怒火发泄完毕,看着他唇上亮晶晶地一抹艳色和分明的牙印,我才记起大多数逞一时痛快的行为,后果都不胜凄惨。我不敢看覃美人的眼睛,望着他亮晶晶的唇,我干笑两声,思量着怎样以最快的速度离他最远。然而不如他快,我推了他一掌还没跳下床来,却被他一把搂住并顺势压住,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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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悄悄朝他望去,只见他满额汗珠,星眸迷离闪烁,鼻翼起伏急促,粗喘时微张的嘴唇潋滟诱人。整体看来,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平衡了些。我不禁有些得意,正想挑衅他几句。他却又先我一步,朝我低吼:“别动!”

  我条件反射将话吞入腹中,但随即反应过来——凭什么听他的!正要大动回嘴,他却突然伸手蹭蹭两声,竟然点了我的穴!令我再动弹不得!

  “覃美人,你做什么?”

  覃美人看了我一眼,随后一翻身,抓起衣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章之三十六 一觉醒来已是日照三竿,黄大人府上的饭菜也合口。就是偌大的桌子仅我一人,未免太显铺张浪费了些。问了下人,林姐姐和覃美人一大早就相继出府,去向不知,只道我伤好后要是愿意可以随时出府闲游。

  想来闷在府里也无聊,于是我带了几个下人,正式游览黎国街景。

  虽说黎国建在峭岩陡山之上,但百姓不少,走到哪里,我周边来往者都可用摩肩擦踵来形容。若不是旁边有几个侍卫护着,估计我又能体会到揉菜擀面的滋味了。

  不一会儿我就累了,随意找了间茶馆,准备歇歇脚。刚坐下去,就听隔桌一男人拍桌大叹:“……可得逮住那蛮人,用我黎国大刑好好伺候一番!太气人了!”

  旁座的男人帮腔:“可不是!淑罗小姐自小就是咱黎国国花,雪莲花一般的人儿,远远瞧上一眼都怕将她瞧化了,哪里还经受得住蛮人挟持!大病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这一病也不知何时才能好呐……”

  “听说昏迷至今还不见醒?连宫中御医都黔驴技穷?”

  “宫中的御医都是些草包,要是苏妙手在……”

  “唉唉唉,说到苏妙手,我还听说,早先淑罗小姐没进宫时,他们还有过一段故事……”

  “你又骗人呢!淑罗小姐养在深闺大门不曾迈一步,苏妙手闲云野鹤行踪不定厌恶权贵。你说他俩能凑上一对?比说大周的女人都是木脑壳还让人不信!”

  “骗你干什么!这是有缘由的,听我说……”

  隔坐的两个男人抵头窃窃私语起来,任凭我如何扭脖子,也听不到一字。转过头准备喝口茶,忽然一个身影晃到我旁边,夺过我欲送嘴边的茶杯,仰头一口饮尽。末了,一声满足的叹息,他重新将被子放递我眼前。

  “再倒两杯,就给你打个折。”这个蓝布衫衣,风尘仆仆的陌生男人在我眼前摇晃着杯子,神态举止好像跟我很熟似的,以至于保护我的侍卫都以为他是我朋友,所以除了我,其他人都一脸平静。若作惊恐状大叫,未免也太显矫情。虽然他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但为了表示我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还是很镇静地提起茶壶,给他满上一杯,再一杯。

  三杯毕,这男人撩袍坐下,抓起我搁在桌上的一只手,扣住脉门,装模作样地把起脉来。

  “唔,果然不错。”

  少顷,他嘀咕一句。我刚想问他什么不错,他却松了手,又朝我脖子伸去,我反射性缩头,却被他毫不客气地握住脖子。我第一反应就是他要拧断我脖子害我性命,才想着呼救,他却又松手了。对上他的一线目,我继续纠结着要不要喊救命。

  “脖子没落枕,就收个问诊费,打九折是十两银子。心肺有问题,但短期根治不了,得长期随诊,抹去问诊费,预计最少也得三千,首付就先交三十两吧,后续多少再看情况……”

  他说着乱七八糟的话,最后在我面前伸手一摊,大有要钱收费之势。彼时我已被他弄的晕头转向,待他说完,我才猛提一口气,缓过神来。

  “请问……你没找错人吧?”我试探着问,这男人却面色如常。

  “二十年来,未错一个。”

  “你是郎中?”我这时才发现他左肩挎着一个粗布包,里面隐约有药香传来。

  男人略微一顿,勉强点头:“准确地说是行医者。”

  听他回答,我的迷糊少了大半,我干笑道:“既然是医者,我就不耽误您治病救人了,告辞。”我起身正要走,肩膀却被他一摁。

  “姑娘就是病者,我还去哪里?”我重新坐在凳子上,感觉这人来头不小,警惕增加,我趁空直朝旁边侍卫使眼色,可他们却像没看见似的,呆呆地看着远方,完全没发现我暗中的求助。

  无奈,我继续干笑道:“多些您的关心,可我没病,您还是赶紧到需要您的地方去吧。省得耽误那些人的医治,让我白负愧疚哇。”

  “小病尚需重视,何况大病?我看姑娘也无聊,不如你就从今日起接受治疗,先随我去,再仔细检查一遍。待我彻底弄明白了,再开些药方,如此,若能早日康复,也能替你节省点银两。”

  没病还硬给我安上病这是为哪般?纵然咒人也不带这么损的吧!但看这人,大概有些功力,我也不好明着杠上。

  “不不不,您还是先去看别家人吧,我不打紧,能扛能忍,先去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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