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多逗留些时日。殿下如此匆忙到来也未待周到,若传出去,知情的还好,落入不知情的耳朵里,再被惹是非的嘴巴搅和两句,岂不让我图土硬背上嚣张无礼的骂名?”
公羊祝姬要拦我们,看来覃美人少不得拼一场。我暗地抓紧了覃美人的衣服,揣度着他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冲杀。
沉吟半晌,覃美人笑开:“却之不恭,留下也好。”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七爷的神情似乎也略吃惊,听覃美人继续道:“不过,小石头受了些伤,七殿下若能帮我将刚才从屋顶上逃走的那个也抓回来,想必更佳。”
“这是自然。”公羊祝姬似乎松了一口气,微微抬手他身后几人匆忙离开,他对覃美人道:“殿下既然答应留下,就请随我来。”他又对旁一人吩咐:“将石英姑娘送到坤鹏殿。”
覃美人停下步子,微微眯眼:“覃某拜访突然,宿寝普通一间就好,怎敢与七殿下共枕一屋?”
擦,共枕一屋,怎么感觉怪怪的?
公羊祝姬笑道:“让殿下误会了。祝姬与殿下无异,只喜欢女子。殿下住处自在别殿,石英是我的皇妃,这几日安排妥当正要将她带与我皇父皇母相见,值此时机,本应接她回去。若给殿下造成困扰,我在这里陪个礼。”
“我想七殿下还没听清我前面说的话罢?”覃美人抱我的手紧了紧,神色略有怒意,“覃某专程来贵国接我婚妻石英,留她在此唠嗑七殿下多日已属无礼,今日我既已寻到人,怎可再有将婚妻置于七殿下寝宫之理?七殿下与吾妻有误会也好,对吾妻一厢情愿也罢,昨日之事已往,我不追究。若七殿下情深根种,欲先风月而后天下,那覃某来此的意图可得当着七殿下的父皇重新说一遍了。”
覃美人说的贼快,听到他‘吾妻’二字时,我体内寒流中竟然有一股炙热逆生!而后以燎原之势袭遍我四肢百骸,我虽然察觉不出这种激动的含义,但我抱住他脖子,只想勒得更紧一些。
而公羊祝姬的脸色很难看,虽然他依然笑若春风。
“爷!那个大周人逮住了!”
“在哪儿?”七爷话音刚落,我就看见一线目被几个人五花大绑地架进来,嘴里还被塞着一块臭抹布。
“呵呵,七殿下果然如传闻所说,行事如鹰爪出击,准确果断。”
七爷勉强回了覃美人一个笑,对手下挥手示意松绑一线目。
“他也是贵客,你们怎么如此无礼?”
一侍从回答:“若不捆绑他就会用毒。先前追去的几个兄弟都被他放倒了!”
七爷皱着眉,又指着一线目嘴里的抹布:“何以又用此物?”
侍从脸色愤愤:“他竟咬人,另有五个兄弟被他咬伤!”
“呸!你们竟然用粪草布!!”
一线目嘴中的抹布一抽开,他就朝公羊祝姬扑过去,被七爷一近身侍卫一掌推开,坐在地上,那模样真是更古未有的羞愤欲绝。
“老苏,别来无恙?”
一线目见不得覃美人的调笑,看他青经暴起似乎要跳起来朝覃美人发作。但他望向我们时,表情突然一滞:“快放她下来!”
擦!难道他也要跟覃美人抢我么?
“别……”我话未说完,一线目就抓住了我的胳膊往下面拽。
“寒极生热,她现在就要医治!殿下,快让人取我的药箱来——”
一线目吼的声音震得我眼冒金星,一时间天地都在旋转,我觉得身体里面冰火二重天,覃美人的脸开始变得模糊,很快,我听不见也看不见,如坠入无底深渊,连心都不知在何处着地。
头疼欲裂,我龇牙咧嘴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对黑如珍珠的忽闪着的眼睛。
“呀!做什么啊你!”我推了那姑娘一把,她看起来跟我一般的年纪,似乎也很茫然,表情略显呆愣。
“你是个女人?”她没头脑地来了一句,我气的大叫:“你是说我像男人?你是谁?这么没规矩!信不信我让你们七爷割了你的舌头?!”
“哦!夫人,对不起对不起!小的眼花,小的嘴拙,夫人千万别见怪,小的这就走!”她惊恐万分,朝我躬了躬身子站起来就要走。
“等等——”
她脚底像抹了油似得,溜得倒快!
我环顾四周,依旧是我先前住的那个土包房。不过布置与先前有些不同,洛洛……死的的地方已经被一大张毛毯盖住,上面还移来一盆奇特的植物。
我记得先前我是被覃美人和一线目抢来抢去,七爷还带着众多蛮人围观来着……
浑身还有些酸疼,我慢慢下了床,移到门口掀开帘子。
一股热浪袭来,我感觉脸上就要脱一层皮了。
这时正直正午,白光灼人,那些个白包子房子都紧闭门帘,看不见一个出来晃荡溜达的。就算去找覃美人也不知他会在哪一间。
我正要缩回脑袋,紧挨着的一个包子房门帘摇动地有些可疑。不一会儿,一个脑袋从门帘里伸了出来,看他东张西望的模样,就像得手的小偷。我躲在暗处观察,只见他确认四处无人后,立马掀开帘子,朝里面招了招手,然后另一个男人的头露了出来。
擦,竟然是团伙儿犯罪!
“他走了吧?”
“走了走了!”
……
我隐约听见他们谈话。而后,那两个男人竟然来了个激烈的热吻,随即在我的惊讶中扬长而去,各奔东西。
乖乖,活脱脱的一对兔儿啊,比那些活春宫还刺激有没有?
“好的倒挺快,你偷窥的本性丝毫没变呐!”
我猛地回头,不知覃美人什么时候立在我身后,笑得那口白牙,森然可怖!
“呵呵,覃美人,我正找你呢!你,你们去哪儿了?”
“图土七皇子准备送几个美人与我,我选美人去了。”
“唉?”
覃美人指指我的腿:“走路的时候有没有异样的感觉?”
我茫然地看着他,摇摇头。
“脑袋痛不痛?”
我再摇头。
“过来。”他坐在床榻边,朝我伸手:“我替你把把脉。”
“把脉?你懂吗?”
“怀疑我的能力?”
看在救过我命的份上,我可不愿触怒他,我乖乖地走过去。
“哎,你干什么!”
他扣住我的手腕,拉我入怀,似乎欲行非礼之事。
“如今的处境你是知道的吧?”他抱住我,神色认真:“我带着老苏特意来图土与公羊祝姬抢人,你的命虽然捡回来了,我却因为你被七皇子拦下,回不得国。你说该怎么办?”
我奇道:“你是黎国皇子,他们若真敢困你不放,那不是自己招打?顶多是做做样子罢,说不定过几天你就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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