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骇然地看到,那个惯药的宫女竟然是皇后娘娘!那恶毒的女人竟然连脸都没遮掩一下,只是穿上了宫女的服式,却直接就让我看清是她的面目!”
丽妃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那是多么张狂肆虐的深宫毒杀!
陆司瀚心底一阵揪痛!闭上一会儿的眼睛,良久才问:“事后,你为何要逃?为何不把真相说出来?”
“当时皇后凤家的势力如日中天!就连皇上和太后都顾忌三分!不然,做了皇后的人就不是凤丹丹,而是你的母妃梅沁雪。而且,皇后用倾颜公主不是皇上的血统来威胁我,要我顶了这个罪,做成畏罪潜逃。”
“你说倾颜公主不是父皇的血统?”这个消息刹那间冲击着陆司瀚死灰一般沉寂冰凉的心底!母妃的死早在十几年前就令他孤单苍凉,但那至少已经过去了十几年。
而颜儿是自己的亲妹妹这个事实才是对他至命的打击!十几年来,他的心窝都好象不曾温暧过。遇到了颜儿,颜儿象一股暧暧的溪流,又仿佛是一缕温热的阳光,让他好不容易有了人气。
出生于皇室之中,最难的就是相信别人,对人付出绝对的信任。至今为止,他就只有在颜儿的面前可以完全地交托出生死与共的信任。又或者是因为,他的命原本就是颜儿帮他捡回来的吧?
如果颜儿是倾颜宫主,倾颜公主又是丽妃的女儿,丽妃又是杀他母妃的凶手,那他要怎么样?他连想都不敢想下去。
南宫九歌点头。
“证据!”陆司瀚还是死死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丽妃也是破釜沉舟:“我没有别的证据,我只能说出这些实情。余下的事实就交给你这个太子爷了。”
第645章,胸有成竹!
“颜儿她可知道这些事情吗?”陆司瀚此刻虽然无法尽数相信丽妃,但是,他冰冷的凤眸却已经慢慢地转为暖色,滟潋着动人的波光。
“颜儿就是因为知道了才要回头,她要回来为我这个娘亲报仇。我只希望你能给颜儿一些时侯,我相信颜儿能找出证据来的。我就在这里,或者到你的太子府中暂住也可以。如果太子殿下放心不下,可以将我囚禁起来,我绝不会再次逃走。”
女儿都嫁给太子爷了,是生是死,她必须陪着女儿走下去。而且,她也越来越相信,女儿的武力值和智慧都比自己高,女儿一定是有办法让她沉冤得雪。
陆司瀚想了想,感情上,他相信丽妃和颜儿。但是,理智上,不找出当年的真凶,他绝不罢手。这些年来,他也一直怀疑皇后娘娘才是杀他母妃的真正凶手。但是,皇后凤丹丹做事,一向就步步为营,心思缜密,不会留下破绽,不会落下任何证据。
没有证据的话,想要板倒凤皇后,就连皇上和太后都一直顾忌三分。可是,今日的册封大典上,皇后居然没有发难,这让他相信,皇后有所顾忌。但她顾忌什么?很显然,皇后最初是想用那张画来提醒他什么,但最终又没有发难,那就只能说,她做贼心虚。
显然,今时已非往日。当年的他只有五岁,如今的他,早就羽翼渐丰。现在他又顺利地被册封为太子,入主了东宫。
“颜儿伤重,您如果想去看她,就随我进宫。”倘若丽妃没有做过,那自然敢跟他入宫。倘若她是杀人凶手,那么,她应当再次潜逃才对。上次他虽然去追赶她们,但她们倘若不是自己回来,他只怕是无法追上。
南宫九歌经过这些时侯也想得透切了。此时还不跟太子殿下进宫,设法洗冤的话,她这辈子就都是杀人凶手了。所以,南宫九歌非常爽快地跟着太子殿下入宫。
而陆司瀚知道南宫九歌已经落在皇后手上一次,他绝不能再让南宫九歌落在皇后的手上第二次了。这说成是囚禁的话,倒不如说成是保护。
乔雪颜睁开眼睛的时侯,万万没想到,会见到师父娘亲!
“娘亲,你没事了吧?”乔雪颜从床上爬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娘亲是在医馆里的。但是,想了想,自己出嫁,娘亲居然没能堂堂正正地参加大典,这怎么说,都是心中的莫大遗憾。
“是太子殿下请我进府的。”南宫九歌没将太子殿下请她入宫,实质是在囚禁她的意思说出来。事实上,太子殿下能够做到这一步,她也已经相当感激了。
要知道当年人证物证都在证明她就是凶手。如今她隐姓埋名,确实也坐实了畏罪潜逃的罪名。
南宫九歌一次性地告诉乔雪颜,她已经和太子殿下说了当年的事情。
然后,心里很是忧虑道:“颜儿,你现在虽然是太子妃了。但是,倘若我们无法证明,当年杀害贤妃的人是皇后的话……”
乔雪颜胸有成竹地安抚娘亲道:“娘亲,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初步的办法。娘亲放心,这事交给女儿就成。我不会让皇后逍遥多久的,一定会让她凶相毕露,去黄泉给小宝娘亲偿命!”
第646章,帮我请秦熠
晚上,乔雪颜在丫环宝棋和卷画的伺候下,晚膳后梳洗完毕。她自己吃了些药丸,虽然内伤有些重,但她的身体恢复力强。再加上,娘亲又来了,还亲自帮她诊治,她已经好多了。
因为太子殿下还没回来,乔雪颜突然发现门外守着秦伶冬和黄淮民,她立即将秦伶冬招了进来。秦伶冬现在成了太子府上的护卫之一,见到太子妃,立即跪下了:“小的叩见太子妃!请太子妃吩咐!”
乔雪颜点了点头说道:“你替我去一趟华月楼,将华月楼的楼主秦熠请过来。”
“是!”
秦伶冬很快地将秦熠请了过来。
乔雪颜见到秦熠之后,关起门来,只留下她的娘亲和秦熠。三个人在里面不知说了些什么。
陆司瀚带了南宫九歌回来之后,自己还要回去应付下午的宫中宴会。陆司瀚向父王和太后禀明了乔雪颜昨天晚上受了伤的事情。当然,他省略了很多,说成了昨天晚上乔雪颜被人袭击受了重伤。
所以,皇上和太后,以及文武百官也没怎法责怪太子妃没有参与下半场的各种宫宴礼仪。
在大典上,乔雪颜就没有粉妆,头上的饰物也极少,脸色极为苍白。虽然是完成了整个过来,但她匆匆赶至是事实。所以,后上和太后也相信她是受了重伤。
陆司瀚回到太子殿时已经很晚,已经有人跟他禀报过,太子妃让人传了秦熠过来,将秦熠关在里面谈了很久,才将秦熠放了出去,并且带走了南宫九歌。
这丫头在做什么?他让南宫九歌过来陪她,她为何又让秦熠带她出去?
陆司瀚踏进太子殿的寝宫时,乔雪颜穿着宽松的雪白睡袍,整个人是一副极为慵懒病倦的姿态,弱不胜衣地抱着小白貂,一只纤纤素手在梳理着白貂身上的毛茸茸小耳朵逗着玩耍。
看到她这副模样,陆司瀚心下顿生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贵感觉。倘若那日她就那样和南宫九歌走了,走出了他的人生,他是否还能将她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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