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
华云雀转身离去,默默走下高台,上了坐骑飞奔而去,离去前白虎转头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嘴角扬起了一抹难解的微笑……
“泷洌,你猜猜,这两小儿要做什么呢?”
转而看向身旁的金狼,他依旧问的随意,没有在关注云龙所布的虎韬卧龙阵,也并未关注萧裴任何一人,眼神一直盯着中路军某一个点。
白虎不屑的抿嘴,“本座一向只懂杀敌,不善布阵,你这不白问么!”
终于,金狼将低头俯瞰着整军奔出的浮屠、华云雀二人,表情似笑非笑,“如何是白问?问你就是问我自己,问我自己即是问你。两人心里,总会有个答案的。”
白虎疑惑的顺着他原来注目的方向望去,竟是中路高台上那皇朝元帅铁劲桑!一时间不得不瞠目,猛地回头看着浮华二人,心中一阵钝痛!
金狼他,明明知道他二人绝非萧裴的对手,残忍如他,先是巧舌唆使王上出兵皇朝,后是搬出了云龙摆下虎韬星阵,这次又想做些什么?!
思及此,白虎不免一阵头皮发麻,背后发凉!
☆、三才偃月阵(下)
回观皇朝军,萧骐和裴持天领来援兵,黄白令旗一挥,鹤翼阵原有先行军和包围虎韬卧龙阵的中路军立刻改道,不再恋战,反而向古苍岭关某个方向撤去,约是二十五万兵力。剩下的中路军慢慢后退,整齐划一,退至铁劲桑所处高台前,摆出防守阵型!
下了战场的浮屠和华云雀见状,在金狼和白虎令旗的示意下便领去虎阵中三分之二的人马,约有是三十万,兵分两路,朝皇朝军追击而去!
顿时,黄沙飞扬,战场上两方吼声盖天!
萧裴领兵狂奔至岭关河水边,似困兵一般,全军呈弧状,形如弯月,成防守之势,浮华二人很快也领了一些精骑兵先至。
萧骐率先领兵转头,骑着逾辉伫立在万军之中,高举染血的惊雷翱龙剑,剑身发出凛然的寒光,大吼一声:
“驱除贼人,保家卫国!杀!”
河水两侧是围谷,萧骐吼出的话语雄越高昂地回荡在围谷上空,击鼓一般敲打在皇朝众将士灵魂深处,士气大振,也使得方才损兵折将后的银丰军士心里徒然一寒。
“杀!”
霎时,几十万大军齐声大吼,雄浑非常,如坚厚的城墙,如惊天的炮弹,势如破竹,皇朝军如一把世间最锋利的月型镰刀一般,转身斩杀追击而来的银丰兵马,所向披靡。
中军高台的铁劲桑见状,心中惊叹,这就是偃月!
西云国最最著名的杀阵偃月,被重文的西云人冷落了多少年,如今由萧裴二人之手复活,竟是如此利器!
“锵!”
偃月阵中兵器交错声惊耳,只见一柄大斧朝惊雷翱龙劈来,萧骐握紧逾辉马缰,旋身劈开大斧来路,电光石火之际,震得使斧之人右手虎口一顿痛。
逾辉马一声嘶鸣停下,银剑剑锋直指使斧之人,此人身形佝偻,面目难明,萧骐笑道:“尔是浮屠?”
“别用你那破剑指着爷爷,爷爷正是来取你这俊脸儿的伏地兽浮屠。纳命来吧!”
话方落,他便执斧驾马朝萧骐冲去。
“拿得到,就请便!”
萧骐轻轻一笑,毫无闪避,一踢马腹,惊雷翱龙一横,和他面对面迎击。
但见一阵惊天大雷轰鸣而出,电光打下,挡住来路,一阵银光闪出,幻成巨型白龙,横空射出,冲破沙土,御风而行。浮屠见状,周身浑然一震,呼出一口气,喝的一声“伏地金圈”,地动天摇,黄烟弥漫,三波庞大的沙圈发着金光,飞速朝白龙袭去,瞬间便死死的圈出白龙!
远方白虎泷洌一见,心中一震,萧骐当日打得他无法还掌的“龙啸九天”竟然被浮屠的“伏地金圈”轻易擒下,难不成浮屠的功力当真如此之高?!
看来这一仗,北麒是遇到对手了!
白虎转头看见另一侧华云雀也和裴持天交了手,但裴持天并未拔出睚眦白,倒是随手抢了一把银丰兵器和她打了起来,几个回合也未见胜负。
正心有疑惑时,突然喉口一紧,不能呼吸!
有人正用绳子勒着他,泷洌错愕的发不出声音,双手试图挣开那坚韧的绳子,艰难欲转过头,但听得背后上方有人一声嬉笑,
“白虎泷洌,亏你还和本王并称多年。但,如今你已是败军之将,怎配和本座站在一起,更何况你竟然还玩些不入流的小把戏。先去地下吧,过几日,本座自会派人去陪你的。”
泷洌睁大了眼睛,双手徒然放下,眼前一阵发白,脑袋里不断回转着片段,父母、师傅、妻妾、儿女……
最后,满布血丝的眼睛看着萧骐战斗的方向,不再挣扎。
萧骐,本座去了,金狼的弱点你该知了吧……
可别太早死,来日记得给我报仇……
那头被擒的白龙巨首一阵恍惚,自背后闪出一道细密的银光,龙吟震天,白龙隐了去,留下三圈金色沙圈……
浮屠见状,心想胜负已分,萧骐这下也该认栽了,于是双手几个起落,沙圈不断来回摇摆,三合为一,形态极为巨大,直直朝逾辉背上的萧骐飞速打去,看傻了在场厮杀的两国兵士们,皆忘了厮杀之责。
忽而一阵庞大的沙墙自地面涌起,流沙似水,厚重无比,地面上留下一道深壑,约有二十丈,竖起的沙墙硬是碰回了大沙圈,发出了巨大响声,一时间沙圈便消散在黄烟中。
浮屠见自己的绝技被破,再生一计,但见他手中的大斧浮于空中,忽然高速旋转起来,形成一轮锋利的刀轮,朝沙墙后的萧骐袭去。
又闻得逾辉驹一声高鸣,一轮金光不断回转在沙墙,沙墙随着金光开始向前行,地上的深壑随着沙墙的移动越裂越大,空中狂风呼啸,砾石猋腾,那锋利闪光的刀轮当空飞来,为沙墙的金光所阻,二者相撞如神兵相接般擦出了骇人的电花。
当浮屠全力控制刀轮冲破金光时,沙墙却依然在移动,慢慢向他靠近,虽然发现了沙墙的前行,浮屠却难以分神阻止沙墙的前行。
突然,那沙墙“轰”的一声,便朝浮屠连人带马砰然倒下,方圆百米内大烟四起,如沙暴一般不能视物,银丰兵将们见失了浮屠,不禁大惊,反观皇朝大军,一阵欢呼。
但谁知浮屠反应极快,已然放弃刀兵相抗,一拉缰绳,驱着马儿后退,逃过一劫,正要回头戏谑萧骐一番似,谁知一抬头,背后也有一面巨大的沙墙等着自己。
又是“轰”的一声,沙墙压下,又是一场沙暴,金光一闪,众人皆见到萧骐手中那把惊雷翱龙剑似雷电一般出现在了空中,而“咻”的一声飞速射下,悠悠剑鸣,黄烟中只闻浮屠“啊”的一声凄厉吼叫,再无任何声响。
再观萧骐虽带着气喘,依旧在黄烟明灭之间泰然骑在逾辉神驹之上,神态未变,长手一挥,惊雷翱龙剑自烟沙中飞回了自己手中,其上鲜血淌下,嗡嗡作响,拿在萧骐手中,更显武将之气势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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