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止听闻相盂此话一出,一剑斩开对方,急身向后退去,堵在魔物面前,眼神狠厉:“谁敢!”护者却是趁着青止晃神的瞬间一掌而去,狠狠的击在她身上。直逼得她经脉震动,用剑插入地上方才稳住身子。
“青止!”重华击退左右护者,就要飞身过去,却被相盂挡在身前,三面夹击。
“滚开!”一声断喝直挡在青止身前,柘城用尽全力抵挡住护者的一击,苏君趁机带着青止离开原地。
“苏君。”青止皱眉:“你带着柘城走,你们两个不可留在这里!”苏君与柘城的道行太浅,她现在万万不能保他们万无一失。
“你们三个人怎么挡得住这上千魔物。”苏君却只是淡淡一句,便飞身至前,化为原身,混入不断涌来的魔物。
“苏君!”青止阻不得苏君,看着赫连柘城道:“你若不走,就去帮梨梨,快去!”说完,便将他往身后一挡,一剑逼得护者向后退去。顾梨正要挡不住身前一击时,却觉得身后有人将她向后扯去,往后一看,就见赫连柘城抓着她不断向后退。顾梨此时也已妖针出手,暂时逼停了护者。
重华此时已废了相盂的左臂膀,将其击入魔物中,身旁两大护者早已经脉俱断,吐血而亡。
青止血湿衣物,瞥眼间却见柘城被魔物撕咬难以脱身,相望剑带着耳我之力向着顾梨面前的护者而去,自己已飞身至魔物群中,鬼罗之力打散周身魔物,将柘城护在身后,亦伤了手腕。
重华将旦夕以鬼罗之力注入,横于嘴边,一音出,震退方圆魔物。青止护着柘城向后退去,却见护者跟着自己而来,相望剑击退另一人时已重回她手,青止将相望剑在眼前横过,一个御风便将对方逼至半空。
“青止!!!”顾梨一眼间,便见护者竟有两位,从其身后而出,一剑便要要了青止的性命。青止已觉身后之人而来,嘴角微抿,手间耳我已动。
可未待她动半步,青止便落入谁人怀中。
“常轩……”青止不必抬头,便知道是他,笑道:“不是半个月吗?”
重华已立即将旦夕收于怀中,不再显露。他分明看见常轩带人已至,而那几人中,便有两位上仙。看着被常轩护进怀中的青止,脸上笑意仍在,衣物却被污血染透,心头骤紧。
冀华然将护者击退后,转身将仙力强行打入顾梨经脉,一脸怒容:“你怎么回事儿!”
“就是你看着这回事。”顾梨见他们来了,松了口气,口中咳血,声音微弱:“你娘子我道行低了些,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说完,闭眼以妖力相催,调理着经脉。
“相盂,你还不束手就擒!”沈泽三人将魔物尽数退散后,看着相盂。
“束手就擒?”相盂捂着浸血的胸口,冷笑道。
此时苏君也已重化人形,身上抓伤遍目皆是,好在没有伤及筋骨肺腑。
“沈泽,他们任由你们带回去处置。”常轩横抱着青止,语气冷然:“你便告诉长祺,若是这几人还活在世上,莫怪我不讲往日情分。”
“常轩。”青止突然想到什么,在他耳边言语一番。常轩听后点头,将青止放下,一个闪身已经到了相盂身前,重华则是退至青止身边,看着她衣物虽污血尽染,却非青止的,缓了口气。只是青止之前有内伤未愈,此时更有严重之相。
青止看着顾梨伤的厉害,手心微握:“梨梨,可有哪里难受?”
“不行,我要带她先行离开。”冀华然将顾梨一把抱起,转眼间便回了嵬山。柘城已扶了苏君而来,站在青止身侧。
常轩只是余光一瞥,便将相盂舌头割下,以仙力打入他们体内,毁了嗓子,断了双肢。
“常轩,你这是干什么。”青阳一时拦不住,惊道。婼兰在旁也是面目微惊,这人虽是魔界中人,但就是处决也该是带回仙界,怎么能让他胡来!
“他不过是伤了你的弟子,何故这么大火气。”沈泽在一旁笑道。婼兰闻言,看向青止,不再说什么。
“带走吧。”常轩淡淡道,转身离开。若不是青止提醒他,他倒是忘了相盂知道神器在他们手中一事。此人既杀不得,也不可要他被完好带回仙界。
多有一缕情谊
多有一缕情谊 “梨梨如何了。”青止看着守在床边的冀华然,皱眉道。
“已无大碍,睡下了。”冀华然笑道:“梨梨与我说了,若不是你以相望剑护她,她便不能好好与我说话了。她说你被那魔界之人伤了臂膀,可有大碍?”
“无碍。”青止摇头道:“莫与常轩说。”
常轩与重华有事要讲,自己将苏君送下后,才来看了梨梨。心中有事难诉,便留华然一直守着梨梨,自己独在嵬山山涧处听风。
这世间有景,却少看景人。青止在夜色下抚着自己额间,眼中晦暗不明。
“既然来了,便出来吧。”
“……”
“知道你当时就在不远处看着,可是怕我们几人敌不过魔界之人?”青止听着身后簌簌之声渐起,淡声道:“末良,莫与长老置气。”
末良在她身后五步,再不上前:“嵬山本该帮衬你们。”
“……”青止轻笑一声,回身看他:“这世上本就没有该不该之事。司页长老是一族之长,顾虑的是你们族人的性命。事情既然未到不得不自保的那一步,便没有必要卷入这场纷争。我虽不赞同,但我却能理解。”
有风来,谁愿随风去。
常轩来至青止房内已快天明,见云子立即惊醒,常轩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它噤声,便慢慢的走到床边,试探到她体内安好,才放下心,也不去扰她,只是坐在床上,将手放在青止腕间握着。如此侧头看她浅眠,一语不言。
“吃那个。”青止一脸笑意的看着常轩,看他细斯慢理的剥着果壳递到她嘴边。
“我挑什么,你便吃什么。”常轩将盘子都环到自己身前,以双臂护着,拖长了腔调:“哎——可别想抢。”青止虽让冀华然瞒着常轩,他却一探便知。还好臂膀处并非重伤,只休养几日便可。
“师父,我胳膊可还伤着。”青止微扁着嘴角,眉眼仍带笑看他。
常轩将手中物放下,伸手抚上她的腕间:“我怎么试着都长好了。”
“是是是,都长好了。”青止唤过云子,欲再给它看看之前被魔物抓伤的地方:“这几日我忘了问,那个相盂你可解决了?”那日她便告诉常轩,不可要相盂活着。
“由着他们带回仙域了,他已说不出什么。”常轩皱着眉将云子从她怀中扔出来,看她道:“仙界若是起疑,无论这相盂说什么,都会起疑。只一个相盂,掀不起风浪。”
青止点头,相盂既知自己身怀神器,便有可能被仙界审问。这天界本就想极力找出自己,为己,她不愿要相盂此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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