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似乎是身体的剧烈的疼痛刺激到隅冰颜,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往外冒,眉头也一瞬间紧蹙起来,宫宸正在俯身帮她处理伤口,一抬眸发现隅冰颜似乎有睁眼的迹象,几乎是弹射般立刻挺直了身子,背过身去,双手负于身后稳稳的站直了。
这才发现冥站在他的身后,宫宸瞬间冷下脸来:“什么时候进来的?”
冥赶紧低头,装作不经意间:“才进来!从没发现主上如此认真过……”他竟然看呆了。
宫宸不耐烦的皱眉:“说正事。”
冥这才想起来自己进来的来意:“是是,有上层界面的事,十万火急。”
宫宸眉心一动,眼底划过一丝担忧之色,看了看隅冰颜,随即转身跟冥走了出去。
隅冰颜虽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那药粉跟毒液在她身体里面激烈的互相作用之下,疼痛宛如千刀万剐而至。
身体的痛楚有多少倍,那疲倦和无力就有多少倍。
只是那身体里的痛楚,怎么及得上心理的万分之一。
“夜子轩……”
宫宸办完正事回来进屋的一瞬间,就听到隅冰颜昏睡中依然喊出了这个名字。
“夜子轩?”宫宸浑身一凛,愤怒似在一瞬间有燎原之势:“你竟然连睡梦中都叫着他的名字!夜子轩夜子轩!这个人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挂念!”
宫宸几乎是咆哮着质问出声,可是回应他的,却是隅冰颜昏睡中的容颜。
怒不可遏,顷刻之间,整个房间所有的陶瓷装饰分崩离析,成粉末状洒落一地,要是冥看见一定会心碎的肉疼,那些古玩和工艺品,可是他老人家这么多年一件一件从几个位面各种难得的途径淘回来的。
耗费了不知多少的灵兽晶石……
床上的女人丝毫不知晓外界的一切,在药效渐渐减缓的作用下,又再一次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宫宸咬紧牙关,真是打也不是,骂也没有回应,一时之间,竟然拿隅冰颜毫无办法,所幸,只得愤然拂袖,消失在大殿之内,徒留下隅冰颜一个人睡在床上。
下一刻,宫宸的身影出现在整个宫殿的最高处,观望台之上,在这个地方,可以看到目光所及的所有地方,星星点点的光芒,或许是他的子民在安居乐业,也或许是某神兽灵兽在修炼所发出的光芒,一切的表面看起来是那样的祥和安宁,可是谁又知道,在表面的无波无澜之下,掩藏着的是怎样的黑暗和肮脏。
小指处传来丝丝灼热,吸引了宫宸的目光,只见尾戒的红宝石中央发出微弱的光芒,虽然细小,却也能感受到传递这能量的人内心之焦灼。
宫宸轻抿薄唇,一瞬间消失在屋顶之上。
而此刻的同一位面的万里之外的另外一个地方,温香软玉,房间里处处都是欢愉后的慵懒和疲累。
隅水琴俯身在那人身上,手指抚摸着那一寸寸结实紧密的肌肤,忽然温柔的相问:“主上,听你说的宫宸是不是很厉害的人?”
“宫宸……”那人本来俯身躺在床上,一听见这个名字,下一刻眉头紧蹙,一股大力瞬间朝隅水琴袭击了过去,只见隅水琴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一般被丢弃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板之上。
隅水琴睁大的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人嗖的站起来,一瞬间,黑袍加身,恢复往昔那深不可测的模样,声音清冷:“不要以为跟我睡过就能打探什么,你算什么东西!滚!”
屈辱和不甘齐齐涌上心头。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无用的棋子
隅水琴强忍住那懦弱不堪的眼泪,赶紧穿上衣服,毫不迟疑的冲出了房间。
这个地方她熟悉,是上次的那个宅院,上次,她只是在外面的温泉里面洗净了自己浑身的虫蚁,完全没有资格进入到内里,隅水琴即是惊讶,又是好奇,暗暗的打探着周围的事物。
只是她还没走两步,面前就走来一个仆人打扮的人过来:“隅水琴,主上让我送你回学院。”
“……”隅水琴没有疑问,没有反抗,任由那人给她蒙上布条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拆下布条之时,她已经身处学院之中。
隅水琴是去年入学考试通过的学生,但是由于一系列原因,不得来学院。
今年,获得黑衣人的允许,让她进学院来,入学监考老师也酌情让她跟本届学子一起入学,因此,她现在算是新生学子,因此,在上次的中层界面比赛里,她也就顺理成章的拿到了参赛资格。只是隅水琴不太明白,既然隅冰颜已经不在学院里面,主上为何还要将她送来这边。
难不成,真的是为了培养她的能力,而让她专心学习……
隅水琴摇摇头,接触黑衣人这么久,这点还是能看出来,黑衣人做事,从来不动无用的棋子。
无用的,棋子。
对呵,无论是当初的爹爹,还是现在的自己,都是对方手里的一颗棋子,永远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隅水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强大起来,摆脱黑衣人的控制!
“隅水琴!隅水琴!”
周围传来熟悉的声音,隅水琴一改方才愤怒的面容,回过身即刻变成温柔如水的邻家女孩模样:“袖碟,何事啊?”
远远的朝她跑来的女孩是隅水琴一同入学的同学袖碟,一个天赋同她差不多的女孩,并不是四大家族的出身,却有着贵族子弟的风度和气量,因此倒也能跟隅水琴说上两句话。
“学校抓住了之前开除的一个学生,他竟然又在学院里面作恶,这会儿正在广场上当众惩罚呢。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袖碟邀约道。
隅水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难堪:“算了,那种场面太过于血腥,我还是不看了,我想找个清净的地方修炼一下。”
袖碟见她如此一说,也不强求,点点头:“行啊,那我自己一个人去凑凑热闹,那就走了哈。”
“恩,再见。”隅水琴轻笑着,挥别袖碟。
虽然嘴上说着不去看,可是等袖碟走远了以后,隅水琴还是偷偷隐入人群之中,远远的看着学院对钱灵的惩罚。
由于钱灵罪恶滔天,并且这么多年不知悔改,此次处罚由丹娘亲手执行,只见丹娘手执学院戒律阁专用铁鞭,瞬间注入自己的意识力,狠狠的抽打在钱灵的身上,目光所及之处,竟然毫无一处完整的肌肤,血肉模糊之中的钱灵早就昏死了过去,而丹娘依然铁青着脸,按照院长陈友臣的指示,规规矩矩的完成那七十二鞭。
“太惨了,这是学院几百年来最惨的一次酷刑,普通的修行者最多也就能承受住三十六鞭的样子,那戒律阁的铁鞭可是被老师们特定施了法的,落在修行者的身上就是一条永远的疤痕,那疤痕即便是你以后修行至高级,用斗气也无法消除,并将伴随着你一生。”
隅水琴前面有学院的老同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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