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水琴知道,如果自己父亲不是将军,怕是这会,自己早就被这两家的人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了。
她愤愤的捏紧了拳头,心思一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看向众人道:“两位伯父,你们真的是冤枉水琴了。水琴一直把两位公子视作哥哥,哪里会做伤害他们的事?我本是见姐姐如花似玉,但又没有斗气,担心姐姐以后不好嫁人,所以曾和两位公子提过此事。李公子风流不羁,并不在乎姐姐没有斗气,还同水琴约定好,在今日花灯节上促成他们二人相见,今日有不少人看到我在逛花灯,我何来的机会与李公子发生冲突?”
说着,隅水琴掩面痛哭了起来。
“那我儿呐?街上无数人亲眼看见,是你亲手重创我儿!此事由不得你狡辩!”听了隅水琴声泪俱下的一番辩解,田家老爷勃然大怒,拍桌起身,质问道。
“此事确是小女做的不对了,和李公子说完后,小女想到,李公子是何人啊,那是四大家族之首的李家的嫡长子,他就算喜欢姐姐,也一定不会娶了姐姐的,是小女疏忽了。”
隅水琴哽咽的说道,一脸的悔恨自责。
“今日出去游玩的时候,不巧,正好碰到了田公子。田公子虽然做事缓慢,没有章法,可是为人最是憨厚,而且家势又好。小女就想不如撮合姐姐和田公子,促成一桩美事。于是我便和他说了姐姐之事,他不但不嫌弃,反而愿意娶姐姐做妻。小女一听,感激不尽,竟然忘记了也和李公子说过姐姐的事,一心想要撮合田公子和我家姐姐。”
泣不成声的隅水琴,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缓了一缓继续解释道。
“可是家姐一向有点小脾气,之前她就说过瞧不起这田公子的傻样,我也是想帮帮田公子,只是让田公子当众触碰了家姐,这样家姐也就是田公子的人了,她也别无选择了,我没想到田公子竟然折返回来找我。我只当是别人家的登徒浪子,田公子来的太快,我也没有看清,慌乱之下才重伤了田公子,小女真的不是有意的。如果有意,又怎么会派人来接田公子回府呢?两位伯父都是见过世面,明辨事理的人。小女子说的句句属实,伯伯们不要冤枉了水琴啊。”
一口气说完,隅水又大哭了起来,十足的一个小孩子好心却做错了事的样子,让人实在无法怪罪她。
她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高明,一边不动声色的拍了两家公子的马屁,一边又把自己摘的干净,表明此事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也是一番好意,都是自己那个姐姐下手太狠,还看不上田家公子,才会引出这些事,又夸两位家主是明白是非的人,如果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还是咬住是她隅水琴的错,也就太不近人情,不分黑白了。
李家和田家的家主对望了一眼,嘴里都暗暗的咬出了三个字:“隅!冰!颜!”
看到两家家主怒气腾腾的模样,隅水琴心头大喜。
她擦了擦眼泪,一脸的无辜态继续说道:“两位伯父,此事虽然不是水琴所为,但是也是因我而起,水琴心中倍感愧疚,真的不知道怎么弥补两位哥哥才好。只是,水琴有一事想不明白,李哥哥明明是去和姐姐见面了,为什么他会受伤呢?姐姐她只是一个没有修为没有斗气的普通人,绝对不可能是我家姐姐做的,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隅水琴假意替隅冰颜开脱,却字字暗指隅冰颜嫌疑最大,使得两家家主心中怒意更甚之前。
看到二人更加凝重的脸色,隅水琴悄悄松了口气,继续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哭诉道:“水琴想去看望两位受伤的哥哥,近前侍奉,直到他们好起来,请伯伯们恩准。”
说完隅水琴恸哭起来,哭声哀切,一派伤心自责,两大家主又怎么忍心再责怪她?只是都暗自将隅冰颜记在心里,顿时屋内杀气四起。
谁也没有注意到,隅水琴捂在手帕下的脸孔,现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隅冰颜忽然感觉到背脊发凉,她也没有多想,调回思绪,调理好伤势的她,想看看自己是否可以借机突破。
她稳稳坐于床榻之上,试着运转体内的斗气,却总感觉有一层薄薄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阻碍着自己,对付李浩时候的那种爆发的力量,也怎么都感受不到了。
无奈,她意识力潜入识海,找到小柯问道。???
“小柯,今天白天在和李浩暗卫动手的时候是怎么回事?我忽然感觉自己身上爆发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我是突破了练气高级,达到集运初级了吗?”
“主人,还没有哦,您还是练气高级呢。关于那股力量,小柯也感受到了。我想可能是因为那人斗气注入主人的身体,就像触发什么机关一样,让身体隐藏的力量爆发啦。”
对于才想起自己来的主人,小柯撅起了肉嘟嘟的小嘴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隅冰颜的小脸顿时涌上了一层无奈、失望之色。
“你已经很不错了,短短数日,连升三级,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呢。”
小柯绵软绵软的声音响起,随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不过,也不是毫无办法,你可以去商场,拍卖场等地购买一些能够提升斗气的药物,这样或许对你的突破有所帮助。”
隅冰颜眼前一亮,把小柯的话放在了心上,第二天,天刚一放亮,她就兴致勃勃的梳洗装扮好,将自己化妆成一个面貌平平的少年,以免被人认出。
问过阿福城中最大的拍卖行地址,又揣上之前偷来的两万两银票,和自己便宜老爹两次给的六千两银票就出门了。
这次,隅冰颜没有带阿福一起出去,并不是不相信阿福,而是觉得自己上次偷的那两万两银票她并不知道,而且自己还想买药鼎、药材等物,带着她,也着实不太方便,若阿福询问起来,自己也难以解释。
隅冰颜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名侍卫从隅水琴的院子里悄然离开,不一会,田家、李家之人纷纷得到隅冰颜独自一人出府的消息。
因为昨日是灯节,所以街上还有很多卖小玩意的小商贩沿街叫卖着,看着琳琅满目货品,隅冰颜也难得的露出了小女儿才有的姿态,东看看,西看看,好不欢喜。
不一会就走到了阿福所说的拍卖行,那是一幢三层高的小楼,此楼碧瓦朱甍门,雕阑玉砌,看起来十分的富丽堂皇。
门口悬挂着一块镶着金边的额匾,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城南拍卖行”。
门前停放了许多的轿子和马车,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隅冰颜悠然的跨进了大门,顿时嘈杂的声音充斥了自己的耳膜,热闹拥挤的人群聚集在这里,男女老少都有,都在互相攀谈着。
看来,拍卖还未开始,自己来的还挺是时候。
隅冰颜松了一口气,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请问客官,喝点什么?”这时候一个小二模样的人凑了上来,殷切的问道。
“来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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