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欣月没有出声,这就受不住了吗,那她呢,谁又有问过她能不能受得住!为什么所有人都只想着让她不要怨,不要恨,为什么她不能!
“滚,都给我滚,都滚,我恨你们,恨你们所有人!”
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嘶喊出声,祁欣月用力的抓扯着祁南风,眼里甚至都开始癫狂了起来,祁南风闷哼了几声,便不再出声,只是想要安抚失控的祁欣月!
殿外的脚步声更急了些,侧间也传来秦晴起身的唏唏嗦嗦声,祁南风只能无奈的在祁欣月额间印下一吻,然后起身从殿内隐去!
秦晴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这个时候能到芜月宫来,而暗卫又不预警的人,只能是她家主子了,只是今夜主子不是应该在凤栖殿的吗?
李修言与秦晴进到里殿的时候,便只看到殿内锦被与金线枕被扔到了床塌之下,床幔前坠着的珠帘被扯的七零八落,祁欣月整个人趴在床沿上,身子摇摇欲坠!
李修言急走几步,一把将祁欣月抱在了怀里,低头看去,苍白的小脸上被扯碎的珠串划出了好几道血痕,眼神虚空的看向他,又似是透过他看向更远的地方!
秦晴也被吓了一跳,她知道祁欣月时常会突然梦魇,所以一直都不敢深睡,但今天折腾了一天,她实在熬不住才睡沉了些,却没想到怎么一下子会变成这样!
“还不去请太医来!”
李修言转首看到秦晴还站在那里,忍不住出声呵斥!但秦晴却没有动,抱拳请罪
“是属下失职了,但现在还不能请太医,这样会惊动合宫,皇上要如何向众臣解释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芜月宫里?”
秦晴见李修言并未因她的话而发怒,才直起身子上前
“让属下给皇贵妃娘娘看看吧,皇贵妃娘娘偶尔也会像今天这样梦魇,但受伤却是第一次,皇上不必太过忧心!”
“她时常会梦魇?”
“属下看的有两次,今天是第三次”
“你看看吧”
李修言将祁欣月拥在了怀里,以额相抵,只有这样,他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她真的呆在他的身边!
秦晴单膝跪地,手放在脉博处探了半刻钟的时间后才沉声向李修言禀报
“皇贵妃娘娘脉息已经平稳了下来,只是内息稍稍紊乱,静养几日便无事了!”
李修言虽然得了答复,但眉头依然皱紧,后宫里边哪里会有安静的时候,不过都是潜伏在暗,伺机而动罢了!
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吗,他不该逼着她进到这步步艰辛的后宫,他不该逼着她承受被祁南风亲手送进宫的伤痛!但他也同样承受不起看着她倚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样子!即便他觉得她是幸福的!
“属下去拿药来给娘娘敷上”
李修言摆了摆手示意秦晴下去,李修言蹬掉鞋子拥着祁欣月躺到床上,将被子遮到两人身上,然后抬手轻抚住祁欣月失神的眼睛,他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他怕从里边看到她的怨恨!
秦晴将药端到李修言的旁边,李修言小心的给祁欣月将消肿止发血的药膏敷到脸上,然后挥手让将殿内收拾好的秦晴下去。
寝殿内的烛火轻摇,李修言毫无睡意,手无意识的收紧,恨不能就这样将她嵌入他的体内,不让她再受到一丝的伤害!
“爷,您的脸怎么了?”
黎剑锋不经意间看到祁南风脸上的血痕,不由的吃了一惊,难道爷的行踪被发现了,打斗中受了伤吗?只是细看之下,那几道血痕更像是……女子指甲挠的!
爷不是去看四小姐的吗,总不至于是爷与四小姐打起来了吧!
祁南风瞥了一眼满眼八卦的眼神的黎剑锋,然后大步走在前面,几个起伏间出了宫墙后,上了停在墙角暗处的俊马,急驰间忍不住回首望了一眼远远抛在后面的宫城,眼里的担忧倾泄而出!
“主子,您该回凤栖殿了。”
常辕看了看天色,虽然不愿去打搅里边的两人,但再有半个时辰,便会有宫人去唤醒昏睡中的连心,皇后正宫的第一天,必须由皇上陪同去向祖先上香,慰及宗庙!
李修言眨了眨酸胀的眼睛,不得不将祁欣月松开,小心的下了床塌,轻轻在祁欣月额间印上一吻后,才转身出了寝殿!
“好好照顾她,我会下旨安排太医来把脉,芜月宫会禁闭一段时间,朕要你在这段时间里将她的身体调理好,能做到吗?”
“属下自当尽力,但娘娘心思太重,恐怕还是需要主子多加呵护!”
李修言扬了扬眉,秦晴这是在为了祁欣月博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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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闭宫
秦晴忍不住提起了心,她说这话已然是逾越了,如果主子要责罚于她,她也认了,姑娘太可怜了,她实在是不忍心!
“朕只是不让人来打搅她,并没有不让她出芜月宫!”
“是,属下知道了!”
殿内的祁欣月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看着满室的空寂,她到底是用上心机了,而她这般仗的不过是李修言对他的情,不会对她有半分的怀疑!虽然她怨祁南风对她的绝情,但到底狠不下心让祁南风因此被李修言记上!
连心看着下面站满的妃嫔,心里不是不膈应的,新婚三天,头一天皇上喝的铭仃大醉,将她扔在一边独守空房,第二天,为了处理边关紧急公务,彻夜都熬在了勤政殿,只有在昨日,她才总算明正言顺的成为了言哥哥的女人!
只是从今天起,皇上便会依着位份让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开始侍寝!不过,到底有一件事让她心气悄悄顺了,芜月宫的那位,因为身体潺弱,无法得到皇上的宠幸!
“皇贵妃身子不适,侍俸不了皇上,夏妃,你要更加用心,好好尽身为妃嫔的责任!”
夏妃娇羞的起身回话
“是,皇后娘娘,臣妾受教了!”
连心再无心去与众妃周旋,挥手让众妃都散了,继续回到内殿去补眠了。
指挥使府的书房内,祁南风将手边上的公文批阅好后递给黎剑锋,过了一会后,发现黎剑锋依然站在那里未动,忍不住出声问
“有事?”
“夫人催红叶过来问过几回了,爷,今晚……”
祁南风侧了侧身子,冷目看向黎剑锋,一股冷风直扑面门
“看来我两天让你太闲了是吧!”
“属下错了,属下马上去将公文送走!”
黎剑锋走路带风的离开了书房,祁南风从袖子里边掏出那只暖玉簪子放在手里摸娑,那天他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芜月宫会被禁宫?
“爷,殷姨娘与六公子求见”
祁南风回过神来,倒是个沉得住气的,到这个时候才找到这里!
“请到正厅,我一会过去!”
“是”
祁南风眼里的情绪复杂,祁府没了国公爷的爵位,处境越发艰难了起来,难道祁府是想借着祁欣月进宫的这件事情做些什么文章吗?只怕,皇宫的那位皇上也不会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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