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的是个皇子,朕就教他骑马射箭,如果是个公主,你就教她轻功玩乐,这样可好?”
昏昏欲睡的祁欣月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天下哪有这样的爹,不盼着自己女儿成为知书达礼的娇娇贵女,反而像个纨绔公子一般的逍遥混世!
“那还是不要生公主了,那样的公主,臣妾怕她会嫁不出去!”
“那就不嫁,朕以半壁江山为嫁妆为她招婿!”
“那还是不要,皇上这样岂不是害了人家!”
“朕的女儿,那就是天之娇女,看上谁就是谁的福气,哪就像你说的这般了!”
“是,是,我们英武清明的皇上说的都对……”
到底是困的不行了,祁欣月还是抵不过周公的召唤,沉沉的睡了过去!李修言迟迟等不到后面的话,低头看到祁欣月嘴角都还含着笑意的睡颜,手轻轻的覆到祁欣月的小腹上,低语
“不管是男还是女,朕都会将你放在心里疼爱,所以,你也要争气,等到足月的时候再来问候你的父皇,母妃!”
意料之中的得不到回应,秦非秦亦进来请示是否要将娘娘放到床塌上去,李修言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两人下去不必在屋里伺候!与祁欣月的每一天,他都觉得像是偷来的幸运,更何况,现在是三人!
第284章 早朝
他很乐意享受这样温馨的时候。尽管,清醒着的只有他一人!
这一觉,祁欣月一直沉沉的睡到了夜幕西垂,秦非与秦亦虽然担心的不轻,但到底还是在祁欣月看过来之前将眼里的神色隐了下去,娘娘每日睡的时间越发的长了,这证明,娘娘的身子透支的越发厉害了!
祁欣月看了一圈,没有看到李修言的身影,秦非上前一步回禀
“雾昔殿的那位说肚子不舒服,差人唤了皇上去,听说还未走到半路,便被朝臣请到勤政殿去议事了!”
并非是秦非多嘴多言,想要挑拨是非,秦非不过是想让娘娘不要生皇上的气,雾昔殿这般直接上宫里来请人的举动,用不了两天,便会晓喻六宫了,与其让娘娘从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嘴里听到这个消息,不如由她来说!
“那倒是应该去看看,到底那也是皇上的子嗣!”
说这话的时候,祁欣月的表情很是平静,只是呼吸的轻重到底是出卖了祁欣月的心里的不平静,秦非与秦亦对视一眼,唉,不知道娘娘这回又要怎么闹了,昨天皇上被娘娘整的那般出丑的样子,虽然她们都着意当作自己看不见,但从小训练的耳聪目明一丝的风吹草动哪里能逃过她们!
勤政殿的早朝上,左相张檬一改往日的沉默,从袖口里拿出一本奏折出列走到中间
“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李修言看了一眼张檬,然后才缓缓的开口
“左相,请说!”
张檬将奏折双手呈上,然后转身看了一眼与他同站在第一列的连亲王
“臣要弹劾连亲王三罪,一,纵容下属欺行霸市,辱及皇室清誉!二,对下属管教不力,纵其下属打着为皇上办事的名头,收受贿赂!三,收买宫内侍官将谏臣的折子私下扣至自己手里!”
张檬的话一落,整个大殿内都雅雀无声!连亲王封亲王以后,不少殿内的大臣都曾迂回的往连亲王府送过东西,心里都有着结交之意!武官那边不必说,文官又有几人敢不看连亲王的脸色!
李修言没有急着说话,只是眼光在殿内各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李修言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一声,看来不是他想杀驴卸磨,而是有人心里的抱负太大,以至于,现在只怕这文武百官里有一大半都快成了连亲王的私臣了吧!
“连亲王,对于左相之言,你可有话要说?”
连亲王看了一眼龙椅上的李修言,张檬一直都是他的心腹近臣,这般在早朝上弹劾于他难道不是出于他的授意吗?
“皇上,臣从来只知精忠报国,这等忤逆之事,臣不敢,也不会!还请皇上明鉴!至于左相说的下属收受贿赂之言,臣更是不认同,都是从战场上喋血而归的勇士,如何会做出这等伤民之事!”
连亲王顿了顿,看了张檬一眼,才继续说道
“将士都是些粗人,不比左相这般心思细腻,做事,说话上或许是粗鄙了些,还请皇上明察!”
张檬转身面向连亲王,倒没有因为连亲王的狡辩而着恼,依然是语气平淡的出声,只是脸却是崩的紧紧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连亲王,谏臣是奏的折子为何有人却说是直接交到了您的手里?”
“左相大人这番话,可有证据,本王是个粗人,不喜欢耍嘴皮子,还请左相大人告诉本王,指证本王的人是谁?”
张檬似是知道连亲王会有此一问,转身往殿门口的方向扬了扬声音
“将人带上来!”
紧闭的勤政殿大门打开,泰尔手里拖着一个身着内宫服侍的宫人走了进来,走到张檬的身后停下,将人扔到地上
“泰尔见过皇上!”
泰尔是张檬的近卫,随侍出入皇宫,殿上的朝臣自然都是认识的,李修言点了点头,抬手让泰尔起身,然后看向张檬。张檬手指向瘫在殿上的那个宫人
“皇上可曾认得这人?”
李修言往椅子前坐近了些,这人他倒是认得的,一直都随着伺候在他身边宫监的身后收拾勤政殿的人,一直都在清理着宫内的暗线,却不想,暗线居然就这样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倒还真是灯下黑了!
“就是这人私拿朕的奏折?”
“是,皇上,这是他亲口招供的!”
连亲王在看到人进来的时候,心便用力的跳了一下,张檬,真不愧是敢只身入虎穴的少年英豪,这个人不足以成为他的威胁,但却是可惜,失了这么好的一颗棋子!
“就是你说你将偷出的折子给了本王!”
宫人抬头看向居高临下的连亲王,眼里闪过几分的闪躲,然后转身看向张檬,见张檬往他这里看过来,又连忙低下了头
“是,是奴才偷了御案上的折子,交给了连亲王!”
“哦,那你倒是说说,何时交给本王的?”
宫人眼里有着惊慌,明显是不备连亲王会有这一问,再要看向张檬的时候,却被连亲王一声厉喝
“你总是看左相是为何,难不成左相脸上有你想要的答案!”
“王……爷,王爷饶命,奴才根本就不知道何时与王爷有见过,但奴才要是回答不出来,左……!”
似是想到了什么,宫人连忙闭上了嘴巴,只是那一双眼里,怎么看,怎么惊恐!
“你这奴才!难不曾你没有偷过御案上的折子!”
泰尔见宫人这明显是想要翻供,还想要栽脏到自己的主子身上,顾不上现在这是在早朝之上,厉声开口质问
“奴才是偷拿了御案上的折子,只是奴才从未交到过王爷的手上,一直都是奴才直接放到长街宫墙第三个水缸之下,到底是谁取走的,奴才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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