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吾妹_月影小狐【完结+番外】(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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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风败德说得有些严重了,可毕竟他们有兄妹名分在,世俗自然难以接受。青洛还算豁达通理,认为如今卿卿与赵墨二人弄得这么狼狈,其中一半也是因为安夏王的原故,若当时安夏王肯认这个女儿且还她应得的名号,或许他们就不会如此辛苦了。

  “别这么说,卿卿是个重情义的好姑娘,要不然我也不会收她为徒。世间流言纷纷,可他们并不知道我徒儿与赵将军只是名为兄妹,实则无半点血亲啊。”

  青洛语重心长。拓跋朔一听惊诧万分,忙不迭地追问:“前辈这是何意?”

  青洛莞尔,不紧不慢喝了杯茶后才缓缓开口道:“就是卿卿和赵将军不是一个爹娘生的,我徒儿小时候就被她称作哥哥的人照顾着,只是长大了‘哥哥’二字改不了口,明白了吗?你输了人家十几年了,比起赵墨你嫩得都能掐出水来。”

  拓跋朔脸色一白,两耳嗡鸣愣愣地说不出话,他根本就没想到赵氏兄妹会是个挂名,可他们为何要瞒天下人耳目遭受臭名?拓跋朔依旧想不明白,青洛说他已经输了十几年了,这么长的情份他要怎样才能打得破呢?拓跋朔心绪不宁,坐如针毡,他不想承认失败,可又不得不乖乖认输。父王母后还有王姐都不在了,他所爱的人只剩下她,可是她是别人的,不属于他——拓跋朔。

  “阿朔……”青洛见他脸色不对想要劝慰几句,而正在这时帐帘被人掀开,卿卿垂首低眸走了进来,看到拓跋朔后她又不由一愣,过了片刻就露出一个干净清澈的浅笑。

  “过来向师父问安,没想到阿朔也在。”

  听到这个声音拓跋朔不禁一抖,回头看到是她顿时露出悲愤绝望之色,连招呼都没打就夺门而出,他的腿脚从没像此刻这般利索,卿卿不明所以,正想追过去问个究意,青洛马上叫住了她。

  “他正在为他父王的事犯愁,你让他好好想想,他自然会明白的。”

  卿卿听后便止住脚步,心里却不由为阿朔那模样嘀咕,她上前向青洛请安行礼,尽上徒儿的本份。好茶还有,青洛忙招手邀她入座,接着倒去阿朔的那杯茶,洗洗杯盏替她斟上一杯。

  这几天劳累吃得也不好,卿卿脸上似蒙了层青灰,眉间忧色若隐若现。她低头抿茶,时不时地与青洛聊上几句,可青洛是谁?自她进帐就已经看穿她有心事,茶过半盏他便小心试探道:“徒儿面色实在不好,是否有忧?”

  卿卿听后缓缓放下杯盏,两眼凝着那碧清的茶汤,沉默良久才悠而低沉地说:“师父,徒儿心中有恨,望师父能指条明路。”

  恨?青洛凝眉沉思,卿卿的手指绞在一起,指尖都捏得泛白,既然她过来找他,自然是有对赵墨都不能说的事。想许久,青洛只想到一个人——萧涵。

  第126章 杀渣攻去

  其实今早醒来并没什么特别之处,赵墨走后卿卿同以往一样洗漱梳妆, 接着给雪将军喂食再逗闹它小会儿。就在这时芙蓉跑了过来, 脸色红润, 满面春风, 不知受了多少雨露滋润。二人熟了,卿卿也就和她开起玩笑, 挑眉笑问:“昨晚上哪儿去了?”芙蓉皮倒厚,不羞不臊地回了句:“睡男人去了。”听了这话, 卿卿差点没把口里的水吐出来。见她弯腰欲呕, 芙蓉无心戏谑道:“怎么?该不会有了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 卿卿顿时没了声音,面色也随之泛白。见她沉默不语, 芙蓉也跟着紧张起来, 连忙携起她的小手又问:“真的有了?!”

  卿卿不知道, 探脉象不像有喜,可从萧家逃出后她已有好些月没来癸水了, 偶尔会见红但一两天便会干净。这么些日子不是病着就是饿着,再加上以往月事没个准儿, 卿卿无心忽略了自身,可芙蓉这么一说她便怕了。本是值得高兴的事,她也想为哥哥添上儿女, 但真若有了这……腹中骨肉是谁的?想着,卿卿咬唇垂眸,她怎么能告诉别人萧涵用下三滥的手段逼她就范。

  “徒儿, 你有什么事就对师父明说,为师定会帮你。”青洛放柔语气,极其温柔小心。心中酸楚涌上,卿卿几乎要落泪,她硬是忍着,随后怯怯地将手伸到他面前。

  “请师父先为徒儿把个脉吧。”

  青洛听后便拿出脉枕垫上,接着把住其腕脉望闻问切。对于病症卿卿缄默不语,青洛的眉头越拧越紧,时不时瞥向其腹处,卿卿的确比以往圆润,这腰也粗了不少,可脉象实在奇怪。

  “这……几个月了?”

  听到他问,卿卿心上的弦立即绷紧了,她不自觉地捂上小腹,垂眸深掩悲怆。

  “徒儿记不清了,从师父救我到如今,一直都是这样。”

  青洛轻叹,随后收起脉枕。看师父一脸为难,卿卿自知不妙,想起那人那事,她实在抵不住心底怨愤委屈,“噗”的一下掩面痛哭。

  “我想……杀他!我……我要杀……了他……”卿卿泣不成声,双肩随着抽泣不停发颤。她一直想生个娃儿,无论男女只要乖巧伶俐就好。在萧家喝过绝育汤,她以为这辈子都怀不上了,可现在就算有喜,她也没办法高兴,若是哥哥的骨肉最好,但万一怀了那个人的种她怎能把他生下来?!可真要堕胎,往后她还能再要一个吗?

  卿卿哭得伤心,青洛也跟着心疼,他知道她定是受了那人欺辱,可究竟做过什么终究不能问,毕竟这种事让个姑娘家如何齿启?思前想后青洛无奈摇头,柔着口气低声劝慰:“徒儿莫急,你这也不算大病,依为师看应该是阴虚血瘀之症,调理些时日就会好。不过有些事为师必须得问,你可服过迷神之类的药?”

  阴虚血瘀?不是有喜吗?!卿卿一听顿时止住哭,堵在胸口的大石应声而碎,然而青洛后半句问话又把她推入深渊,她忍痛揭疤,露出心上血淋淋的伤。

  “有一种香脂,是抹在身上的。药性猛烈,一个晚上也退不下。”卿卿声若蚊蝇,想起那时不由抖擞,萧涵就是用了这么个玩意毁她心智,硬是与她做了几夜夫妻。迷药摧残下她甚比荡/妇,身子不听使唤地迎合他的起伏。欢好之后他紧拢着她低声喃喃:“当初你若这般听话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卿卿痛苦蹙眉,不愿多想那场噩梦。青洛凝神沉思片刻,随后又无奈轻叹。“是为师大意了,当初以为阴亏是由血症所起,没想到那上面去。如今你要多养才是,有些事能免则免。来日方长,他若为你着想也不急这一时。”

  卿卿听着脸颊飞红,不过对她而言这比先前想的要好,至少肚子里没怀孽种。青洛手头上丹药不多,挖空药箱才找到一瓶可服用的,他交给卿卿让她早晚各服一丸,卿卿施礼谢过,随后又问了来时问过的话:“师父,徒儿心中的恨不知如何能解。”

  青洛一向是有仇必报的人物,可是听徒弟问这样的话他却犹豫不决。萧涵当死无疑,但他不值得徒儿染脏双手,不过从另一面来看萧涵毁她一生,不亲手杀他不足以泄恨,这个梦魇也会缠着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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