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连连摇头。“怎么会好?没被折腾死已是万幸,不过都城的姑娘倒挺漂亮,有空和我去逛逛。”
说到美人,他似乎来了精神,身子也挺直了些。萧涵漫不经心地轻吹去茶面细沫,低头浅抿口香茶。
“脑子里尽是这些,被爹知道仔细扒你层皮。”
话落,他转头看向萧清,四目相交,彼此心意一目了然。萧清猛拍下脑门,贼贼地笑着道:“看我真是糊涂,都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若带你去了,怕是嫂嫂扒我层皮。哦,对了,嫂嫂过得如何,明年开春后便生了吧?能够开枝散叶,爹娘定是欢喜得很。”
说得此处,萧涵紧蹙眉头略显不悦。“大夫把过脉说是个千金。”
“千金也好,再说来日方长,还怕生不出个胖小子吗?”
萧清随手抓把瓜子仁扔入嘴里。萧涵微微点头,不过眉宇间仍结着烦郁,片刻,他放下茶盏低声道:“先不聊这个,你回来之后有没有去见过爹爹?”
“见过了,在百雀园,正好看到他新纳的妾,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萧清皱眉深思,看来很是纠结。萧涵听后双目凛冽,似乎是起了丝怒意。
“那人不是卿卿吗?才走了这么些日子,就不认得了吗?”
“卿卿?”萧清大惊,忙不迭地弹起身子。“她怎么会成爹爹的妾?!”
萧涵勾起嘴角冷哼一声。“她是自己送上门去的,也不知怎么的,爹爹竟然收用了。”
话落,萧涵心中怒意更甚,郁结堵在胸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萧清则是一脸茫然,除了惊讶看不出别它。
“当初不是喜欢人家喜欢得紧,如今怎么没见你有反应。”
冰冷的语气中略带了些嘲讽。萧清听后讪讪地笑着道:“这不过是好玩罢了,若要说喜欢,那我喜欢的姑娘可多得数不过来。”
萧涵眼眸微眯,像在揣测他的心思,萧清始终是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如同扶不上墙的烂泥七倒八歪地垮在那儿。萧家出了这么个不成器的货色,也令他这位做大哥的有些头疼,不过从另一面看来也算是件好事。
“你这次回来呆多久?”萧涵问道。
“过完中秋。离春闱还有段时日,能多快活几天也好。”话落,萧清把整个身子陷在软榻上,一双桃花眼似醉非醉,朦胧得看不清。
房内有股淡淡的香气,萧涵只觉得这个香有些不对劲,他转头看到旁边缕金香炉顿时明白了,这萧清一定吸食过迷神散,此刻正是药劲上来的时候。萧涵摇头轻叹起身欲走,萧清马上伸手拉住,眯眼笑道:“你不再多陪我一会儿?”
“不陪了,若是他们闻到我身上的味儿可就麻烦了,我劝你还是少碰那些东西,对身子不好。”
“都城里都玩这个,不稀奇。”
“可在萧家这是会出人命的玩意,你快些扔了吧,被爹爹知道的话,谁都保不了你。”萧涵正声说道,萧清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爹爹不会管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谁说不会管你?他正在考虑你的婚事,一品将军王尉的女儿还有谢丞相的侄女,二选其一。”
“哦?哪个漂亮?”
“你应该问哪个对萧家有利才对,如果我是你,我就选谢丞相的侄女。”
“多谢大哥参谋。”萧清躺在榻上拱手笑道,萧涵轻笑几声,然后唤来婢女把她把香炉里的燃香扔出去。
药劲袭上,萧清打起哈欠,不知不觉地闭上了双眼,半梦半醒之间,只觉有什么东西抚上他的脸颊,他顿时惊醒过来,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小婢女俯身立在旁边。那婢女似乎被吓到了,连忙后退欠身施礼。
“奴婢是在替二少爷盖薄毯,没料惊动您了,奴婢该罚。”
萧清昏昏沉沉,放眼望去没见到萧涵,不由长啥一口气。
“快帮我倒茶。”他一边揉着额穴一边说道。
婢女听后连忙奉上茶盏,萧清仰头一饮而尽,脑袋终于清醒了,而心也跟着痛了起来,刚才看到的那幕莫明其妙涌现出来,他突然难受得想吐,忍不住趴在小榻边干呕起来。小婢女见状马上端来盂盆接上,又不停抚他的后背,过了半晌,萧清才渐渐顺上气。
“你叫什么名字?”他接过帕子拭起唇角,问得十分随意。小婢女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回道:“奴婢叫若桃,刚来的。”
“若桃?这名字不好,叫你卿卿好不好?”萧清神色仍有些恍惚,他就盯着若桃梳的双鬟不知在想什么。
若桃听着这名字觉得耳熟,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她羞涩地低下头,半咬娇唇腼腆笑道:“二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清轻笑起来,嘴里一遍遍地唤着“卿卿”,若桃也就一遍遍地应着他。屋内迷香仍未散光,萧清被这甜甜的娇声捧入云里雾里,一时之间心猿意马,他伸手抓住那条纤细的手臂,用力将她拽上小榻,如饥似渴地解下那层淡紫薄纱。若桃惊呼,两手挡上无物遮挡的前胸,萧清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扳开,然后低头吻上了雪白玉峰。渐渐地,耳边起了声声娇吟,他只当作是她的□□,脑子里想的也是她的模样。
“卿卿……”
他捧住她的小脸深深唤道,可是眼前娇容与脑中的影子无法重叠。刹那间,美梦四分五裂,碎片扎入心头,痛得他苦不堪言。萧清怒不可遏,突然将若桃推下小榻,若桃不知道哪里惹恼了他,仓惶地拾起衣裳吓得直落泪,这衣裳还没穿上,萧清又将她拉回来,反身摁在小榻上,解下腰带从她背后直贯而入。
惨叫凄厉,若桃绷紧身子,两手紧抓锦垫,痛不欲生地哭叫挣扎。萧清的笑变了,变得狰狞残忍,他抓紧雪白的臀瓣在她体内肆意胡为,似乎与之有深仇大恨,非要将她弄得不成人形。片刻,若桃哭得没了气力,半昏半死地趴在小榻上,几缕鲜红顺着她的腿侧流在榻上,染出两朵血色海棠。
“卿卿、卿卿……”
萧清看着两个丫鬟髻,想着她的模样。蓝天碧草间,那抹淡影回眸娇笑,他就如同她手里的纸鸢被一根细长的丝线拉扯着,他多想与她亲近,每当快碰到时她却拉长手中的丝,让他越飘越远,最后竟然狠心剪断,让他孤零零地随风而逝。
为什么?难道我配不上你吗?萧清含愤咬牙,身下力道更重了几分。若桃抖擞抽搐,带着哭腔呜呜沉吟。这样仍不解恨,他快要被怒火燃尽,为她做了这么多而她回报了些什么?!
“贱人!贱人!”
萧清不遗余力地泄愤,两手钳制软弱无力的身子狠狠冲撞,若桃痛得死去活来,嘶哑地哭叫求饶。萧清看见了,此刻在他身下共欢的人就是她,他抵制不住兴奋,叫着她的名字仰头沉吟,这一刻酣畅淋漓。
香艳转眼沉寂,她似乎已晕死过去没有半点反应,萧清小心翼翼地抚着她的玉背,轻啄着她的香肩,可是看到那张侧脸,他才如梦初醒,原来她不曾来过。空虚痛苦袭卷而来,他痛到无力,整个人软软地趴在若桃背上,他留恋这片刻温存,想要抓住那丝即将消失的暖意,然而心中化开的究竟是什么?此刻落在她背上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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