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别传_对酒当歌【完结】(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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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身心释怀

  刚到漕帮,江云霆便为他接风洗尘,两人聊的投机,萧绎本是推辞了。但后来江云霆又屡次赠美,有次萧绎多喝了几杯,饭后小憩之际,江云霆却让顾影怜进了他的房间。

  萧绎眯了会,半梦半醒间察觉到顾影怜埋在他胯间,本是立刻推开了她,但顾影怜苦苦哀求,一时怜惜,加上顾影怜又使出浑身解数,便成就了一段欢爱,过后悔之晚矣。

  顾影怜私下求他带她离开,作为交换,她愿帮他彻底拿下江云霆,这才将她带到吴郡。

  “江云霆有野心,但对我仍有提防之心,有顾影怜从中相帮,这才彻底卸下了他心房。我要回吴郡前,江云霆屡次欲言又止,约莫还是舍不得顾影怜,顾影怜倒是毫不留情……”

  “他江云霆无情在先,居然还想让顾影怜回头,顾影怜经历那一番冷暖看清他真面目,心里不知道多难过”在素娥看来,不管多高贵的人,遇上这事都不定能表现得比顾影怜更可敬。

  萧绎见吻着她的香腮,“公主言之有理。”又刁住尖儿密密咂吮,素娥明眸半闭,嘴里“嗳,嗳”地呻吟。

  萧绎埋头吮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不过纳妾之事还得作罢,”

  素娥嘟了嘴儿:“不成!难道给你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你还不乐意?还是说养在外头才刺激哦……”

  “只怕你生闷气喝酸醋……”

  “人家才没这般小气……”

  两人别而又逢,且那顾虑尽去,如此良宵自是如胶似漆殢云尤雨,缠绵间再度翻滚纠缠起来,一直换了三套床褥,这才雨散云歇。

  纳娶之事由素娥全权操办,她不愿委屈了顾影怜,置办得十足风光。萧绎纳美的消息不胫而走,还把个袁沁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没下帖子直接上了门。

  “公主,你不是反复让我笼络住世子爷,怎么你自个反倒把驸马往外头推呢?”

  素娥直为她顺气,“沁雪,你别急,先听我细细说来。”

  这顾影怜先世曾为官,后流落到钱塘靠祖产经营,父母谢世家财散尽,顾影怜妙龄时坠入章台,由于文采非凡,更兼容貌美丽,在欢场上侍酒赋诗、弹唱娱客,倾倒无数富家公子,因而一时名躁南地。

  然而她憎恶卖笑生涯,后来遇到江云霆,还以为找到了意中人,从此过上平静的生活,便为他脱籍从良……没想到倒落得如今这么个后果。

  袁沁雪听后,感叹这顾影怜遇人不淑,“但你也没有道理把她接到府里,既然萧绎没有捅破,你便让她继续住在那别院不就得了。”

  素娥摇摇头,“她是个有傲骨的,我着实欣赏她,给她一个安身之所也未尝不可。”

  袁沁雪听了唏嘘不已,尽管还是担心顾影怜会影响他夫妻二人感情,但她心知素娥固执怕是听不进劝,只拉着素娥的手道:“过几日我做生日,府上也编了新戏曲,正好可以让公主解闷!”

  素娥笑了,连忙答应。过得几日,便带着雨珍跟映蓉去了楚王府。

  袁沁雪一见素娥来,就打发正房里的丫鬟们前去大堂布置陈设,素娥也让雨珍映蓉跟去了。等人走完,袁沁雪才跟素娥说:“我前阵子无聊便让书墨买了本时下风行的话本儿,叫《桃花落》,我读得十分心惊……”

  素娥故作茫然道:“不就是本才子佳人的话本么?”

  袁沁雪对素娥摇头笑道:“是也不是,你待会好生听戏就知道了。我要与你说的是另外的事,我从前不是跟你写信说过我遇到情投意合之人么?”

  素娥急急点头,袁沁雪接着道:“那人名字竟与这《桃花落》中一奸角十分相似,甚至于他与女主人公的纠葛都与我从前那段经历十分相似……”

  素娥暗道,这是当然,她是故意取名叫乔烨的,乔烨乔爷乔少烨,少不了人骂他就是。不过不让袁沁雪发现端倪,素娥赶紧忽悠过去:“竟有如此巧事?可于你有影响?”

  见得素娥有几分担忧,袁沁雪忙道:“这倒不会。我只是看了太有感慨……在这从前我尚怨着我长姐,怨她既夺走了他,为何又嫁到了何家,当时她若不肯,我也是愿意嫁的……但读罢这书我却身心释怀。我原来只以为自己可怜,不料这方静姝竟比我可怜百倍千倍,到最后还如此深明大义心怀天下,甚至原谅了方燕婉,在她落魄走投无路之际亲自把她接到自己家中,两姐妹互相扶持,相互依靠,你说多好!多好……”

  素娥心里大恸,万没料到她怨袁沁水,却不是怨袁沁水拆散了她与乔少烨,而是怨袁沁水既夺走了乔少烨,最后却没有选择他。袁沁雪明显比素娥料想中更爱乔少烨,她的爱不惊不扰,却足以令人落泪。

  袁沁雪自己也发觉失态,自个儿亲手拿了手巾,到净室里整了仪容。

  两人略叙了些别的,又用了些糕点茶水,待到近午时分,便有人请她和袁沁雪乘坐软轿前往大堂听戏。

  第三十一回 端倪渐显

  进大堂片刻功夫,戏台上的《桃花落》就开演了。袁沁雪嘴里不住赞叹,素娥觉得自己当不起她如此夸奖,当真不好意思。元灏便发现素娥脸上的红晕,也想引起她的注意,便大声道:“只可惜文采方面略有缺失,命辞遣意太过苍白。”

  素娥当然清楚自个儿文采没有多好,可听元灏这么直接指出来,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

  那香茹自打禁足后好不容易见了元灏,正是要夺回些宠爱的时候,竟不等素娥说话便附和道:“我们世子爷说得可真对!而且不光少了文采,题材取的也不好,这女人呀,就该安守内室相夫教子,哪能像女主人公这般抛头露面的?”

  素娥自然是不会和她计较什么,毕竟每个人经历不同,想法心境自然不同。倒是映蓉忍不住反驳了两句。

  “此言差矣。古有妇好替夫出征,立下汗马功劳,当时亦是为夫解忧之楷模,如今女子为何就只能做个两耳不闻外事的内宅贤妇?”

  这香茹媚功了得,也精通舞曲,但不擅长读书写字,文史典籍更是一窍不通,甚么妇好她听都没听说过,当下被映蓉噎得说不出话来,又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一时大恼:“你这贱婢,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含霜讥道:“在世子爷和夫人面前,你也配称‘主子’?还胆敢朝公主口出狂言……”香茹气苦“你,你”两个字,她不过心急教训了那婢女一句,却被含霜说成诋毁公主,情急之下竟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袁沁雪道:“香茹目无尊卑以下犯上,罚月例半年,含霜也是个牙尖嘴利的,罚一月月例,但念你护主有功,”摘下腕上一条玛瑙手串递过去。

  那手串色泽丰富,纹理瑰丽,不知比一月的月例值钱多少倍,几位侍妾面面相觑,或为含霜眼红,或对香茹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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