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秘书何时说话这么扭扭捏捏了?“把话一次说清楚,对我有什么事不能直说?文件上写了什么?”身为她的专任秘书,她的信件一律由他接收,所以她并不怀疑他做出任何偷看的行为,至少如果没有特别注明只有她本人才能开启,一般来说,都是由秘书过滤。
“离氏企业目前在日本所做的开发计划和行动方向与我们上次订立的企划案一模一样。”
“什么?”这一次,她瞪大眼,眼底尽是震惊。
“海外分部与离氏企业在同一场开发案中有交头,所以发现他们的企划案与我们的相同,反倒让我们没有办法呈交做竞标。”
“一模一样?你说的一模一样是指……”
“合约内容完全无误,没有任何差别。”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站起身的,只是除了瞪大双眼,显现震惊与错愕外,她……做不出其它反应。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她的脑袋一片混沌,瞪着秘书,脸上布满慌忧,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拿起手机。“喂?”
“喂,大姊。”
大姊?听到对方的呼唤,她深吸一口气,知道是小妹郝贺静。
“小静,怎么了?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大姊……那个……嗯……”
“到底怎么了?”她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听她扭捏说话,因为心绪早已乱成一团。
“那个……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今天最新出炉的八卦杂志?上头刊登了一则八卦消息……”
“八卦消息?”她一脸疑惑,抬起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秘书竟然一脸心虚,而且不自在,当下心生好奇,同时有不好的预感。“什么八卦消息?”
“啊?你……你不知道啊!那……那没事了,我……”
“等一下,不准挂电话,把话说清楚。”沉重的情绪不断拉扯着她的心,突然,她有一种慌乱的不安感。
“就是……大姊夫……上了八卦杂志,报导上说……说……”
“到底说了什么?不能一次说清楚吗?”她的口气加重,变得很糟。
“说他为了得到日本区的利益,与合作案的企业负责人的千金共进晚餐,餐后两人共处饭店的同一间套房,直到隔天早上女方才离开……”
拿着手机的手无法控制的微微颤动,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人住在同一间房直到天亮……是指他们在一块乱来?”
“呃……报导上是这么写的,今天早上的新闻有公布他们一块进入饭店的影像,还有……”
“也许他们待在同一间房是为了公事。”没有人可以因为看着图胡乱说故事就影响她对他的信任。
她的眸子变得锐利无温,微颤的手正逐渐发冷,连带的,心头被不安和紧张包围。
秘书看着她的表情像是略带怜惜,缓缓的垂下眼。
“可是……那个女人离开饭店时,穿的是你几年前买给大姊夫的衬衫,还有那女的……脸上的妆全卸了……”
睁大的眼眸发热、疼痛,她无力的放下手,任由电话线另一头的小妹不断的呼唤。
“你……也知道这则消息?”她睁着空洞的眸子,看向自己的秘书。
秘书僵硬的点头,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现在公司外头全是记者,他们等着要采访您。”
茫茫低下头,她的神情空白,脸庞毫无血色,轻轻的挂断电话,紧接着按下快捷键。
等了许久,对方的电话铃声持续响着,却无人接听。
她仍然静心等待,直到再次自动转入语音信箱。
七天……好像是七天,刚开始想想没什么,因为知道这一次的工作他忙得不可开交,但现在……
因为她有了疑惑,心存怀疑,所以一切都变得让人无法信任?
不!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要相信,也得等到他亲口承认了才算数。
“给我……”她低喃。
“执行长?”秘书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
她抬起头,神情恢复平静与冷淡,就像秘书所认识的那个坚定强硬的女人。
“把那本杂志拿来让我瞧瞧。”她回到座位,目光平静得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我知道了。”
“还有……”眉头缓缓的蹙起,她不着痕迹的轻吐一口气。“外面的记者……随他们去等吧!以郝贺企业的名义,不做任何说明。”
“那么……以郝贺姗的名义呢?”
“以郝贺姗的名义……保持沉默。”低下头,目光专注的落在公文上,她拿起笔,再次审看公文,再也没有出声。
“好的。”秘书恭恭敬敬的离开了。
直到门被关上,她专注的目光变得无神与空洞。
因为心绪不在上头,所以她对任何事都无法专心。
天烨……
“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七天,七天没有他的回音。
看似正常,原来不正常;看似平静的生活,莫名的,她发现原来一点也不平静,她……心慌意乱。
绯闻爆发的两天之间,记者待在郝贺企业门口等不到郝贺姗,同时在离氏企业也联络不到离天烨,相同的,两家人对于这则消息都不做出任何评论和意见。
这两天之中,郝贺家族的当家曾与妻子一块出现在郝贺企业,面对记者,同样不做任何评论。
两天的时间,整整四十八个小时,郝贺姗不曾离开过公司,晚上她在办公室内附设的套房休息,三餐由秘书为她准备,没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也没想过要对外说明任何情况。
媒体记者如黄蜂一般开始热烈的探讨关于企业联姻的好处与问题,不少名嘴现身爆料,新闻节目开始一连串政商名流的私生活调查、丑闻、秘密生活、混乱的男女关系,所有能想像得到的话题,只要是与企业家、富裕家族有关,全都被搬上台面。
终于,话题持续上演的第四天,她回到家了。
时间是晚上十二点,她借由秘密车道离开大阵仗记者的围堵,通行无阻的安全抵达家中。
虽然在家的附近也有不少记者监视、等待,但她还是有办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进入家门。
漆黑的房子,静悄悄也冷清清,她已经几天没有回来了,这个屋子没有人气存在是必然的,因为那个男人想必还待在日本。
她不怕被人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屋子内,所以大方的将屋内所有的灯都点亮了。
客厅电视墙边的桌子上,电话正闪烁着未接来电与有人留言的提醒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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