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深处_木余生【完结】(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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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子的尽头是一个双扇的朱漆木门,上面什么都没有,包括门环,就那么严丝合缝的扣在一起。

  “死了啊。”

  “……”

  “如果我昨天出手把她救出来是不是就没事了。”

  “那么,死的就是另外一个人。”所以,真的和她没什么关系。

  墨崖说的很无情,但是他的安慰也奇迹般的让她的自责少了一点,自己有什么能力能守在这里救每一个人呢。

  就在他们回身打算离开的时候,那扇大门嘎吱一声,有外向内的开了。

  “这是少奶奶给姑娘的信件。”

  宫鲤莫名其妙的接过了一封漆黑的信封,里面的信纸上用朱砂写着几个字:“多谢姑娘昨日应声前来,映雪感激不尽,如今也已还了前生债,望姑娘珍重。”

  宫鲤收起了信封,抬头刚想问一下那位仆人,就见那朱漆木门又悄无声息的关上了,好似刚刚没有开过一样。

  “她叫映雪,肯定很漂亮。”

  “嗯,走吧。”

  随着他们的离开,院子内刮起了一阵阴风。

  昨天的洞房里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

  “他们走了。”

  “好,谢谢。”

  “那你歇着吧,不然你受不住胎儿的阴气。”

  “嗯……”

  ☆、第九十六章 进无双城

  坐在车内摩挲着漆黑的信封,不理会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她想起了昨天那个细细的哭泣声,不安和无助。

  不过幸好,她活下来了。

  这么想着,翻过武老夫人送的小布包,把它小心的放到里面,和自己心爱的医术放在一起。

  然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啪一拍腿,窜出了车外。

  “阿七!天香现在怎么样了!”

  连日的不安生,让她一时间忘了天香的事情,现在忽然想到惊了一身冷汗。

  魏村的人被逼得没了活路,知县也没什么建树,谁知道是不是早就被那夭桃给拿捏得死死的。

  “你放心,今日还传了信回来,说是黄曦公子正好南行就与她去了一趟,虽然之前吃了些苦头,但是应该见到了初九,书信我已经给了墨崖公子,你可以细看,难道他没有给你?”

  “啊?给了墨崖。”

  说着又一把甩了帘子,爬回来坐在墨崖身边,把自己的手伸到他的脸前,朝着手心抬了抬下巴。

  “什么?”

  “天香的信。”

  “哦……”

  “拿来呀,不知道她最近怎么了。”见墨崖还是稳若泰山的架势,便伸出手在他的身上找,马车一顿,宫鲤收势不住一头栽到了墨崖怀里,听着他发出沉沉的笑声。

  帘子一下子撩起来,老爷子就大大咧咧的钻了进来,看着两人啧啧称奇。

  宫鲤感觉自己被扶起来,正要张口告状,就听着墨崖冷冷的开口“庄重点,成什么体统。”

  说完也不看她,就闭着眼开始他的长生不老辟谷之法的修炼,宫鲤有气没出发,只能气呼呼盯着不请自来的老爷子。

  “哎!丫头你气呼呼的看着老头子干啥?我可没招惹你。”

  “哼,没一个好东西,信呢快拿来!”

  墨崖斜着眼看了她一眼,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

  “小宫鲤,我已经见过姐姐了,她说暂时没办法离开那里,不过她现在没事,我也要出发去找你,等着我!天香。”

  没事就好,也不知道初九现在怎么回事,她要怎么样才能离开那里呢……

  一路上墨崖还是那副孤高冷艳的架势,偶尔的冷哼一声或者喝一口茶,大多数的时间就是老爷子和宫鲤在斗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老爷子很是惹她生气,只要她怒目而视就会哈哈大笑。

  还有人喜欢拿别人生气取乐,简直不可理喻!

  鬼镇已经离了老远,依旧笼罩在一团灰蒙蒙的雾气里面,投射出一片阴霾。

  “这雾里面藏污纳垢,再不管,这个镇子怕是要毁了,而且保不齐就会飘到别的地方去。”

  “老爷子,那个梁家,就是昨日冥婚的那个少年,他是不是有什么来头?”

  那家伙实实在在的能出现在人面前,而且给人的感觉,力量确实很是强大。

  “他们家怕是请了厉害人物,日日用鲜血积淀,还为其配冥婚,这是想让他复生呢……”

  “死而复生?真有这般厉害的法术?”

  “这时间万般变化,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不过那终究是逆天而行,断然是走不了正路。”

  摸了摸脖子上魂珠,如果爷爷可以复生,自己是不是就不是一个人了……

  摇摇头,把脑子里的东西晃掉,爷爷一直都正直,怕是不会同意那些邪门歪道的法子。

  中途停下来在路边休息了一阵,在晚上城门关闭之前总算是赶到了无双城。

  城门上气势磅礴的凿刻着无双二字,城楼高耸上面插着“雙”的旗帜,城门上整齐的站着士兵。城门钱已经基本没了来往的人和车马,所以宫鲤他们过来就很显眼。

  严柏卿早早的就等在了城门前,应该是和这里的士兵打了招呼,宫鲤只是撩了帘子看了两眼便被放行。

  “一路辛苦。”

  “啊?不苦不苦,这了一路风景好极了,而且这里这么气派,怎么样你的事情可办妥了。”

  “嗯,差不多了。墨崖公子也在,许久没见了。”

  “……”

  “这位老人家是?”

  “哦,这是……”宫鲤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位老爷子姓甚名啥,也忘记当时有没有问过,只能回头又问了一遍,“老爷子,你怎么称呼。”

  “不告诉你,傻丫头。”

  宫鲤看着这个老顽童又故技重施,便没有理会。

  “这是祭灵族一位族人,说起来你们也是一家呢!”老爷子不满她胡乱的给人家攀亲戚,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

  严柏卿永远都是温文尔雅,见这两个人这般阴阳怪气也没有生气,脸上的笑容都没有落下,只是转过头来催促宫鲤上车,夜里风寒不要着凉。

  真真是个体贴的人,宫鲤看着他转身伤了自己的马车,心里对他升起了一股怜惜,很奇怪的感觉,就是觉得这样的严柏卿很疲惫,时时都要挂着面具将自己的心隐藏起来,孤独的。

  墨崖也是孤独,因为他看了太多迎来送往,而将那些没必要在意的人都踢开,拒人千里。

  严柏卿的孤独则是装满了无可奈何,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难以信任,只能将自己包裹起来,生人勿进。

  前后进了城门,夜里街上并没有其他小镇的冷清,而是灯火簇簇,仍然有很多人在夜间到处闲逛,街道两边的店铺也都开着迎客。穿过热闹的街道,宫鲤他们最后跟着严柏卿的马车停在了一处气派的大院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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