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鲤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与平日里的跳脱直率不同多了些说不上来的阴沉和小心翼翼,但当时一直是惊心动魄也没什么精力去观察她到底哪里不妥,至少感觉上她一直都很正常。
“当时凶险,一会儿掉悬崖一会儿又掉瀑布,根本就顾不上看她的状况,而且后来她身体不适,就更加没了交流。”
如今也只能猜测,那张主事和蔓藤精怪是同谋,将宫鲤绑过来弄到镇魂幡里面,但是接下来她们无意间闯入了镇魂幡的深处,那么多机会那精怪没有动手,为什么偏偏在最后的关头要将宫鲤杀死……
“我们当时在外面只看到了你在镇魂幡里面,并没有看到你身旁有任何东西。”
也就是说那东西只有宫鲤自己能看到,还能自由出入镇魂幡,它如今是不是已经消失在了镇魂幡内。
“张主事是太后的爪牙,她的手伸的够长,连冥殿都牵扯进来,而这镇魂幡当年是怎么得来的,保不齐就是她使了什么手段得来,偷偷的放到此处为祸乡里。”
安国候世子一直对太后的态度就是厌恶,只差骂她妖妇了。当年把那么个鸡飞狗跳的皇子扶持成了皇帝,转眼就把大权握在了手里,别看是个女人,那野心可是不容小觑。
大家见他这么大大咧咧的就评论朝堂,并没有接话。还是无双城主咳嗽声打断了短时间的沉默,“咳咳……,大厅里来了各大族的人,各位是不是出去见见,我这破烂身体实在是有些受不住。”说完又是一通咳,老夫人见他如此,拿出手绢来压了压眼角,扶着他坐在了椅子上。
“那我们过去看看,你先休息,天香幸苦一下。”
“不辛苦不辛苦,你们去忙。”
墨崖和严柏卿等人出去,屋子里都亮堂了几分。天香拦不住非要下床走动的宫鲤,急得跳脚。
“我自己身体什么样自己清楚,躺在那儿腰酸背疼的,让我站起来走走。”
“你的胸口都被捅了个对穿还在这里蹦跶,我倒是求你别吓唬我了,也就是一天的功夫能好到哪里去,老夫人你快看她,一点都没有作为病人的自觉。”
老夫人呵呵一笑,看了门口的宫鲤一眼,说道:“天生劳碌命,你就别管她了。”
宫鲤听老夫人出声,就回身走到了桌边,“不知那鬼山深坑最后怎么样了,张主事横死,太后不会追究么……”
“他们早就计划周全,整个城镇和山路都被封了,只要不是那专心寻死的,大家除了受些惊吓其他都没事。据说驱鬼族和南齐辟邪族还有晋川的祭灵族都来了人,这两天无双城可是热闹的很。”
天香听他们在说昨天那阵势,也插了嘴,“可不是嘛,正好赶上了这个百日祭,要不然想把这些人聚起来倒是不容易。据说那鬼山和鬼镇上空的雾一夜之间都散了,大家都出来烧香祈福。”
看来这所谓的收尾事宜处理得当,各家族也是合作了一次,那万千冤魂也算有了个去处。镇魂幡乃幽冥圣物,如今出现在人间,还助纣为虐,若论功过这冥殿是脱不了干系的。
“丫头,你可听你爷爷讲过一些巫蛊族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四章 打翻醋坛
“没有,爷爷很少让我看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所以直到墨崖出现,我都不信这世上真有鬼怪。至于巫蛊族也是后来零星的听过些,要说见过的话,您是我见过第一个活生生的族人。”
“那他可曾提到,关于你的身世?”
“也没有,我并不知道自己是逆天而活下来的,以前也就是觉得自己耳聪目明,老夫人这般问,是知道了什么?”
老夫人皱了下眉头,看了看一旁的天香,见宫鲤并无介意,就摩挲着杯沿开口。
“你可知道,你的身体可以自行愈合伤口?”
“知道,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恢复的快,可是随着我也修炼内息,如今只要是皮外伤都能快速愈合,所以这次虽然伤得重,只要当时没要了我的命,我猜想,性命应该是无碍的。”
宫鲤也毫无隐瞒,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如今老夫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及时的保住自己的姓名,几天是伤口能长好,命怕是早就丢了,所以此时也不藏着掖着。
“知道便好,你之前中过蛊毒对吧,而且并没把它拿出来。”
“没错,当时也没注意,就被下了个子母蛊,霸道得很。”
老夫人忽然抬头灼灼的望着宫鲤,问:“那你是如何把它控制住不去啃食你的身体。”
宫鲤脑中转了一圈,看老夫人的样子似乎这蛊在自己的身体里存活下来是个离奇的事儿,再看她双眼露出精光,呼吸加快,声音压低,这是人兴奋的表现,那么她在兴奋些什么……
“这个我也很奇怪,自从那施蛊的人时候,我体内的这只就停止了闹腾,我倒是不知道它藏在了哪里,后来也没觉得身体没什么毛病,时间一长竟然有些忘了。”
老夫人也不知道是信没信,牵起了嘴角轻轻点了头。
正说着事情,屋子里房梁上的铃铛便响了,老夫人抬手一挥,就见一团雾气眨眼间变成了信件。
“到前厅来。”
老夫人将信纸折好,“你们到前厅去看看吧,估摸着是有人想知道点什么,有墨崖在应该是出不了什么事。”
宫鲤身上没什么大碍,但是流了那么多血也不是说补就能补回来的,走到前厅的时候中间还歇了一回。“你要不要紧。”
“就是有些累,倒是不疼。”
宫鲤怕天香担心,还摆动的手臂让她看了看回复的状况。
“两位姑娘来了,大家都在前厅,随我来吧。”
“他们都在?”
“已经走了一批人了,还有几位在前厅。”
给他们带路的这位老伯是张主事走后开始张罗起府里事宜,不同的事,这人应该是城主的心腹,好几次看着他还能进去老夫人的屋内,与那位太后的亲信相比,这位老伯看起来沉稳许多,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所以这话答出来,宫鲤他们也就是知道了现在留在前厅的人比之前少了些,至于还留着什么人,还得自己去看。
这老伯走到前厅门口便止了脚步,躬身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宫鲤往里面听了听,安静得很,居然都没有人在说话?待到她们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有几位很是面生的人,见她进来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忽然之间被众多视线这么毫无遮拦的盯着,宫鲤多少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寻找墨崖影子,却见……他身边坐着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正凑在墨崖耳边说着什么,就见他低笑一声,然后才转头看向门口。
那姑娘是谁呢?墨崖居然对着她笑,还和她离的那般近……
宫鲤一时间没有缓过劲儿来,长久以来,墨崖至于她已经不知不觉的变成了私有物一般,享受着他独一无二的关注和温柔,猛然间发现原来这一份温情居然还给了另一个人,顿时心头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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