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鲤走到床边,见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倒是又铺床又拿枕头,宫鲤看着她摆了两个枕头在那儿,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还要和她同床共枕。
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我自己一个人睡,拿这么多铺盖干什么。”说完拿起了白篱放在那儿的枕头就扔到了地上。
“妹妹这是发什么小孩子脾气,我也不过是就在这儿睡一晚罢了……”
宫鲤不理会她那装腔作势的样子,冷着脸掀开了被子,也要往地上扔却被墨崖抓住了手腕。
“她那间屋子让给了别人,不过是一晚,别闹了。”
“我就是不愿意和别人睡,她这么喜欢这里,那好,我走可以了吧。”说着从柜子里翻出了自己早就收拾后的包裹,拎起来就往外面走。
“之前不是也和天香一起吗?小篱只是过了将就一晚,怎么还以为人家喜欢和你睡……”
“喜不喜欢是她的事,但是我不和不熟的人一起。”尤其还是眼睛里写满了对她厌恶的人一起,装什么善男信女,和云初倒是有的一拼……
甩开墨崖的胳膊,宫鲤便推门而出,大将军不明所以的被揪着脖子上的毛,颠颠的跟着宫鲤的脚步。
“咦?你怎么过来了?”天香一开门见宫鲤背着自己的包裹,牵着大将军一副逃难的架势,有些惊奇,居然就这么让人给蹬了出来。
“你这也太没有出息了,才几天呀就被扫地出门了,还指望着你守家看户呢,还没过几招就成了手下败将。”
“我才不屑和她斗呢!”
天香了然的拍拍宫鲤的头顶,暗叹,这傻妞到底有没有搞明白自己的心呢……
这一夜宫鲤睡的并不踏实,一会儿是白篱那讨厌的样子,一会儿又湿墨崖温和的神情,翻个身将她们两从脑子里甩出去,又摸上了手腕的黑铁手镯,说来也是怪,它能一直是这个温吞的温度。
记得小时候她也偷偷戴过一只玉手镯,叮叮当当很是好听,但是那手镯藏在袖子里还好,温温热热,但是一旦在外头久了一贴上皮肤就难受的紧,凉飕飕的不舒服。
可是这只手镯就不会,即便用手捂着,也不会发热,在外头晾着也不会变凉,爷爷当时将它与那炼魂术残卷放在一处,是不是也算是个来自幽冥的物件。
想想之前上面厚厚的,几乎盖住了手环表面样子的铁锈,又觉得它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圣物,不然怎么会生锈。
想不出个所以然,忽然想起来,今日因为心里装了事情,总是心神不宁,没有将武家人说的龙脉的事情告诉墨崖,也没有和他说,武叔拿出来的那图与之前被他收起来的那幅古画,结构布局完全一样……
明日再说吧,或者严柏卿也会同他讲……
稀里糊涂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是惹祸精
夜间睡的并不踏实,所以早上的时候她也没有什么精神,天香睡在外侧,睡觉也不怎么老实,直到她起床后,宫鲤才朦胧的睡着。也就是刚刚迷糊了一会儿,门就被敲开。
“今早起程,两位妹妹可醒了?”
说着也不等有人接话就擅自走了进来,宫鲤揉着额角坐了起来就看见白篱嘴角挂着微笑走到她跟前。
“我知道,你对我是讨厌极了,你那双眼睛生的好看明亮,里面什么情绪一清二楚,藏都藏不住。”
“我有什么可藏的。”
讨厌便是讨厌,以为人人都市她与当初的云初那般么,用一张虚伪的皮相遮着自己的居心叵测。
“还真是耿直,你可知道墨崖哥哥是什么人,他和我的情分哪是你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小丫头能比的,你最好也别有什么妄想的事情,不然我也会给你写好看。”
“我清楚的很,不用你一大早的专程过来和我讲。”
宫鲤不紧不慢的穿着衣服,那白篱导师神态自若的转身坐到了桌前,喝着茶壶里的冷茶水,嘴巴不停。
“知道就好,在他眼里你不过就是个小毛丫头,逗着你哄着你,你爷爷临死的托孤他才把你带在身边的,等到你找到自己的家人,还是赶紧离开,知不知道你的出现给我们添了多大的麻烦。”
“我什么时候给你们添了麻烦,咱们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吧,白篱姑娘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墨崖哥哥三番五次因为你的事情和族里的长老闹得不愉快,你还撕了炼魂术的残卷,要不是因为你又怎么会去武安村,被那畜生打成重伤,这次要不是把你救出镇魂幡,他也不用背诛魂刀的寒气反噬,你还说你不是惹祸精。
“要怪就怪,学艺不精,关我屁事。”
“你!一个女孩子怎的这么说话,反正你记住,到时候百日祭一过,你就赶紧给我消失,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我还怕了你?”
说完这话宫鲤一掀被子站了起来,看了不看脸色铁青的白篱朝外面走去,一头撞上了风风火火的天香。
“哎?你这是披头散发的去哪儿?这不是白篱姑娘么,大清早的在我屋里做什么。”
白篱自己也不好说是来叫他们起床的,毕竟之前在外面就和天香打过招呼,天香还嘱咐一个下人说别打扰宫鲤睡觉,那会儿自己就在跟前,这样的借口拿出来,还不如说自己是耳朵聋来的好。
“白篱姑娘是梦游走错屋了,这不是被我给吓醒了么。”
天香噗嗤一下,大概也知道她是干什么来了,不外乎那些小心思。这种手腕之前她在寨子里没少见,况且之前来过那么一个云初,这两人倒是般配,看着赏心悦目,实则都虚伪的可以。
“那我先告辞了。”
“慢走不送,小心台阶。”
宫鲤接过天香手中的脸盆,没几下就把自己擦洗干净,抓了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昨天没睡好吧,我夜里醒来都见你还在翻身,很烦么?”
“不是烦,是怕,最近我总是在想,这些林林总总的遭遇,就好像是有一只大手在推着我一步步往前,然后不受控制的跳进他设的局里面,最后被害的体无完肤。”
“你别怕,你还有我,有墨崖,严柏卿啊……还有阿七,那么多人,再也不会让你孤零零的被抓走。”
天香以为宫鲤是被之前镇魂幡里面的东西给吓到了,所以就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
“嗯,我还有你们。”
只是,你们有一天会不会也保不住我呢。这么想着,她忽然感觉之前的那股若有似无的力量又动了几下,从她那个伤口的地方向网一样蔓延开,那感觉让她差点架不住筷子上的东西。
昨日睡觉的时候,她曾经查看了之前伤口,确实已经不痛,掀开衣服一看却发现那血口已经愈合并且在胸口上凝聚了一个像是红色胎记,大概有手指甲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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