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人?他们欺负你了?”
“没有,是我们寨子的人,原来也不熟,说起了我姐姐的事情,所以争吵了几句。”
宫鲤伸长手为天香擦掉泪,拉着她的手往住的院子里走去,一边还安慰她:
“别哭,我们总会找到办法把她救出来的。”
“嗯,我也相信……”
关于初九的事情实在没有头绪,天香也没有任何的线索,初九因为是惨死,或者说是被人更改了记忆,对那段过往都没有印象,像一个无头案一般,无从下手。
如今也只能希望是,通过些零零星星的信息,先找到初九之前出现的地方,寻到她的尸身才行。
所以目前这些安慰的话,确实只是安慰,到底什么时候找到也是个未知数。
天香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也是和族人闹翻了,所以根本也指望不上那些族人做什么,想到这儿她倒是奇怪,天香他们的族人也能到这里,据她以前说,他们那是一个还算封闭的小部落……
也许,人家部落虽小但是历史久远,也有从祭灵族过去的老人呢,可不能瞧不起。
一路上天香都有些心事重重,连这么精致的小院子也没有多看一眼,宫鲤把她带到屋子里休息,自己则转悠到院子里。
正当她坐在那秋千上晃荡着睡的正香的时候,那山庄里“铛铛铛”响了一阵钟声,把她吓的一个趔趄差点掉下来,被墨崖拖住了头。
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滑落在地,被她不小心踩了个脚印在上面。
“我帮你拍拍。”
“我来吧。”
墨崖伸手接过外衣,伸手在上面挥了一下,那痕迹便没了,抖了抖穿在身上。
院门口进来一个仆从,恭恭敬敬的询问,是要到前厅去吃,还是在院子里,墨崖回了句“院内”。
那仆从便躬身退了下去,一会儿工夫就带着三个人,提着食盒进来,饭被摆在了宫鲤屋子的外间,天香依旧恹恹的没吃几口,反倒是宫鲤因为一整日没吃多少,吃的有些急切,呛了好几回。
“你那么急做什么?有没人跟你抢。”
“谁说的,你没听老人言么,这饭菜就是要抢着吃才有味道。我们都多吃些,不过你不用再长高了,我就要多努力了,墨崖你不吃的话,把你的白饭给我吧。”
伸手把墨崖跟前的饭搂过来,大口的吃了起来。天香看她这几日吃饭总是要吃很多,不禁问了一句:“你这几日怎么了,忽然总是嚷嚷着要吃饭,也没见你多走动了多少。”
“我这不是好长高长壮了保护你们吗?你外强中干,大将军难当大任,还有墨崖四面遇敌……也唯有我尚能拼个一二,任重而道远呢,不吃怎么能行。”
这话不过是她趁机玩笑,但是天香却忽然有些快哭了的架势,倒是把宫鲤给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
“我感动不行么,臭丫头,墨崖还用你来保护?别吃成个胖子拖后腿就是了……”
“那我也是最好看的一只胖子。”
就这么胡乱的逗了几句嘴,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两人吃完后,宫鲤还拉着他们出去散散步。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反正他们刚一出了院子没多久,就见到之前天香说的族人与几个不认识的人迎面走了过来。
“真是人生处处是机缘,又见面了小娘子。”
☆、第一百四十二章 谁是你娘
宫鲤斜瞥了那个看起来獐头鼠目的瘦黑男人一眼,拉住天香的手,对着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道:“这位请慎言,我确实还小,所以也没你这么大的儿子,不要胡乱的攀亲戚。”
其他几人憋着笑意,那人看来也是个有城府的,虽然气的脸色更黑了一层,险些将面目融到了夜色中,但就是忍了下来,露出两排白岑岑的牙齿,一张一合,若是有人眼拙,怕是还以为大晚上凭空出现了一张嘴,兀自说话。
“倒是忘记了,外面人如今都唤年轻女子是姑娘,我们那地方闭塞的很,也就这么说惯了,灵乡应该是清楚的,不然你……”
宫鲤感觉天香身子如今紧绷着,就截住了那人的话头,“如此说,出来一趟也是难得,您随着几位朋友多走走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那人笑了笑倒也没有阻拦,只是在她们转身的时候,冲着天香不高不低的说了句:“灵乡,你姐姐祭日就要到了,记得回去祭奠。”
天香没有回身,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句:“我知道。”
待回到了屋里,安顿好天香,宫鲤便回去对着墨崖说着刚才的那人。
“你是没见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怪不得天香都不愿意说起自己的族人,那眼神,即便隔着夜晚我都能看到里面的恶意,还有那大白牙,如果不是有嘴唇拦着,怕是能扑上来把天香咬上一口。”
宫鲤皱着眉头数落着那人,倒是墨崖因为她这乱七八糟的话,笑出了声。
“你的嘴皮子倒是练的越来越厉害了,怎么又要偷懒,打算以后坏人出现的时候,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将其击毙么,嗯?”
宫鲤看着墨崖凑近的脸,和意味不明的微微上挑的尾音,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不由得向后折过去,本就是圆凳,她这么向后倒下去,墨崖自然要拉住她,这么一来二往的,就扑在了人家怀里。
也不知道是太过于做贼心虚还是怎么的,就在她对着墨崖微微勾起来的嘴角胡思乱想的时候,门上被敲了几下,大惊失色之余连滚带爬的扑到了床上。
果不其然,又是白篱。
她端着一盘不知是什么的盖碗,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面色肃然正在打坐的宫鲤。
墨崖也回头瞧了她一眼,憋着笑坐在了桌边。
“以后不用往这边拿这些东西,我不吃。”
“这可不是这山庄里的,是人家自己做的呢,墨崖哥哥你尝一口。”
墨崖余光看着床上的宫鲤抖了一下,转头冲着白篱说道:“这跟是不是你做的无关,我不吃这些,你应该知道,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白篱有些委屈的低着头,还想再说什么,见墨崖扭头去看床上的宫鲤,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深吸了口气又恢复了笑语嫣嫣。
墨崖也不是故意针对她,见她没有之前那不舒服的做派,对她也温和了些,让她把东西带走,明日要要多注意云云,嘱咐了两句。
待他关了门再回头的时候,就见宫鲤偷瞄了他一眼,然后重新摆了下姿势,端端正正的开始打坐。
今日,一魂归体,经脉在流转的过程中又厚重了些,而且也能感觉丹田处的内里正在快速的聚集力量,唯一不足的地方便是两边的身子有些不对称,很显然就是左边的气息在行进中更为顺畅,每每到了右边就会迟缓。
果然还是得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个时候魂魄大抵就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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