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王妃说起了老王爷和严柏卿,才支起了耳朵。
“那个老东西,我一辈子在这王府里窝窝囊囊,连个孩子都给不了我,反倒是被个青楼女子迷得团团转,那野种更不是好东西,如今你是没见那嚣张的样子,谁都不放在眼里,我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伏低做小的那贱模样内里还是个狼崽子。”
曲流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听着王妃说完,便给她倒了一杯茶推到手边,果然在茶香里那王妃的气息平稳了下来。
“据说那严世子已经确实了是王爷的儿子,又何必计较,如今与他对立,对您的处境并不好。”
王妃冷哼一声,道:“就他那身份想做什么大事,一辈子也就是个有名无实的闲王爷,打量我不知道他们母子的盘算,还想泥鳅便龙子,也不照照镜子。”
这话去留倒是没接,反而轻轻笑了一声。
王妃似乎也觉得说的有些太过,便站起来走到曲流身边,“你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吧,衣服都没有换,我来帮你如何?”
曲流倒也没有惊慌,只是站起身深鞠了一躬,说道:“这衣服是刚去一家丧礼上奏曲穿的,极其晦气,我每次都是要焚烧的,娘娘还是在这里做一下吧。”
说完又朝这边走来,这可怎么办外面还有一个,她一下也没办法劈两个,便干着急,努力的将身体缩进了衣服里,希望走点运气别被拿到这一件。
但,万事便有一个巧字。
当曲流将衣服拿开,正要对着那团东西下手的时候,便看到宫鲤从衣袖里面抬起脸,尴尬的冲他一笑。
“真是巧啊,咳咳,那个不小心就睡着了,那个……我这就走。”
曲流古怪的笑了一下,按住了她的肩膀,低声说道:
“你这不巧翻了墙,还听了墙角,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第一百六十四章 撞破好事
宫鲤躲在一堆衣服里,鼻端还是熏香味,整个人被熏得昏昏沉沉,听曲流这般说话,只能装傻。量他也不敢把她暴露出来,这王妃可不是省油的灯,来这里与他私会,若是看到别的女子也在岂不是会大闹一场。
曲流这么精明应该也不会蠢到真的闹翻。
所以说,目前来看宫鲤倒也不用担心,糊弄一下也就过去了,现在就希望这位王妃能早点走,可千万别在这而过夜……
两人在这边大眼瞪小眼,王妃觉得奇怪,这么磨蹭,不就是换身衣衫。
“曲公子,这么半天不出来,难道是想让奴家帮忙?”说完还真有那意思要过来,宫鲤倒是没想到这王妃竟如此彪悍,如饥似渴,这还是一个刚守了寡的女人呢,丧期刚过就要对一个小白脸投怀送抱了。
宫鲤翻了个白眼,一脸戏谑的看着曲流。
“身上的衣服阴气太重,我得把它收拾好,而且柜子里因为久没有人住,出现了小虫子,这虫子真是肥硕,个头真大,王妃还是坐着不要动了,免得被惊扰。”
曲流说完还用手在宫鲤脸上掐了一下,嘴角含笑,宫鲤把他的手拍掉,小声的骂道:“你才是虫子!”
那外面的脚步果然顿住,那王妃应该是很怕这些东西,一听有虫子也不急着过来了,但也还是不住的催促。
“这便好了,王妃稍坐。”
说着便在宫鲤身边取下来一件月白色的长衫,看起来有几分像是道袍,这个曲流也不害臊,就当着宫鲤的面开始换衣服,吓的她赶紧把脸捂上。
窸窸窣窣一阵,曲流已经换好了,刚系上腰带,便听着那王妃绕过屏风走了过来,似乎是等的太过于不耐烦了,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这是累的够呛在这边睡着了呢,所以过来看看。”
曲流本来是面对着衣柜站着,听到身后又脚步身,不动声色的将地上的衣服拿在手里,对着里面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宫鲤笑了笑,然后伸手将柜子关上,但还是留了个小缝给她喘气。
还算是没有太缺德……这么想着,对他倒也气不起来了。
就听着曲流拿着衣服便朝王妃走了过去,“这衣服我要去诵经焚烧,王妃可以随我去听一听经,之后曲流也献丑弾上一曲,树下还有几年前埋得桃花酿,如今喝着赏月最是不错了,也不枉王妃特意来看望。”
“你我二人哪用的着这般客气,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最是喜欢你那琴声……”
两人便相携朝外面走去,宫鲤拍了拍胸口,总算是把这点时间给熬过去了。但是她千算万算,没想到天香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
“啊呀,这院子好大,晚上阴森森好可怕……啊?”
门哐当一下便被拍开,里面的人也没想到有人忽然进来,正好脸对脸的就碰上了。这可如何时候,天香看着这月黑风高,空无一人的小阁楼里,曲流与王妃孤男寡女的……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说来也是他经过那一场与树藤妖怪的大站,浑身的燃烧着无处释放的精神头,所以干脆在院子里飞腾起来,踩着阁楼对面那株不知名的老树树干,一下子就窜进了儿咯那间点着灯的屋子,她本来还想着是要在进去之后再来一个翻转还是什么的姿势,却被眼前这两人结结实实的给吓住了。
这可是了不得的内宅八卦,守寡王妃私会风流倜傥的琴师,哎呦呦……这说出去,怎么也能让人们谈论上几个月的。
倒是曲流还算镇定,往前走了一步,将王妃的身影挡住,对着天香笑道:“许久未见了,天香。我正要与王妃商议过几天要为王爷超度,让我去弹奏两曲,我们打算去试试那首不错,你要不要一起来?”
一起来?我又没病我和你们一起,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这偌大的一个院子里连个守门的丫鬟也没,商议……
不过这个时候怎么好去拆穿人家好不容易想到的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谎言呢?
天香自认为也是个有颜色知分寸的年轻人,便也笑了一下,装着眼瞎的样子,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真是费心了,是我太过莽撞,一位这里没人就想进来看看,所以也没来得及打招呼……”
当然她这话也是漏洞百出,这是得多瞎才没看见这屋子的灯是亮着的……
不过两边的人,也就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么说辞,曲流双手捧起了衣服,便往屋外走去。
倒是那王妃忽然顿住角,盯着天香看了看,邹着眉头道:“那个宫鲤呢,你们不是一起出来的,她怎么没了踪影。”
说完,脸色便不太好看,转身看了曲流一眼,迅速的转身朝里屋走去。
“王妃这是要做什么?”
“哼,我倒是看看你柜子里生了什么虫子。”
曲流意味不明的看了天香一眼,把她吓的一愣,似乎是闯了祸,正想进去从后面将那王妃一掌劈晕,就被曲流抓住了手腕,冲着她低声道:“你找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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