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初九很有可能是跟着那些人走了,原因便是那些人看上了初九那手厉害的黑蛊术。
也就是说,当年初九的出走,其实是去做了人家的工具,是要用她来害人的。
严柏卿扇了几下,合上扇子说道:“那她出现在王府便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把这么个人才故意送进来的。”
墨崖点点头说道:“没错。”
宫鲤接过墨崖递来的点心咬了一口,看了眼门外,说道:“那就得算算这事儿成了之后,是谁成了大赢家,那幕后的人便是站在谁后面的,对不对?”
这话说完,严柏卿脸色却忽然难看了起来。
抬眼看着众人,然后冷笑一声,用扇子在身上点了点,说道:“是我。”
墨崖倒是笑开了,看了他一眼,“可不就是你,王爷。”
没错,那么个巫蛊之祸后,那些个妇人们该打该杀的都处理了,其他的吓都吓死了,谁还敢再去怀孩子。王妃把怒火都撒到初九身上,王爷也没了折腾的兴致,五夫人搬到了寺庙里,他躲过一次有惊无险的刺杀,回到了王府……
这么看来,逗了一大圈,就成全了一个严柏卿。
没病没灾的活了下来,还顺理成章的当上了王爷。
严柏卿自己算的,都觉得是有什么高人在给自己在背后谋划,可是天知道这十几年来每一天都担惊受怕,活的疲惫不堪。要是真有这么个人,怎么躲在后面这么多年,在图些什么?
天香没什么心机,但是也不傻,自己琢磨了一圈,也确实是严柏卿母子稳赚不赔。
“你现在当王爷,是不是过些天还要去当皇帝啊,算来算去我都要信了。”
说着无心,听者却有意。
当皇帝!
在这个档口,朝堂乱作一团,不就是因为老皇帝就吊着一口气么。这口气什么时候一落,那边是一场血腥的战争,但凡有些头脑的想保命又没什么本事的人都会把自己藏起来,比如他,严柏卿。
然后,说来也怪,老王爷忽然就死了,还能记着给儿子讨来王位。更巧的是,就这么个敏感时期,这道旨意还不偏不倚就这么给放了下来,就连那个李大人也是父王的好友……
这一切,真是见鬼了的顺利。难道是,真的有什么人?
严柏卿手里的扇子拍的很快,看得出来他自己也有些吃不准。
午膳的时候谁都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两口便撤了下去。暂且不去纠结这后面的手是谁的,眼下关于初九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墨崖最后开口,“冥殿历来不愿意管那些无主的魂魄,但那些被虐杀致死的人,怨气极大,况且孕妇被虐杀,女子加上死胎的煞气,即便不查生死簿,都能感知到凶魂的存在,但凡是这样的生魂,冥殿都极其重视,与那些孤魂野鬼不一样,这凶魂成了气候,就连鬼差都奈何不得。”
众人听完,大惊。
也就是说,初九是被人练成了凶魂,还藏了起来。
那,知县府夭桃手里抓着的初九是什么?
☆、第一百七十四章 厉鬼凶魂
阴阳交界之处总会存在一些奇怪的东西,它们被阴间所忽视,被人类避之不及,它们是鬼也是魂,找不到归宿又战战兢兢,它们虽然遗忘了自己的姓名和生世,但还记得死前的恐怖。
而厉鬼凶魂便是将这种恐惧,痛苦,不甘全部都放大了几千万倍。等到熬过了生死边界,成了一个真的鬼魂,之后它便记住了那些黑暗的情绪。
冲天戾气,连神见了都要谨慎对待。
有人利用了这一点,拥有巫族一半血脉,身怀黑蛊术,还被迫怀着身孕,又生生被虐杀的人,这一切完美的符合了一个强大而又阴狠凶魂的条件。
几人环桌而坐,宫鲤出声道:“必须得找夭桃问问清楚,那个初九到底是什么?”
如若,初九已经成为凶魂,那么送宫鲤玉佩的初九又是什么人物……
“让我去,那毕竟是我阿姐。”
但是墨崖却摇头道:“这已经不是你姐姐的事了,有人私自藏匿凶魂,有什么图谋不知,但肯定包藏祸心,况且你一来一去耽误时间,我会亲自去问,左右不过一日。”
宫鲤也安慰道:“放心吧,也就一天的时候,初九变成的凶魂也不至于忽然之间就出现,相信墨崖。
墨崖听着宫鲤对自己盲目的信任,哭笑不得,这初九的凶魂极大的可能还没有离开南齐,也没有把握说她就不会出现,也只能快去快回。
嘱咐大家每一个人都打起精神应对后,墨崖便出发赶往古水镇,去查问夭桃。
剩下的几人便各自回去,严柏卿的情绪也不是很高,脸色难看,想来自己又琢磨了什么觉得很是气闷,头一回走的时候肩膀都耷拉着,看着很是哀伤。
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便空了,宫鲤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加上又怕天香胡思乱想,思及有几日没见无涯法师,让清风、明月陪着往归元寺的方向去了。
刚过未时,日头正劲,秋老虎很是厉害,天气有些燥热。
宫鲤坐在车里有些闷便把帘子拉开,往外面瞧去,正是上次他们遇到府君坐下那个划船的人,正好听着旁边在叫卖酸梅子汤,便拉着天香下去,打算喝一碗解解渴。
四人围坐在小木桌前,一人喝着一碗冰镇的酸梅汤,宫鲤又说起上次的惊险,一阵后怕。
“当时我们便是在那里看到了族里的那位长老。”
宫鲤和天香顺着望过去,确实看到了一条曲折的小巷,正要往里面看看却被一辆看起来很朴素的马车挡住了视线,撇撇嘴便想看看是什么人也来了这儿。
“原来大热天,还有这么多人出门。”
天香用手帕使劲的扇着脸,却被宫鲤忽然抓住手腕,然后死死的盯着从上面下来的那人……
清风几人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便也转身看过去,没什么啊,就是一个面相普通的男人,非鬼非怪,用得着这般惊悚?
许是视线太多,那人感知到了什么也转身看了过来。
清风等人,礼貌的点了点头,那人见他们几个也没什么恶意,便转身朝巷子里面走去。他们见人都走了,也没看出个究竟便转了过来,可却惊奇的发现,原来坐在桌边的宫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到了墙边,哪个角度堪堪挡住了车上那人的视线。
见他们看过来,宫鲤才呼出了一口气。
那个人竟然和南无和尚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脸色略显苍白了些。背影、走路的姿势都一样,但是他已经死了啊,被墨崖的诛魂刀砍过,还掉进了那个血池里。
怎么可能还活着!
宫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可是看到南无的那一刻,她还不待想什么,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要躲起来……
后来的路上,宫鲤反而忧心忡忡起来,本来已经死掉的南无忽然之间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是巧合有人长得像?但是那气质要如何模仿,对了,刚刚匆匆的看了一眼,他现在居然是蓄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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