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石灵兽?怎么会……”明渊不愿相信,而红妆变得有些沉默。
“那就是了。”红妆沉思片刻道,“我一直不知道姐姐的来历,她也从未提起过,如果说她来自那个部族,也可以说的通。只是心日石应属极阳之物,怎么会叫属阴的灵狐守护呢?”
“这一点,我就不知道了。”宴丐摇头道。
“那个部族隐居的幻步巷在哪里?”明渊问道,说了半天其实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只是宴丐却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红妆大怒,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明渊也非常失望。
“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也进不去。”宴丐叹道。
“为何?”
“家师就是一渡以为灵兽偷到心月石之后就回去了,苦于找不到进去的方法,所以才郁郁而终的。”只是没想到灵兽的确回去了,却把心月石留在了外面。当然这只是宴丐心里想的,他没说而已,“因为除非是那个部族的人,外人要想进去,需要一件东西作为指引。”
“什么东西?”红妆问。
“什么都可以,可以是物,也可以是人。”宴丐道,“但是它必须来自幻步巷,我才能施法找寻留在它身上的记忆,打开通往那里的路。”
“那这个可以么?”明渊拿起慕容九丢在房间里的白布娃娃问道。
宴丐眼睛一亮,面露喜色,道:“这个是小九的白布娃娃?”
“嗯,她很宝贝它的,连让我摸一下都不肯。”红妆道。
“这个应该可以吧,慕容说过这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应该是那个幻步巷的东西吧。”
宴丐把那白布娃娃拿在手里,闭上眼睛冥想了片刻,点头道:“应是可以。”
“什么叫应是可以?”红妆不满。
宴丐不好意思的一笑,“因为这个方法是我几个月前才悟出的,并未实践过,我不敢保证完全能够成功。”
“这样……”红妆呢喃。
“那也要试一下。”明渊说道。
“嗯。”宴丐点了一下头,“但是会有些风险。”
“现在还提什么风险,快说要怎么做?”红妆催到。
宴丐摇了摇手中的白布娃娃,翻看了几下,“幻步巷之所以叫幻步巷,是因为通往它的门随处都在。也就是说,你我站在这里,它的门就可以在这里。关键是要怎么唤出大门和打开它。指引的东西有了,那么现在要挑进去的人选。”他停下看向二人。
“这有什么好选的,当然是一起去啊,还能有个照应!”红妆道。
宴丐一摇头。
“怎么?”明渊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以我目前的能力,只能送一个人过去,更何况打开大门的阵法十分的耗费心力,我需要有人来给我护法。”宴丐答道。
“我去!”明渊说道,抢在红妆的前面。
宴丐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去应该是最为合适的。”
红妆一听瞪了他一眼,不过也并未反对,她的修为虽然比明渊高,但是明渊去找的是慕容九,没准还能找到他的娘亲,自己自是不能与他争。只是他这一去会遇到多大的风险,却不能料到,不免十分的担忧起来。
“渊儿,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不和你争了,如果能够成功,你到了那里要格外的小心些!”红妆难得正色嘱咐道。
明渊点头记下,示意宴丐摆阵法。
这时门外走进一人,正是明则。其实他早就来了,只是停在门口并未进来。屋中三人也早就发现了,然而三人之中有两个人与他有心结并未做声,而宴丐是外人更不好开口。于是他就此成了透明人,但是事情商定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顾不得许多,便走了进来。
“哼!”红妆瞪了他一眼,之后无话。明渊只是看了他一眼,也并未做声。宴丐架在众人之间只好打圆场的笑了几笑。
屋内顿时一片尴尬。
明则自知自己十分的不受欢迎,露了一抹苦笑出来,“宴壮士,我想为你护法,可否?”
他这话一出,其他三人俱是一愣。
布阵,前去救人
布阵,前去救人 明则以前是个武林高手,遇到月娘之前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一次在出门办事的途中,救下被人调戏的月娘。那时月娘刚从幻步巷出来不久,与刚刚结识的红妆结伴游玩,却碰到了好色之徒,还没等她们自己动手,便遇到了解救之人,也就没显露身手。故事很俗套也很狗血,但是这并不妨碍两个人相爱。直到两人成婚,生下了明渊,月娘是狐妖的身份,明则是始终不知道的。直到他们发现明渊有先天的心疾,月娘寻回一块晶莹玉透的美玉,说是要给明渊治心疾,让他回避。他回避了,但是心里奇怪汤药都治不好的病,一块像玉石的石头怎么能治好,于是他在月娘和红妆施法的过程中偷看了一眼,赫然瞧见她们狐妖的真身。
一个普通人,尤其是从来不相信神鬼之说的明则,怎能不惊骇。他只觉的有如天雷劈到了他,惊慌失措的跑掉。他在外面浑浑噩噩的过了几日,已至月娘来找他之时,他也还是十分的回避。月娘伤心回去,却不想几日后红妆找他来算账,问他那日和月娘都说了些什么,已至月娘不告而别,丢下他们还未足月的孩子。
直到那时,明则才算清醒了点,月娘走了,他带着孩子孤孤零零的过了几日,满心想着的都是月娘。他懊悔不已,人也罢妖也好,又有什么区别!只要相爱只要彼此珍惜,那才是最重要的啊!他也试图找过月娘,只是人海茫茫,又哪里能找得到呢!不过在找寻的过程中,他还向一些高人学了一些法术之类的,那些倒是和宴丐所掌握的有些类似。
得知明则有能力护法,宴丐十分的高兴,毕竟人多也保险一点。明渊和红妆也没说什么,红妆也知道明则心里愧疚,虽然她自己从来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但是这二十年来她在这里出出进进有如逛自己家一样,明则从来都没说过什么。看到明则想要以实际行动来赎罪,她自是愿意的很。而明渊虽未说话,心内也有些触动,毕竟是亲生父子,虽然心里有怨恨,但是血浓于水,又有谁能割断的了呢!
宴丐看到其他二人没有异议,便开始摆阵。明则也舒了一口气,悔恨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释放了一些,又高兴又感激。心里盼着能早日救回月娘,一家能够团聚。
三个人摆成三角之式,掌心相连,把明渊围在当中。宴丐是主导,其他二人则是辅助,屋内静谧下来,明渊拿着白布娃娃,按照宴丐所说,心里一心一意想着慕容九的模样,撇开所有的杂念。
不多时,白布娃娃表面发出柔和的光线,明渊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接着进入一个纯白色的世界。手中的白布娃娃飞在自己的前面,他赶忙跟上,走了一会儿,瞧见前方有一个发着金光的洞口。白布娃娃在他面前绕了一圈,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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