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夙绷着脸,是她低估了昊渊,今日圣宴上的东西,他竟一口没动!“即刻放鬼魅出去全境搜寻,犄角旮旯都不能放过!”
“是,大长老。”
离夙一掌扫去,生生了结了蝠榻上燃灯妖的性命,竟敢将外人引到西蛮来,真真该死。
昊渊带着青孜,一路往汪洋的西北角疾飞而去,若是记得不错,那里有一汪温泉。青孜似八爪鱼般攀着昊渊,被外头的凉风一吹,只觉此刻热的难以容忍。原本含糊不清的嘟囔着热,热,现在已经开始嘟囔起要,要。
借着月色,昊渊将将看清楚她的异样。一双眼紫红,双颊滚烫,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不是扯他衣领,便是扯他衣衫,这分明就是中了落日霓裳的情毒。西蛮之内,竟有人想凭借此毒混合阴阳,借体重生吗?轻尘分明已被他打散了魂魄。
“青孜!”昊渊一把握住她的手,不过一个走神,她已经伸手探进他的衣襟。
落日霓裳的情毒,是借助阴阳交*合将对方的元神真气通通吸尽的邪术,但作为妖族的最高禁术,落日霓裳极难修行,很容易走火入魔而自毁元神,在他识得的人中,除了轻尘,还真不知道西蛮有第二个人会此禁术。
二人一同落入温泉的时候,青孜便有些急切的吻住了他。池子不深,此刻二人衣衫尽湿,被她这样紧紧抱住吻着,他也不免心猿意马起来。好在这里偏僻,被离夙找到之前,替她清了落日霓裳的毒,时间当是够了。他喘着气,努力做出一个结界,仅剩的理智被青孜无意识的胡乱摸索终结。
唇齿立刻被侵占,他抚过她的身体,衣衫显得十分累赘,他抓住她的领口,猛的一扯,轻易就将她剥*光,“咝”,他惊呼一声,青孜扑上来扯他衣衫,一口咬在他肩头……他一边褪下衣衫一边吻着她的锁骨、脖子……温润的触感激的他一阵阵血气上涌,她攀着他,想要靠的更近……她的腰贴着他的腰,随着两人的动作,相互摩挲着,他不敢太用力,唯恐吸去她太多内元,而她却食髓知味,紧紧抱着他索取更多……她嘤咛的声音极致魅惑,快*生疏而跳跃着……
青孜觉得自己快要沉溺在汹涌的海浪中,一次次沉溺下去,又一次次被捞起来,浮沉之间,仿佛被万千蚂蚁啃噬的灼痛感渐渐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身体各处都在欢愉的叫嚣着,她跪趴在池壁的凹嵌处,扭身拉住他的手,嘤嘤哀求,不知是求他停下,还是求他不要停下……终于,她再难承受的昏了过去,失去意识前,轻轻唤了一声,昊渊。听得他一阵心旌神摇。
待一切归于平静,昊渊搂着她浮躺在水面上,她呼吸有些重,看样子累极了。其实累到不行的是他,大半夜的纵情,既要替她清掉落日霓裳的情毒,又怕伤了她,这实在不是个省心的差事,最重要的是他怕自己一个失控,会将她的内元吸个干净。落日霓裳,他很久以前就会了。
昊渊伸手轻抚过她的秀发,如果你是碧瑶,我很高兴,如果你不是,也没关系。往后,任谁也休想伤害你。他想着,却是抵不过睡意,沉沉睡去。
……
……
朦胧中,仿佛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很累,只是皱了皱眉不愿细听。
……
……
那声音,糯糯的,脆脆的,叫人听了一阵心旷神怡。
……
……
待他终于听清楚那声音,却是一下子惊醒过来,半分睡意也没有了,因为那声音来自他的内元,
[爹爹,你找到娘亲了,太好了,可是……你们为什么都不穿衣服?]
昊渊大窘,圣婴居然在这个时候醒了!
[爹爹,你们在游水吗?]
[嗯哼,是啊,在游水。]
[娘亲怎么睡着了,快些把她叫醒,会着凉的,爹爹你怎么这般粗心大意呀,难怪当初娘亲不要你了。]
昊渊一头黑线,不过倒是提醒他了。抱着青孜起身到了岸上,弄干衣服穿戴好,青孜仍睡得很沉,纤长的睫毛上沾了温泉的水气,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扇动着,他心里又溢出很多柔情来。
趁着天色未明,昊渊将青孜送回了房间,虽然知道离夙即便找到她也没什么用了,但总觉的无法彻底放心。以前簌簌说过,没来由的牵肠挂肚、患得患失,是因为怕失去。那时候他不懂,还笑簌簌浅薄,想不到这么浅薄的事,如今却是发生在他身上,他隐隐还挺得意。
第二日日上三竿,青孜才悠悠醒转,好累啊,浑身酸痛难忍,早知道喝酒的后遗症这么严重,说什么她也不会喝的。低头看看衣服,摸摸头发,青孜哑然失笑,昨夜那个春梦就像真的一样,她竟是那般……那般狂放的轻薄了昊渊,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薄。青孜甩了甩头,拍拍自己的脸,要冷静,天都已经大亮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害臊不害臊。往后凡间的书册,当真是不能再看了。
忽然注意到蝠榻上的燃灯,脸色看上去有些奇怪,青孜起身上前探了探,“素清……素清……”
一会儿,素清急匆匆的进来,“君上有何吩咐?”
“昨儿个夜里可有不妥?”
“我和素炎轮流在外头守着,并无不妥,怎么了?呀,燃灯怎么了这是。”素清佯装惊讶的上前,“唉,幽蓝之火已灭,君上节哀。”
“怎么,它的元神……”
“它的元神已经耗尽。”
青孜很忧伤,近些日子不顺意的事情怎么这样多!素清站在一边,看青孜不说话,也便不再多言。过了好半天,青孜才幽幽道:“能埋了它吗?也算是叶落归根了。”
“君上放心,我和素炎会办妥的。”说完,轻手轻脚的抱起燃灯,走了。青孜看着燃灯毫无生气的脸,更觉忧伤,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离夙一整天都没出现,问素清、素炎,回答一概是不知道,态度还算友好,言辞却是有些冷淡。
午饭的时候,昊渊兴致大发的亲自下厨,青孜很是吃惊,元戎心里多少有数,经过昨晚的圣宴,西蛮的东西他也是不敢入口了,那几颗“葡萄”,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除掉的。
一连三日,离夙都不曾出现,素清、素炎始终是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青孜已对西蛮的各种食物拒不接受了,一来是得了元戎的指点;二来是因为昊渊的厨艺真的是秒杀众生。她不免惆怅,这几日好吃好喝惯了,回到不周山可怎么办呢?从简到奢容易,从奢到简谈何容易,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或许、可能、要不把昊渊请到不周山去住?!回去以后得找浮屠他们几个参详参详。
当晚,昊渊夜探昭冥殿,修养调息了三日,他的真气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圣殿周围他大多看过,无甚特别,唯这一处禁地尚可推敲。离夙不出现,玉佩的事情也就没有下文,总不是个事。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会在密室里见到轻尘的先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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