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乾昭昭和魏白端着两大扎果汁入座的时候,史明湘的双手已经不由自主地举起了筷子!
老太太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月小姐,今天也没什么外人,我就不与你客套了,这就开饭吧?也别耽误小白和昭昭他们一会儿谈案子。”
“好,那就开饭吧。我看史姑娘也饿了。我和昭昭平日只有两个人一起,不懂什么规矩,还请两位也不拘小节,自在便好。”月朗朗含笑应道,看向史明湘的眼神莫名多了几分宠爱。
史明湘眼中闪过精光,一筷子便插向离自己最近的一盘红烧肉。只小小咬了一口,她便惊喜道:“阿姨阿姨!你快尝尝这个!是鹿肉哎!你快尝尝,看是不是2岁的小鹿,我觉得还是野生的呢!”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老太太嗔怪道,“谁能有你的嘴刁?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喜欢就多吃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史明湘说话的时候,自家准儿媳有一瞬间僵硬,老太太还是十分敏锐地察觉了。想来这食材的来路有些猫腻,不过老太太自认又不是自家那死脑筋的儿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什么。
魏白心里也咯噔一下,他倒是把史家这位给忘了,那舌头就跟成了精一样,从小又没少吃好东西。看来今天八成要露馅,他心中叹气,还是早早想好说辞为妙。
魏白悄悄给乾昭昭试了个眼色,乾昭昭欲哭无泪地微微点头。那么明显一老饕,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不过月朗朗似乎对她很是喜欢,亲自取过一只空碗,盛了满满一碗佛跳墙递到史明湘面前,“来尝尝这个,你肯定喜欢。”
那一大罐,刚打开盖子的时候,众人还不觉得,可随着月朗朗这么轻轻一搅动,顿时香气四溢,只叫人闻一闻就要醉倒过去!
魏白清晰无比的听见自己身后墙角无人处,传来“呲溜”一声!和平日里毛毛看着自己吃夜宵时,发出的咽口水声一模一样!
好在史明湘这货的口水声更大,将毛毛的动静彻底掩盖了下去。
她迫不及待地从碗里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顿时美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好次!则炖菜的女儿红自扫二斯年!”吃得捋不直舌头的史明湘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月朗朗也笑得眯起了眼,“不错,今年刚好20年,用来入菜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你要是喜欢,回去的时候捎上一些。”
“嗯嗯嗯!”史明湘不客气地猛点头。
两碗佛跳墙下肚,她的脸便一片通红,熏熏欲醉,对来自身边的投喂更加来者不拒。
月朗朗在一旁很是贴心地劝道:“两位尽管享用,今夜魏白与昭昭讨论案情恐怕也要好些时候,不如大家就在这里休息,明日一早再离开也不迟。”
老太太也有些微醉,不过到底年岁大了些,胃口不如年轻人。她已经吃了八分饱,但还是礼貌性地没有放下筷子。听闻月朗朗这样说,她倒是没有拒绝,只含笑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171 水仙花版吴俊麟
餐厅能变大,那么再多出两间客房自然也不是问题。 X只见原本紧邻的两间卧室,向两边分开,露出了一条不算很长的走廊,走廊尽头便是两间门对门的客房。
魏白觉得,如果有需要,这条走廊大约可以无尽延伸出去,变出无穷无尽的客房也说不定。
安顿好自家亲娘后,餐厅里便只剩下醉得不知道停筷子的史明湘。
乾昭昭诧异万分,实在没忍住,嘴里默念着“她已经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肚子。
“竟然一点儿都没鼓起来哎!这位史家小姐可真能吃!”她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不算别的,光是那一大罐佛跳墙,至少就有一半进了这位的肚子!那可是铁塔都觉得有点沉的分量呢!
魏白见怪不怪,“她从小就这样,在部队的时候,她一个人把我们一个队的男人都干掉了。食堂的大爷看见她,就跟看亲闺女似的。”
乾昭昭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指挥五鬼将史明湘搬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朝魏白招了招手,“快来,好不容易把她灌醉了,正好问问吴俊麟的情况。”
魏白好笑地摇摇头,也不知道这是谁出的主意。史明湘虽然也出身世家,可却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就算不灌醉,她也不会藏着掖着。
不过,看着昭昭如此期待的小模样上,他是不会怪她多此一举的。套一个醉酒之人的话,也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不是吗?
他笑着走过去,“我和他们比较熟,就先来问吧,有什么遗漏,你再补充?”
乾昭昭端端正正地坐在史明湘对面,猛点头,“嗯嗯!”
魏白在她身边坐下,也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看向醉眼朦胧的史明湘,“你爸到底为什么让你一个人来山阴市?”
斜靠在沙发上的史明湘垂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小鸡啄米”,手里还紧紧抱着一路从餐厅带出来的玻璃杯,杯子里是没喝完的半杯果汁。
听见魏白的问话,她努力睁了睁眼睛,似乎想要看清说话的人,然后嘬了一口果汁,含糊不清地说道:“还能为什么啊!他想让我带个女婿回去呗!魏小白也好,吴俊麟也好,是个男人都好……”
“魏小白?”乾昭昭迷惑地看了一眼魏白,“她说的是你?”
魏白有些尴尬地点点头,“算是小时候的绰号吧,我跟她没什么关系,不过她爸就……我躲到山阴市来,跟她爸也有点关系。”
乾昭昭倒是不太在意魏白和史明湘的关系,虽然两人是货真价实的青梅竹马,可明眼人就能看出这两人之间没有暧昧。
她认认真真地将纸上的“魏小白”三个字划掉,改成了“魏白”,然后便抬起头等魏白继续发问。
见她完全没有吃醋拈酸的样子,魏白不知为何,心里反而有点儿不是滋味,可现在却不是细究原因的时候。
他正了正神色,继续问道:“你跟吴俊麟也很熟?”
“那当然!”史明湘毫不犹豫地嘟囔道,“那个洁癖男当初明明说好要跟我一起入伍锻炼锻炼,结果临时变卦,问他原因,他竟然说去部队考察环境后,觉得太脏,不适合他这种精英生活!要不然人家都说‘贱人就是矫情’呢!对!没错!就是他!”
“吴俊麟有洁癖?”魏白皱了皱眉,在学校的时候,似乎周围没人发现过这一点。
“那小子特别会装模作样,你们都没看出来吧?还觉得他和大家一起打篮球什么的特别豪爽?”史明湘哈哈大笑,“你们都不知道在没外人的时候,他拿酒精消毒擦得全身通红,那眉头皱的哟,笑死人啦!”
魏白没有亲身与吴俊麟那样近距离接触过,但仔细回想起来,似乎吴俊麟打球确实身法很灵活,也很少与人激烈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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