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翻了个白眼,“车开不进来,我用两条腿还走不出去?我跟你说,要不是我机灵,一整个厅的人都没法上班!那些小报记者真是丧心病狂!连厅里的保洁员都不放过啊!”
“那你们?”魏白不由好奇起来。
只听孙权得意道:“我找熟人借了几套外卖小哥的工作服!早上进门时穿一家的,晚上下班穿另一家!那帮家伙总不敢真把我们这些工作人员饿死在办公室里吧?”
“你牛!”魏白满怀敬意地夸赞道,“好了,那我们晚上就在家等你。不跟你说了,我到家了。”
挂断电话,魏白才将孙权的鬼主意告诉给乾昭昭,顿时逗得她哈哈大笑,“我记得孙大哥长得还挺有特点了,这么几天了,就没人发现吗?”
“谁知道呢,也许是那些记者什么的眼睛都盯在穿西装的人身上吧?”
然而,论乌鸦嘴的功力,魏白显然是远远不如乾昭昭的。
几天都自觉没露出破绽的孙权,在这一天下班的时候,栽了。
一个小报记者死死揪着他,激动得面红耳赤,“就是你!我观察好几天了!你肯定不是送外卖的!大家快来!别放跑他!他是公安厅的警察!”
☆、251 野猫
初次登门拜访的乾昭昭原本是紧张的,不过看到魏白家里只有魏妈妈一个人在的时候,她便放松了不少。 X
魏白的家位于一处环境幽静的高档小区,虽然不是独门独栋的别墅建筑,但楼与楼也称得上是错落有致。每一层只有两户人家,由不同的楼梯入户,显得十分私密。
“这里找大师测算过吧?”乾昭昭一进小区就看出了端倪,并非整齐排列的房屋似乎是按照阵眼布置的。虽然还没窥透全局,但她依稀看出这阵法应该是有聚财的作用。
魏白一路开着车直达楼下,“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开放商当年确实拿风水好做个噱头,我家也是找了熟人才争取到一套房子。”
他笑着摇了摇头,“那时候我家不像现在,为了买这房子,可以说是倾其所有。要不是我妈坚持,我爸更想买的其实是隔壁小区,和狗子他们家离得更近,价格也要便宜得多。”
“搬来这里之后,叔叔的生意就开始风生水起了吧?”乾昭昭夸赞道,“你妈妈眼光真不错。”
魏白本想反驳说自家老爸原本的发展也不差,不过细细想来,好像确实是从搬来这里之后,家里的变化才更明显的,便笑着没说话。
两人一直到下车的时候,才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该怎么把带来的东西在魏妈妈面前拿出来!
两人对望了好久,乾昭昭才一咬牙,“东西先从符咒里放出来,我们慢慢搬上楼就是了!大不了就说是马叔送我们一起来的,放下东西就走了。”
“只能这样了……”魏白无奈道,将车开到监控看不到的地方,才和乾昭昭两人鬼鬼祟祟地“愚公移山”。
魏妈妈在家里左等右等都不见人下楼查看时,看见的就是堆积如山的行李,和显得有些无助的两个傻孩子。
她倒是没有对东西的来历产生疑问,只是嗔怪道:“带这么多东西回来,怎么不叫我一声?我也好跟你们一起搬啊!唉,老头子出差去了,要不还能多一个壮劳力。”
“妈,你带昭昭先上去吧,我慢慢来就好。”
魏妈妈白了他一眼,“家里的晚饭都准备好了,你是想搬到明天吗?”
令乾昭昭有些意外的是,魏妈妈看起来雍容华贵的模样,可力气却真不小。满满一箱文件,她毫不费力地就抱了起来,跑得比魏白还快。
“你不会是遗传你妈妈吧?”乾昭昭只能抱着最轻的箱子,小跑着跟在两人身后,凑近魏白小声问道。
魏白偷眼看了看虎虎生风的老妈,同样小声回答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我家没富起来之前,我妈可是干活的一把好手,现在的样子绝对不是她的本性。她啊,据说年轻的时候比男人还厉害!”
“说我什么坏话呢?!少说话多干活!”折返回来准备搬第二趟的魏妈妈将两人逮了个正着。看到乾昭昭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她还没忘拍拍她的肩膀,补充道:“别怕,我说小白呢,他一个男人还这么磨磨唧唧的,也不知道像谁!”
魏白无奈地撇撇嘴,得了,反正自家老妈更喜欢昭昭,这宠不争也罢。
晚餐自然是符合这份宠爱的,虽然只有三个人吃饭,可是魏妈妈还是十分丰盛地准备了一大桌。
所以当两个小时后,饥肠辘辘的孙权赶到魏白家,就着晚餐的剩菜狼吞虎咽时,他依然感动得要哭。
“黑子,你对我可真好,不亏是多年好兄弟!知道我今天遭了罪,特地让阿姨给我准备了好吃的!那个腌肉还有吗?再给我蒸一块!”
魏白嫌弃地从厨房又盛了一碗肉递给他,“谁有空专门招待你?这都是我妈专门给昭昭准备的,你就是捡了个便宜!说吧,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好肯定能赶上晚饭的吗?”
呵呵,好在自家老妈英明,没有傻等这个不守时的家伙!
孙权眼泪汪汪地扒着饭,含糊不清道:“别提了,不晓得怎么回事,我那么完美的变装被一个小记者给认出来了,死活揪着我不肯放!他们一个个早就吃饱喝足有力气,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哪儿弄得过他们啊!”
魏白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那一身皱皱巴巴,但还算干净完整的外卖工作服,惊讶道:“那你还算有长进了啊?这样都能完整囫囵得逃出来?我今儿看公安厅门口那架势,可不一般啊!”
“那可不是呢!我跟你说,要不是有只野猫突然跳出来,挠了那小记者一脸,我现在还被困在公安厅门口呢!”孙权欲哭无泪道,“你说我一个管信息安全的,又不负责查案,那些家伙怎么就围着我啊?旁边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地偷偷溜走,他们是都看不见吗?!”
“野猫?”魏白和乾昭昭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冒出了两个字“屠寅”!
魏白不自觉地看了看窗外,仿佛不经意地问道:“那个解救了你的功臣呢?”
“什么功臣?”孙权说过就忘,倒是一脸迷茫不似作假。
“就是挠了记者的野猫啊,没跟你回来?特地救你,不就是因为对你有好感,想认你做主人吗?”
孙权诡异地看了他一眼,“我见过你家那么难伺候的花儿,还能有养猫的想法?那野猫就是路过吧?哎,对了,你家花儿呢?怎么没看见它?又上哪儿去野了?”
魏白摊摊手,“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救你那只野猫给勾搭走了吧?反正我从回家到现在,就没看见它。”
魏白家楼下的灌木丛中,一身雪白的花儿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歪了歪脑袋,满脸疑惑,似乎在说“是谁又在说本喵的坏话”。它纵身一跃,便跳进了楼梯口,迈着优雅的步子,不慌不忙地一路上行,从魏白家门上专门留着的猫洞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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