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这个妇人,在婚礼上,她站在郝贺当家的身旁,他也曾和她通过两次电话。
“妈。”他轻声的开口。
高贵优雅的女人缓步来到三人的面前,温柔亲和的冲着杜一飞笑了笑,轻柔的责备,“怎么来这里也没有通知呢?这样我们也才好做点准备。”
杜一飞打量眼前的温柔妇人,倏地,明白了一些事。
刚才二姊说的话道出了一个答案,郝贺夫人逼她们结婚,而这所谓的婚姻人选……也是郝贺夫人决定的,不是当家!
他看向面带充满趣味的笑容、与他相视的郝贺优,又看了眼充满防备的看着母亲的郝贺舞,再看向那笑咪咪、没有半点杀伤力的郝贺夫人……这下,所有的答案就算不是百分之百猜到,也大概摸清七、八十分了。
原来这个家……
“妈,舞儿永远都会是我的妻子,我绝对不会放手。”客套话不多说,他直言,因为想到某件很严重的事。
“永远?那一年之约……做妈妈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郝贺夫人慈蔼的挑起眉头,看着杜一飞。
顿时,他心一凝,态度变得不对劲。
“什么一年之约?”郝贺舞一脸疑惑,确实不知道母亲在说什么。
“母亲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请说,身为您的半个儿子,我绝对不会拒绝。”杜一飞的面色有些着急,眼中闪过慌张。
这个众人口中的神秘家族,之所以不和其它家族太亲近,就是这么一回事,最没杀伤力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利刃,最残暴的野兽其实只是一只纸老虎。
所谓的声势地位,虽然由男人取得,但事实上掌握所有大权的是眼前这名在外头总显得无害的女人,郝贺夫人。
外头的传闻果然只能是传闻,那些女儿不得宠、郝贺家的四位千金不被重视之类的传言,全是骗人的,就是因为太重视了,所以被严密的保护着,无法公开在大众媒体之前。
他没猜错的话,郝贺当家根本就是个爱女成痴的父亲,所以才会想要破坏女儿们的婚姻。
“帮忙啊?嗯……也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不过有一件小小事情……”郝贺夫人柔柔软软的冲着他微笑。
“您请说。”他正色的说。
“两个儿子必须承郝贺姓,还有,郝贺家族的两成工作你得负责……你知道的,这两成是小舞的工作量……既然你是她的丈夫,就该帮忙承担。”
两个儿子和把郝贺家族的事业去给别人去承担?杜一飞惊讶的瞪大眼。
这算什么帮忙?第一个要求没问题,但是第二个……所以舞儿其实也在郝贺家工作?而他的岳母就不怕他夺走郝贺家的权势?
不!她其实一点也不担心,杜一飞有了认知,因为她确信他爱舞儿,所以才会放心的交给他,这等于是完全承认他是郝贺家的一分子。
“妈!”郝贺舞面有难色,走向前欲阻止。
“女儿啊,你也不想一辈子这么累的工作吧!”郝贺夫人的口气很是温柔,不过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没问题,两成而已。”杜一飞直截了当的接受。
“一飞!”郝贺舞惊悚的瞪着他,露出他疯了的表情。
“很好,那么我们先来把合约签一签,也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这个人比较相信白纸黑字这种东西。”郝贺夫人也干脆,迳自转身,进入大宅。
“你疯了,你根本不知道……”郝贺舞心急的大吼。
“我知道,我知道……”他突然伸出手,用力抱住她。“我知道会很辛苦,但是只要能让你永远在我的身边,再辛苦也值得。”
“不,你根本不知道……”
他重重的亲吻她,打断她的话。“舞儿!就算我不知道,但是我甘之如余,一点也不在乎,只要你接受我、承认我,再累都值得。”
郝贺舞瞪着他,看见他一脸的坚持和决心,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啊,好傻,接下郝贺家的工作,很累的……”
“没关系。”
一男一女温馨的抱在一块,一旁的郝贺优挑起眉头,冷笑着。
这画面虽然看起来很美好,但是……爱情这种事,就算再怎么被冲昏理智,有些事还是不能乱答应啊!否则会死人的……
这个傻男人,她的傻妹婿,看来有得受了。
祝福他们!
【尾声】
一室的温暖与宁静,郝贺舞坐在客厅沙发上,优闲的看着腿上的杂志。
突然,大门被重重的开放。
她惊讶的抬起头,看见那个本该在香港住两个月的男人竟然毫无预警的出现在眼前。
杜一飞阴沉着脸,整个人被可怕骇人的气息笼罩着。
“一飞?你怎么回来了?”
“舞儿!”他咬着牙阙,先是气愤不己,然后要盖起眉头,重重的叹气,冲到她的身旁,紧紧的搂着她。“我受够了!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看着他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脸委屈,郝贺舞忍不住征笑,“又怎么啦?谁又欺负你了?”虽然她知道答案,但是啊……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会很辛苦,我错了,不该这么爽快的接下两成工作,我被妈骗了。”他恨得牙痒痒的,有一股想抓狂的冲动。
从他正式接手郝贺家的工作,原来的温文性子都快被暴走取代了。
“这两成工作太累了,妈竟然这么残忍,这六个月我和你才见面十天……十天!两个月在日本开会,两个月在韩国开会,现在这两个月又在香港开会,每天除了计划会议、交易谈判,还得不断的扩张事业版图,合作企划也是每天在运行,郝贺家到底哪来这么多的行程势力?到底是谁把它扩大成这样?是谁?”
“呃……”
“你有孩子都六个月了,这六个月来我不能陪你、不能抱你、不能亲亲你,连孩子的成长过程我都看不到……天杀的!怎么会这么折磨人?”
除了郝贺家的两成事业落在他头上,上次他和岳母见面时,她竟然说有意将两成的继承权过继给他,再加上他本身接下的杜氏继承权,两者的工作几乎将他的时间排满了。
“我是要你做老婆,不是想让我的事业发扬光大,我不要这么多权势,我不想有这么多的工作,我每天都想你!你说,我和你是不是变得比陌生人更像陌生人了?”
“一飞,别难过。”除了这么安慰他,她还能说什么?
“所以当初不该这么干脆的接受,我应该要和妈讨价还价,我恨旅馆,管它是五星级还是六星级!”他睡了整整一百七十天,再舒适都会觉得痛苦。
“一飞……”
“舞儿,你想办法帮我查到陶若的身份,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自从你愿意和我一块回来后,我接于海外线的行程,我发现那个陶若竟然不见了,所有的合约全压在我的身上,再这样下去,别说半年,说不定我整年都见不到你了。你帮我查查他在哪里,我要让他来接手,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郝贺家企业的海外部老大,要是我让他做,他不可能不接受。”他的眼中充满期盼,就像找到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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