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她还要问太子皇兄要钱,无他,钱多不压身,再是心中多少有些怨气,打他不得骂他不得,就薅些银两出来吧。
两个月过后,她就急忙忙开始收拾行李,当真要离开这个京城这个鬼地方了。
离开前夜,瑾瑜请太子吃了一顿酒,当然还是在别府,毕竟还有见不得人的情事。
吃了酒,饮了茶,还观了数一数二戏班子唱的“西厢记”,瑾瑜同太子才进厢房,开展了一通轰轰烈烈的炮火激战。
端木铮差点魔怔了,被她的热情搞的十分没有头脑,同时又激情勃发,在地板上做了一次,在桌子上做了一次,最后瘫软地仰躺在床上,瑾瑜浑身赤裸地跨坐在他的腰间,噗嗤一下,整根吃下肉柱。
端木铮麦色的肌肤已经渐渐淡化成正常的白皙,眉目英俊,春情弥漫,他微阖这眼睛,含着笑触摸着瑾瑜腰侧发紧地肉:“瑜儿,你不生皇兄的气了?”
瑾瑜哦哦呻吟着,听到此话哼哼地努鼻子,伸出柔胰,似辛勤跑动的小蚂蚁,落在太子发红挺立的乳尖上慢慢的磋磨:“我干嘛生你的气呀,说到底,皇兄并没有对不起我,还处处给我便宜…要说对不起,太子殿下,您是对不起莱子成罢了。”
端木铮对她去年到今年的种种行为,无不知晓,日日惊叹这个小东西,干起商道真是让人不可同时而语。他对她的看法和认知,越发的复杂,连带着原本简单的情谊,似乎是三言两语说不清了。
瑾瑜趴到男人坚实宽阔的胸膛上,张嘴去咬他的鼻尖:“我跟你说话,你到底听到没啦。”
端木铮瞧见她两片红唇里弹跳的小舌,腹下的阳物涨大几分,嘴里却是冷笑:“都已经和离了,还给他说好话。这个我不爱听。”
瑾瑜呲牙咧嘴,抬起臀部,用幽穴夹紧了硕大的蘑菇头,太子眯眼吸了一口气。
“你不听?本公主还不爱说呢!”
这话题点到即止,太子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提起两条腿往上折去,由上而下的对着那处狠狠的砸进去。
见她放浪形骸的淫叫,稍稍宽慰,接着又是滔天的怒意涌过来,若是离了自己的视线,她去了南边,又会遇到谁,又会真正倾情于谁呢?
然而想到之前的质问,他作为晋国的太子,真的可以不取妻不纳妃么?
端木铮知晓答案,皇权在上,情义…只得在下。
第二天天未亮,瑾瑜从太子别府的后门被景岳接走。
行当都以提前上了马车,他们一路出京,行驶了半个月,又还上大船,从运河往南方去了。
出发前,她让人送了封信到莱府,以作分别。
莱子成正要出门去上朝,接了瑾瑜公主的信,并未拆开,马车行驶了一刻钟,他将此信点燃,几秒内,火苗吞噬了纸张,化为了灰烬。
瑾瑜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京,她是去搞钱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给西山的赌场筹备资金和人力,所以在南下的同时,五个工部人员和三十个侍卫先行去了西山。他们要去勘探地形地势,做出前期的图纸规划。什么地方可以种植,种植什么,什么地方可以开路,如何开路,什么地方可以建筑,是个什么规模等等,每隔半月,都要传书到公主手上。
瑾瑜带了三百来人,分坐三条大船,每到一个暂停地点,就下放下几人,这些人要么是去审查茶行分店,要么是去筹备金隆票务分公司,一路下去,最后只余下景岳等一行贴身之人,还有就是五十余人的侍卫队。
这日,他们到了沿河的一个镇子,瑾瑜下船,侍卫队井然有序鱼贯而下,分别立在她的两边,打头上来一位身量颇高的统领正要拜见公主,瑾瑜瞅了一眼,这浓眉深目,高鼻带点勾子,一双薄唇抿成直线。他规矩垂手,并未直视公主的眼睛。
瑾瑜吓了一大跳,赶紧躲到杵着拐杖的景岳身后。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冷宫里一向“关照”自己和高嬷嬷的杭侍卫!
经年不见,杭文珏明显成熟了许多,带着平静无波的统领气势。
特么又是一笔烂账,瑾瑜还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着,心里不由得骂那派遣杭文珏之人,派谁不好,派这么一个!
她在景岳耳边低语两句,景岳对杭文诀拱手道:“主子只是去吃个便饭,派两个人跟着就可以了。”
杭文诀道是,结果自己领着另外三个人跟了上来。
端木俞在船上带了上十天,早就闷坏了,原本打算吃完饭顺便逛逛,这下不要说逛,连吃饭都如若针毡起来。
餐桌上满是佳肴,还备着南边鲜少有的鲜奶,瑾瑜勉强喝了半杯,终于提起神欲邀请杭文诀杭统领一同坐下简单聊聊天,杭统领却不领情,拱手婉拒:“主子,这不合规矩。”
天下无敌厚脸皮
瑾瑜左右望了望,一个景岳,一个小兰,还有一个是曾经金悦赌坊的管事范先生,这杭文诀是在影射自己么。
她瘪瘪嘴巴,也不想理他了,随便吃了两口立即打道回船。
五月天已经到来,阳光愈发的炽热,瑾瑜回船马上要了水,泡了个花瓣澡,正要起身穿衣,一只雪白绿眼的猫咪喵喵的在木地板上来回走动。
它寻觅了半天,仰起头好奇地望向趴在澡盆边的女人,张嘴又是喵了一声。
“嘿嘿…小可爱,你哪里来的?”
瑾瑜从未养过动物,要她说,若是有闲情养宠物,还不若生个孩子养着。
不过这会儿见了灵动美丽的小家伙,很想伸手去摸摸。
她哗啦一声从木桶里站了起来,一手撑在边沿,一手伸直了想去撸猫儿,那白猫自不可能神通到知道她是位公主,应该乖乖地待在原地等她来抓,在瑾瑜的手指即将碰到它的时候,喵了一声跳到了旁边。
这下好了,瑾瑜手下一滑,整个身子正要载到地上去。
她的尖叫声还未来得及破喉而出,游船的飘窗下,一道灰色的影子纵深闪了过来,将光着身子的瑾瑜公主捞个满怀。
端木俞仰头一看,鼻子也气歪了:“彭世饶,你怎么在这里!”
彭世饶捧着光溜溜滑腻腻的女体,抹着锅灰的脸皮涨得通红,在端木俞的质问下,扬手就把人给扔了出去,哗啦一声,端木俞砸进了浴桶。
端木俞呛水,咳了好几下,怒气勃发地跨步从浴桶了走了出来,摇手指着彭世饶道:“躲什么躲?刚才都已经被你看光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彭世饶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端木俞又骂:“我身上哪块肉是你没见过的,现在做出这个样子,要不要脸!”
彭世饶扑通一声双膝跪下,脸上却无对上恭敬的神色,这实在是没办法了,他唉唉求饶道:“公主呀,大人不记小人过嘛,您声音小点儿,否则那姓杭的会进来砍死我的。”
要说杭文珏能砍死彭世饶,彭世饶自己都不信,虽然二人不是一个武功派系,但他对自己的身手相当自信,跪地求饶一通胡说,也是为了能够平息一下瑾瑜公主的怒火,求和卖乖。自从他知道这不知廉耻不知羞躁不知女则为何物的女人,便是晋朝二公主时,勇猛自信的心肠也绕成了猪肠子,日日躲在小角落里,生怕官府的公文里将他打成了江洋大盗,毁了一世英名,还要被官府无尽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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