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公主/快穿之乱日云端_Amy报社【完结】(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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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么看着他,就好似见到了现代世界里那些有威严又极富精锐精神男人,时空好似已经蔓延到了一百年以后。

  盛坤将她晾在一般,没有让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亏待,反而让她生出了滔滔不绝的敬佩之心,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啊。

  那只机械表,可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在晋国根本就没有正式流通,必须通过特殊的渠道才能弄到,弄到表背后的价值,比起这只表还要高些。

  他怎么就这么清楚自己会喜欢这只表呢,端木俞不断询问着,这个男人不动声色洞察别人心思的能力,太可怕了。

  某种程度上,他同某人有些惊人的相似。只不过就地外来讲,一个端坐朝堂上最高的位置,一个在地方施展着自己的才干。

  端木俞觉得自己很鲁莽,但是除了鲁莽又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他召唤,她就来了。

  最关键的,是她觉得,他能够让她清醒。

  她身上的优势,对比起真正有能力的男人来讲,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盛坤终于扫视到端木俞的身影,银白色真丝上衣,领口系着柔美的蝴蝶结,下面是长裙和平底羊皮小皮鞋,漆黑柔亮的长发往后编成细细的一股,其余的全部披散在肩背后,她乖乖巧巧的坐在那里,像是在全心地望着自己,又像是彻底的魂游天外。

  他有丝纳罕,前些日子,这小东西的鱼钩都已经抛出来,也有效的勾住了自己,怎么就半个月没有任何消息。

  盛坤挥退技术顾问,一屁股坐到端木俞对面的座位上,给自己斟了一杯冷茶,一口干光,这才问道:“最近在忙什么?”

  端木俞回过神来,又是赧然,尽量避开他的直视,盯住红木的茶几桌面,望着面前茶杯上静静漂浮的茶叶:“没忙什么呀。”

  实际上她那时也是心神不在,飘荡在某个国度,经手的事情全没有特别深的印象,大多是景岳和范先生汇报。

  盛坤起身,弯腰,抬手将端木俞的脸摆正,再坐回去:“看着我说话。”

  放在往常他绝对不会这么对待一个女人,轻佻的嫌疑太重,但经历的上次的事情,倒是不再需要这样的顾忌。

  被盛坤碰过的地方一片火辣辣的热烫,端木俞咬着牙,也许不自觉中咬住了下唇而不自知,极力忍着想要低头崇拜的心绪正视盛坤。

  盛坤原本想要好好谈事情,被她这幅模样搞的肌肉愈紧,拧眉带着些严厉的口吻道:“仔细跟我说说。”

  说什么?哦,说这半个月在忙什么。

  端木俞尽量挑了有印象的说,半个时辰总结得差不多了,不知不觉中又灌了三杯茶,膀胱实在涨得受不了,起身抱歉地询问他哪里可以…

  盛坤单腿跷在另外一条腿上,抿了口茶水,指了个方向。

  恭房也是西式的,地上贴了瓷砖,墙边还挂了白瓷洗手槽,洗手槽上面还有一面方方正正的木框镜子,看样子,也是新近安上来的。

  通水的铁管也是现在极其少见的,这里也有。

  她一面惊叹一面慢慢的洗着手,一道人影站在背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发觉。

  盛坤站在她的背后,仍旧拧眉,这女人怎么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态度,他从后伸手,将她的袖子卷起来,勃发的男性气息喷在头顶旁。

  他没有贴住端木俞,却让她像是掉进火坑一般想要抽回手腕,盛坤卡住她的手腕,不耐的斜望她一眼,接着便看到手腕上带的,深棕色表带的机械表。

  盛坤明了,也觉得很自然,便当真搂住端木俞的腰,左手握住她的手腕,食指伸出在表面上慢慢的触摸了两下,空气中神秘的气流款款流动升腾,紧张到要爆炸一般。

  盛坤在她耳畔问道:“喜欢吗?”

  端木俞几乎快要窒息了,他没吻她,她就已经腿软到站不住,连忙从他的怀了钻出来,快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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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坤砸了一下唇,踱步走出来,端木俞已经冲到门边,他低喝道:“站住!”

  这个情形着实让他困扰了几分钟,但是人不能走,先把话说清楚。

  于是他指了指端木俞刚刚坐过的位置,恢复了有礼的模样,道:“请坐。”

  端木俞完全是有胆子意淫,却没有胆子争取去拥有。

  极致的不安全感,只能化为极致的不在意,这是她一贯的心理机制。

  她想让自己镇定,于是将这一套心理机制有效而快速的在全身的血液里流转一通,忽而放松下来(也只是貌似),耸耸肩,对盛坤释放了一朵可爱俏皮的笑容,坐了回去。

  盛坤低头抽开茶几下面的抽屉,大喇喇的翻找一通,终于找到一包洋人送的香烟。

  他划亮火柴,单手盖住火苗,烟头凑道橘黄色的火苗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继而眯眼吐出一条有力的烟圈。

  他换了条腿跷起,目光凝过来:“对于船政局如今的情况,我想了想,你之前说的话很有道理。所以我已经跟上面递了折子,谈了几条。第一,看上面能不能把漕运的单子,交给我们来做,这样起码能保证一定的业务量。第二,开始根据市场调价,精简程序,降低税率、水脚等等费用,让人主动上门。第三,我想将船政局的经营方法改革一番,但是至今没有找到可以有效执行的方案。”

  端木俞琥珀色的眸子泛出兴奋的波光,他已经考虑到了最根本的问题,而且点点都不差。

  他竟然能够听进自己的话,这点是端木俞没有想到的,又要赞扬他的机敏和审慎,又为自己终于起了点作用感到开心。

  盛坤见她笑得太甜,双颊微微往外鼓出一个弧度,总是勾引人是怎么回事。

  他看得出端木俞在京城很有背景,有两个可能,一是某家大人的外室,放出来圈钱,但考虑到她身边还带着裙下之臣办事,何况她同莱尚书亲密的交往行为并没有特别遮掩,这个可能性太低,没有哪个大人能手忍受这样的事情,二是,某家大人家中子女,女子不能上朝为官,管不住又有一番干事业的志向,于是放出来历练,这样说倒是行的通。女子也不一定是嫁人才能产生价值,像余老板这样的,创造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简单的嫁人生子,所以并不能用普通意义上的女人标准来衡量,那就更不能以普通意义上的人际交往准则来要求。

  能做大事的人,总要打破一些常规的规则,这是必不可免的。

  损人利己的行为大有人在,利益毕竟有限,想要力争上游,就要驳倒曾经的上游。

  但是盛坤目前看到的,和探查到的,余老板的名声很好,(除了“女子行事”这条上),一边滔天的赚钱,带动产业链,一边做着有利于民生民育的事情。总的来说,很值得一交,她数次表现出对自己有兴趣,而他,也有些蠢蠢欲动,为何今天又表现得这般的…

  盛坤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弹掉烟灰,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余老板,不知你有何更好的建议和想法。”

  端木俞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多少水都解不了渴的唇瓣,道:“调价,是要调到什么程度呢?如果紧紧是跟外商持平,不见得有优势,因为商人不见得信任官府,反而更信任洋人签订的合同。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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